第十八章黄精(上)
很多读者都说我创作的小说太虚,有的甚至是不着边际的瞎扯。
但是我要明确的告诉你:我写的东西并不全是空穴来风。灵异,你没经历过,你可以不信,但不代表没有。
季大师,刑侦的专家李教授,都说过类似的事件,你信不信?北顶庙事件,你怎么解释?那些唯物论的人,总有一天,会知道自己很傻很天真。
很多读者也发来私信,诉说自己曾经经历的事情,其中有一位聊城小姐姐的遭遇,却是格外离奇。我在这儿搬运过来,大家品鉴一下。
我姓宗,是聊城人,今年33岁,在一家食品厂上班。丈夫是济宁人,姓韩,叫韩波,比我大两岁,在建筑工地干施工队队长,工作起来很认真,对我和孩子也很好。每天早上一早就起来做饭,等到我起床,他就把饭做好,卫生收拾干净了,几乎天天如此。
我们家住一楼,就在马路边上,公司的接送车都是在马路对面停,过马路就得走过街天桥。
那时候我上夜班,晚上12点下班,每次走到天桥上我都习惯性的朝我们的卧室看一看。韩波有时候的窗帘拉的不严,就能从外边看见卧室里的情况。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外面路灯的灯光投射进去,还是能看见。回去以后我就会把窗帘拉的严实一点。
那天下着小雨,我下班后走到天桥上,习惯性的朝卧室看了一眼。卧室里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楚,但是觉得有点异样,仔细一看,不禁心里一震:隐约看见韩波平躺着,两只脚搭在床沿上,有个披着长头发看不见脸的女人,在给他穿鞋。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丈夫有外遇了,不由得心里一阵阵发堵。
回到家里,立刻进了卧室,却发现韩波睡得跟猪似的,一点也没有异常。我打开床头灯,在卧室里检查了一番,什么也没发现。
我想叫起韩波问一下,走到床头注视着他,突然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怎么越看他越不像韩波?
顿时,莫名的恐惧攫住了我的心,又仔细看了看他,又觉得是。
不敢再多想,我蹑手蹑脚的去了卫生间。在卫生间里,我苦思冥想今晚到底什么情况。想破脑袋也没有结果。
这时我听见了一阵脚步声。本来离马路二十多米,窗户都是三层玻璃的,隔音挺好,但是那脚步声却好像在天花板上,嘎哒嘠嗒,听得很清楚,我拉开百叶片,朝外看去。
只见护栏外面,有一个身穿黄黑衣服的女人,在马路边往天桥那里走。长头发挡住了半边脸,但是能看出来长的很白净,很秀气。
大半夜的,街道上基本没人,这个女的是干什么的?或许人家也是上夜班回家的呢。我想。
回到卧室,我没再做别的,直接关灯睡了
第二天我就上心了,下了班以后,我走到天桥上,故意停下,往卧室里看,没想到窗帘拉的挺严实,什么也看不见。我就往下走,卧室的灯突然亮了一下,接着又熄了。一个剪影投在窗帘上,马上就消失了。我瞬间心里一阵狂跳:那是个女人,只是,只是她在我们的卧室里戴着斗笠是什么意思?或许不是斗笠,而是一个尖尖的奇怪的帽子。
我心里上火,三步并作两步跑回了家,打开卧室门,老公还是睡得很沉,一点异常都没有。我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喝了包牛奶,又去厕所蹲坑。
刚蹲下,我又听见了和昨天晚上一样的脚步声。我直接站起来,用手指挑开百叶,朝外看去。
只见还是昨晚那个女人,往天桥那边走。就是她!还是一样的身材,一样的服饰,只是今天手里多了个斗笠,确实是斗笠。
等那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我把丈夫叫了起来。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有点不高兴,但是很快就平复了情绪,和颜悦色的问我怎么了,我直接质问他刚才是不是有女人来过,他断然否认。还叫我不要闹,拍了我的肩膀几下,转身又沉沉睡去。
第三天晚上,仍然如此。我心里的疑问和恐惧到了顶点,我决定找个人盯着。
和我一条生产线的小周上白班,胆子很大,人们叫他周大胆。为人也是热心肠,乐意帮助人。我给他买了一条烟,请他帮忙。他爽快的答应了。
我让他十一点多埋伏在不远处的一个柜员机处,那儿能看见我们楼的楼宇门。
当天晚上,我走到天桥上往里看的时候既没有亮灯,窗帘也关的很紧。我朝周大胆埋伏的地方看去,他果然在那儿。
回到家我在客厅坐了一会,直接进了厕所,这时那个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我站起来,朝外面张望……
那个女人走了过去,走上天桥,大约过了半分钟,我看见周大胆也上了天桥。我知道,他跟上去了。
我有点释然。到了明天见到周大胆,谜底就能解开了。她是什么人,去了哪里,一切都将水落石出,我给周大胆发了个微信,他回了个:我跟着她,别发信息了,没事,你早点睡,明天等我的好消息。
我洗了把脸,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令人没想到的是,周大胆跟我说的情况,非但没有解开我心中的谜团,反而把我推上了恐惧的顶点…
第二天上班,我提前到了厂里,找到了周大胆。
周大胆看见我,停下手中的工作,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神秘兮兮的对我说:“小宗,你得找人看看。”
我问:“找谁看?怎么了?”
