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再见冥神像
我那冷冽的眼神,带着一抹凉意,我爸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天宇,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我只是为了完成你妈交代的任务而已。”
雷鸣昊还在心疼他的牙齿,恶狠狠地道,
“林天宇,你赔我牙齿,你知不知道,这是我才刚花五百块钱补起来的。”
我呵呵一笑,“又不是第一次掉,不要碰瓷啊,我可不上当。”
把这胡搅蛮缠的家伙扯一边儿去,我对我爸道,
“反正,不管我愿不愿意,这婚都是非结不可的,对吧?”
我爸无奈的摊了摊手,“对哎,你若是不信的话,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这是你妈生前拍下来的录像带,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等你见到未婚妻子的时候,这才给你看。”
我爸把手机打开,点开一个十分模糊的录像,黑白色的,上面还有点点雪花浮现,可见早期的技术十分的烂,对比现在的高清技术,这可无法作假。
这是我爸翻拍的录像带,保存到了手机里面,想的时候随时都可以点出来看看。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个痴情汉,因为在其把手机相册点开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很多和我妈有关的照片,还有视频片段等。
如果是过去,我一定要凑上前去看看,但是现在,我对我这个妈持保留意见,哪有把亲儿子往火坑里面推的道理。
去轮回寨,说好听点,是她想葬回出生地,但却差点害得我殒命在那绝境里面。
如今,再一次把我坑到这石头村里面来,她是不是觉得我有无上的气运,能一次又一次的摆脱这鬼异的命运。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一个早已经丢到记忆角落里面的一个细节,我妈死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其最后一眼,因为那个时候的我还在上学。
等我背着书包回到家中的时候,桌子上就已经摆放了一个骨灰盒,我爸告诉我,那是我妈的骨灰,因为得的急症,走得很是急。
哪有人当天死了,当天就火化的道理。
奈何当时的我才十岁,哪有什么明辨是非的能力,自然也就听其言,信其事。
此时想来,漏洞百出,我怀疑真正的知依还没有死,那个埋葬在冥神石头坟里面的骨灰盒,因为尊重遗母,所以我从来没有打开看过,此时十分的后悔起来。
我爸把我妈拍的遗言放给我看,画面里的她十分的模糊,身形和声音都是我妈的,但是那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在公式化的交代一件事情,很难引起我的共鸣。
也许是在我觉醒了冥神的那些个记忆,想起了在轮回寨里面发生的种种,所以,我已经拥有了足够强大的心智,不再轻易为任何人所蛊惑。
我把视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沉默了两分钟,对其道,
“安排婚礼吧,我不能作不孝子。”
我爸原本有些郁结的表情,此时总算是舒展开来,很是欣慰的拍拍我的肩膀,
“天宇总算是长大了,知道怎么承担起自己的责任,爸爸为有你这样的好儿子而感到高兴。”
我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亦奉承了一句,“虎父无犬子,是爸爸教导得好。”
我父子二人在这里情深意重,看得雷鸣昊肉麻不已,
“真受不你们两个,我去看看那新娘子长什么样去。”
雷鸣昊拍拍屁股走人,我爸亦跟在其屁股后面,急吼吼的办事去了。
如此大婚,是整个石头村的大事儿,这里十有八九都是孤寡汉子,已经很多年没有举行过婚礼。
村里面羡慕我的人多了去,都跑到我房里来各种酸。
如果可以,他们真恨不能把我代替了,和小祭司药心儿成亲。
所以,一个个赖在我房里都不愿意离开。
我自然求之不得,听这些人说话,才能对石头村的事情知道的越多。
三天,我必须在三天之内,找到解决的办法。
不能做不孝子,又不能牺牲自己,这可真的是一个技术活。
晚上的时候,一直闹到半夜三更,这些人才离去。
我无心睡眠,索性去这个村子里面走走,看看地形啥的。
这一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那个精致小院,里面灯火通明,只余下药心儿一个人在布置着婚礼事宜。
她看起来神情很是愉悦,带着小女儿的期待和欢喜。
纵使皮相再保护得好,此时的我早已经看破了这个女人的真实面目。
一想到自己要和一个大娘成亲,我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药心儿做完了这一切后,却是取出来一样东西,恭敬的摆放在那个供桌上,然后虔诚无比的对其磕头起来。
只是看上一眼,就令人大吃一惊。
别人不清楚,我却是很明白,这就是那个冥神像哇!
我早已经湮灭在轮回寨里面,这才打破那个地方的轮回魔咒,逃出来。
没有想到,药心儿的手里也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
也许,这大小祭司之间,都是一脉相承的吧,我在那个大祭司手札上,是有看到他们的传人有好几个,只不过到了我这里就全部嗝屁了,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冥神的东西,我看了就心惊肉跳,说啥也不能让其降临在这里,唯有毁灭,才是正途。
药心儿准备得有祭品,是一只很漂亮的大公鸡,当场就把其脑袋嘎了,把那鸡血淋在冥神像上面。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雕像发生了异变,原本空洞无物漆黑一片的眼眸,于刹那间红芒一闪,好似是被激活了一般。
“尊敬的冥神大人,你的子民药心儿恭迎你大驾!”
药心儿激动的跪了下去,准备聆听冥神的指意。
我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一定不能让这厮冒头。
所以,我捡起地上的一块青石板砖,悄悄的摸进了这个宅子。
也亏得这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平时根本不需要关门闭户,这才让我有机可趁。
在药心儿一点防备也没有的条件下,我对着其后脑勺狠狠的敲了下去。
我用的力气有些大,甚至于可以说,大得离谱了一点,原以为只是把人打晕过去而已,结果,“砰”的一声后,其脑袋当场就被爆浆,好似一个被拍烂的西瓜,血糊糊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