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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尾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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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天枢心口插着匕首,抱着没了声息了阮璇玑在暗夜之中失声痛哭。

    “璇玑璇玑”

    李惊鸿的眸子彻底冷了下来,她三两步来到二人身边,拔出腰间佩剑指着失神的男子,“阮天枢,璇玑她替你赔了命,你也不配在做南诏的国主了。”

    男子听到李惊鸿的声音眸中顿时冒起了火星,他慢慢抬起眼睛看向李惊鸿,“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阮天枢,杀她的人是你,你不停走歪门邪道炼制药人,只为满足你巨大的野心,可璇玑是南诏国圣女,她只想保护自己的子民,怎么,她用死来警戒你,你还要执迷不悟吗?”李惊鸿怒道。

    阮天枢心口的血慢慢干涸,阮璇玑还是心有不忍,匕首在他胸口偏离了几寸。

    “我做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南诏,不是为了我们的子民吗?”阮天枢大口喘息着。

    李惊鸿摇了摇头,“用南诏无辜百姓炼制药人的是你,将炼制失败的药人卖到昭国为奴隶的还是你,阮天枢,别假惺惺的自欺欺人了,你为的只是能满足你自己的野心罢了。”她一针见血的道。

    听到了李惊鸿的话,阮天枢似是再也没有力气继续支撑下去了一般,瘫软在了地上。

    李惊鸿挥了挥手,示意身后众影龙卫将其带走。

    南诏士兵面面相觑,想要上前抢夺他们的国主,却被月移的剑锋拦住了去路,“你们国主的行径触犯了两国之间的条约,他单方面毁约,我们陛下自然也有处置他的权利。”

    李惊鸿淡淡道了一句:“回宫。”众影龙卫立即带着阮天枢与阮璇玑的尸身消失在巷子里。

    阮天枢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处于一间石室之中,自己胸口处的伤已经被包扎好,想要开口说话却发觉自己的舌头竟不见了。

    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酸麻的舌根。

    他的舌头被人拔了!

    阮天枢起身下床,“叮叮当当”的响声自脚边响起,一条长长的铁链将他的小腿箍住,绑在墙角的柱子上。

    里面的声音似是惊动了外面的人,很快,石室被打开一道小窗,雌雄莫辨的暗哑声音自门外飘了进来:

    “阮天枢,陛下念及少时的旧情决定留你一条性命,不过也不是白养着你,南诏你是回不去了,安心在此处研制绝情散的解药,若是研制成功了,陛下会考虑放你出去,让你重见天日。”

    这声音他记得,是影龙卫那个女指挥使。

    绝情散?

    李惊鸿是因为这个才不杀他的吗?

    他有太多疑问要问,可没了舌头,他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说不成半句话。

    月移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有什么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写在桌案的草纸上放在窗户口,给你送一日三餐时会有人看见。”

    阮天枢回头,这才慢慢打量整个石室的环境,四四方方的小石室,只有一张木床、两张桌案、一把椅子,桌案上放着一些纸笔和铁炉仪器等,其余的就再没有更多别的东西了。

    他慌忙去桌边拿起纸笔写下几行字,有慌忙递到窗户口。

    月移接过,看到上面颤抖的笔触,皱起眉,她不认字啊

    “你写的是什么鬼东西,我看不懂。”月移冷冷道。

    阮天枢目光在四下搜寻,忽然抓起腰间象征国主的玉佩,举起来“呜呜”的表达着什么。

    这一次月移终于看懂了,南诏国国主与王后的玉佩乃是一对两半,他在问阮璇玑。

    “等你研制出来了绝情散的解药,就能亲自去祭拜她了。”月移道。

    阮天枢闻言略有些恍惚,这些日子他反复做关于他们幼时在南诏王庭时的梦,久久不愿醒来,他不想面对现实,更不想听到阮璇玑的死

    他用力拍打着墙壁,口中“呜呜咽咽”个不停。

    月移不再搭理他,转身离开了。

    阮天枢双手尽是血迹,终于无力的滑坐在地上。

    绝情散

    阮天枢敛下眸子,只有做出绝情散的解药就能出去了。

    意识到这一点,阮天枢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来到桌案边,认真的摆弄起桌上的草药来。

    李惊鸿重新登基为帝,改国号为荣,年号继续沿用长荣二字,时间则重新从元年开始计算。

    长荣元年六月,荣国相继将燕国、南诏国纳入荣国的版图之内,荣国在原有昭国领土的基础上又添加了两州两府,国力更甚从前,让周边蠢蠢欲动的鞑子收敛了挑衅的心思,乖乖的龟缩回自己的老巢。

    长荣元年七月,女帝李惊鸿将原本早已废除了的女子科举重新复原,并且在荣国境内各地增设了许多女子书院,其中以常榕书院为首,六艺、民间技能等课程应有尽有,无论女子想科考入仕抑或是以手艺发家都是被允许的。

    这样的政策不免引来了一少部分男子的抗议,觉得女帝对男子有些不公。但与此同时,另有一些男子站了出来为女帝反驳他们,他们面涂白粉,耳边镶着红花,拿出手里的针线就往那些抗议的男子身上扔:

    “若不是女帝陛下,我们这些绣郎还不知要被人嘲笑到几时,你们抢不过别人的饭碗是你们没能耐,反倒怪起陛下来了!”

    原来是蜀中绣院的绣郎,也就是靠刺绣为生的男子,他们生性细致做了刺绣的活计却时常被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嘲笑。

    抗议的男人急的骂街:“你们这般像什么男人,拿个绣花针叽叽歪歪,没有一点血性!”

    绣郎们用镶着珍珠和金线的扇子掩面嗤笑:“呵呵,你有血性你怎么挣不到钱,反倒是我们这群人靠着自己的手艺日进斗金,若你过得能有我们一半好也不至于在街上丢人现眼嚷嚷着女人们抢了你们的活计。”

    这可戳中了他们的肺管子,扬手就要去打绣郎们,好在此时衙门的人路过,将他们当做今日份的绩效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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