他说:“昨晚上我跟着那个女的,她走的不快,我也没有紧跟她,隔了老远,她应该看不见,后来她没往市里走,而是走了山路,山里路灯很少,看不很清楚,但我没跟丢她,走着走着,她离开了大路,顺着上山的小路往山上走,我觉得不对劲,又跟了一会,就不想跟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进了一个山洞。
那个山洞以前是个防空洞,已经荒废了很多年,里面还很深,人迹罕至。我也没跟着进去,就回来了。”
周大胆说完,站了一会,就去工作了,我站在原地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思来想去,决定给娘家哥哥打电话。
哥哥听完,让我不要着急,附近村里有个会看说头的,他先过去找她看看。看完后再联系我。
两个多小时后,他给我打了电话,在电话里,他说他去找了那个灵媒,灵媒肯定那就是黄精。
她说的黄精不是药材,而是黄鼠狼成精。她画了几道符,让哥哥去我家,贴在玄关,卧室,厕所等处。还说没什么大问题,应该是索要贡品。只要把符贴上,一个星期后再处理一下,基本就能解决。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接着哥哥拿着符去了我家,按照她说的贴了。韩波在家,看哥哥到处贴符,就问他什么事,哥哥说是我让贴的,他就没多说别的。
晚上下班回家,果然很平静,没什么异常。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哥哥给我打来电话,叫我一块去找灵媒,让她帮着上供。
我没有耽搁,一大早驱车赶到了哥哥家。哥哥刚吃早饭,见我到了,胡乱又吃了两口,带着我去灵媒家。
在路上我问哥哥给那边打电话没有,哥哥说不用,灵媒早就说了让他今天过去,她天天在家。
半个小时后到了灵媒家。停下车到门口,却发现铁将军把门。哥觉得很奇怪,就拨打了灵媒的电话,结果是忙音。
哥哥有点尴尬,两人在门前呆了一会,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走过来,我哥就拦住了他:“大妹妹,麻烦问你个事,这家里人去哪儿了?”
那个女人上下打量了哥哥几眼,问:“你们是来找她谈事的?”
哥哥点头。
女人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和哥哥大吃一惊:“已经入土为安了……”
我和哥哥对视了一眼,哥哥急切问她:“她怎么了?”
女人四下看了看,凑到我俩跟前说:“听说是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窒息死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人看我和哥哥惊讶的表情,接着说:“他的孩子都在外地,那天晚上邻居听她在家大喊大叫,一直在喊,大仙,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等到邻居砸开门进入,她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已经没有气了。救也没救过来。
我问:“是不是别人把她掐死的?”
女人摇头,:“不是,好几个人在墙头看着,屋里没有别人,确实是自己掐的。”
我和哥哥呆立在原地,看着女人走远,都说不出话来。
两人心情沉重往回走,哥哥说他在帮着给想办法。
我在哥哥家吃了饭,开车回了家。
而接下来的日子,让我倍受煎熬。
韩波开始发烧,浑身疼痛。每天在床上躺着,去医院吃药,打点滴,统统没用。
有时候好不容易睡着,又不停的呻吟,醒来睡衣都湿一片,人眼看着消瘦下去。我急在心里,班也不上了,四处托人打听能人。
最后哥哥打听到,河北省赞皇有一个很有名的,看这样的事很灵。我觉得有点远,怕去了以后又是一场空,心里犹豫。
而让我下定决心去赞皇的,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一件事。
那天晚上,我实在困的受不了了,看看韩波也已经睡着,不由自主的合上眼睛。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觉得屋里有个人。
我吃了一惊,睁开了眼。我睡着时,地上只有我和韩波的拖鞋,可我醒来,床前多了一双鞋,一双磨破了边的绣花鞋。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提起来,出门扔掉了。
我不再犹豫,安排好家里的事以后,按照哥哥给我发的地址,用导航,很快就搜到了,我开着车,拉着韩波,跟他说是去求医,向河北省开去。
大约走了六个多钟头,我们到了赞皇,从国道下来,又走了省道,乡道,下午三点多找到了那个师傅的家。
他家里有个接待室,已经坐了几个人,一个中年人留着小胡子,专门负责接待接待,看我和韩波进屋,连忙站起来,笑着招呼我俩坐下,并给倒上茶水。
我和他说明了来意,他让我耐心等待,前面还有几个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前面的人都看完走了,终于轮到我了。接待的人先去屋里和师傅说说情况,然后再让我进去。我心里盘算着怎么说,事情会不会解决,需要给他多少钱。
接待人出来了,走到我们跟前,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你们回去吧。”
我一愣,问:“师傅下班了?”接待人摇头:“你们先回去吧。”我顿时有点火往上涌:“大哥,我们开车大半天,几百公里,来到这儿……”那人打断了我的话:“我知道,门口有监控,你们的车牌号我都看见了。师傅让你们回去,是你们的事他管不了。”
我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憋出一句:“那你们倒是说出个原因来啊。”
那人看了一眼韩波,把我拉到院子外面,压低了声音,对我说:“这个钱我们不是不想挣,你丈夫得罪的这个道行很高,我师父不敢惹。……”停了一会,他又说:“你回去仔细问问你丈夫,这里面有血债,话我只能说到这儿。……你们快往回赶,再找别的能人。”
我又说好话恳求他再给通融通融,他却一直摇头,最后我跟他急了,说话都带出脏字,他也急了,脱口而出:“你们都害死一个人了,还打算害人吗?”,我被噎的说不话来,悻悻的离开他家,开车往回走。
在路上没说,回到家,我不再隐瞒韩波,把所有的事告诉了他。
最后我问他,到底有没有得罪黄家的人。 韩波侧躺在床上,皱着眉头,能看的出来疼痛折磨着他的身体,想了一会,喃喃的说:“难道是那件事?”
我转头看他,他说出了一件没结婚时的荒唐事:那时候他在工地干活,晚上加班。工地角上有一个草棚,里面有些杂物,需要拆掉,工友们说里面经常有黄鼠狼出没,让他拆棚子的时候小心点,别惹它们,都把他逗笑了,净偷鸡,对付它们还不是为民除害?
结果在拆的时候,真的拆出来黄鼠狼窝,大的跑了,剩下三只小的,跑的不快,让他们逮住了。当时为了取乐,也觉得自己是除害,韩波把三只黄鼠狼放进一个一米多高的铁桶里,浇上煤油,用打火机点着了。
三个火球在桶里来回窜跳,挣扎扭动,韩波一开始觉得好玩,可是逐渐他笑不出来了:他听到黄鼠狼的惨叫,不是吱吱的声音,而是唉,唉的,像人的叹息声。后来,韩波听工友说有人见过那只老黄鼠狼,别的黄鼠狼都是黄色的,而那一只,毛色却是灰白相间。
听完韩波的讲述,我心里不禁一阵阵发凉。我想起了那晚看见那个女人穿的衣服,不就是灰白相间吗?对我们来说,只是害了了几只小动物,可对于它们,却是血海深仇。如果真是它的原因,那么这件事就麻烦了。
韩波眼看着消瘦下去,整天在床上躺着,能看出来他的痛苦煎熬。体重一百五十多斤跌到了一百斤左右。我心急如焚,不停的托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