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正好打牙祭
活着真的很难，我还在为自己的不幸而难过时，老族长带着几个老头，再一次恳请上山打猎。
他们的要求让我烦闷，死都死了还不消停，就知道折磨人。
所以，我大手一挥，让他们都去。
都滚吧，死干净了拉倒，还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的诉求加了一样，那就是祭祀山神。
这么做，是因为这周围的山上没啥猎物，是他们对山神大不敬才导致的，只有祭祀才能让他们有收获。
这纯属扯淡。
作为一个外面来的人，对于这些祭祀仪式表示反感，主要是我不会。
我只是继承了祭司的身份，并不是继承了他的学问。
当然，也不全然无知，祭祀的那本手札，还是挺有用的，大小事都有记载，其中就有这个山神祭祀的步骤。
简单的说，和跳大神有些类似，还所有人围观着，就看我一个人跳，就和个小丑似的。
这么傻缺的事情，谁爱干谁去，本人是一点想法也没有。
老族长他们看我一直不表态，就一个个沉默的坐在我院子里，不停的抽着旱烟。
这是无声的催促，和我杠上了啊！
我闲闲的躺在躺椅上，隔三差五就要接受这些祖老的催促，问我什么时候举行，他们好准备一下。
问得多了，我终于翻脸了，
“除了打猎，你们就不会自己养点鸡鸭鹅？平时干嘛吃的？关键时刻吃什么肉，你们不配！”
这话让那些族老不高兴了，也争辩起来，
“不是我们懒做不养，是养不活，只一个晚上就能死得干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冷冷一笑，他们不知道，我却清楚得很，这寨子里到处都是毒虫蛇蚁，能挺过一晚的，都是奇迹。
知道归知道，我对于这个也无解，遂采用了一个拖字决，让他们再试一次，如果没有收获，那就进行祭祀仪式。
他们拿我没办法，只能唉声叹气的组织人手上山打猎。
我其实也挺想去透透气的，只不过耗子走得慢，还容易累，不合适带出去。
寨子里一下子变得很空荡，正好合适我观察巡逻。
族老们脸色不是很好，离开我的院子后，又一窝蜂的聚在老族长的院子里，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原本只是路过的，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悄悄的扒了过去，躲在墙根下偷听着。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好些废话，正当我听得不耐烦，耗子都睡着了，总算是来了重头大戏。
“新的祭司和我们不是一条心，毕竟是外来人，其人不可靠！”
“没错，一个连自己的血亲都能拿去祭祀的人，还能指望他为我们做什么。”
“三日后是个好日子，正逢十五，咱们到时候……”
这些人竟然想要强行拿走我的祭司信物，我听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没有了这玩意儿，我迟早得死。
三天，还有三天的时间做准备，这些人既然如此恶毒，那也休怪我无情。
心里面开始酝酿起杀人意。
这些族老的存在，左右着寨子的未来，更是左右了我的命，我说啥也要保住我半生人的身体。
我把耗子拎起来，强行赶回住所，把自己关在阁楼里面，借着那画纸，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总共九个老头，一个不落的被我画在九张纸上，他们的名字我记不住，也懒得记，反正都是死人，没有任何意义。
我拿着123号纸，在上面画了一个个大大的红叉，宛若判官在生死簿上，划拉掉的人命。
此时寨民不在，正是行动的好时机。
我把画家叫了出来，让他帮我看着点耗子，别让他被人害了。
画家这些日子被我用老鼠肉养得红润了一些，但还是偏瘦，走路都费劲，更不要说杀猪了。
再加上他认识我妈还有那个叫东方承乾的，对我比寨民们亲近多了，倒也能托付一二。
不然我真的被耗子捆住手脚，哪里也去不了。
我准备了磨好的砍柴刀，一捆麻绳，还有一根生铁棍。
第一个来的，就是老族长的窝，不管他在外面多浪，吃饭的时候总要回自己的窝。
果不其然，不多时就见到其背着个手，慢慢悠悠的走进了院子。
他的屋子在整个山寨里，视野是最好的，平坦开阔，院子极大，就是懒于收拾，杂物到处堆积。
大概是他没有婆娘的缘故吧。
我就藏身在一堆竹筐后面，看着他颤颤巍巍的搬来藤椅，然后躺了上去。
看来刚才出门一趟，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躺在那里闭目养神，正是下手的最佳时机。
我壮着胆子摸了过去，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自卫，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终于，我举起了那根生铁棒，在对方不可思议的大眼睛下，猛然砸下去。
预料中的鲜血，是不可能的，老东西的脑袋当场就被开了瓢，里面流淌出的是黑色的浆液，令人恶心欲吐。
这个样子算是死透了吧，我尤自不放心，又继续敲了几下，这才停下施虐。
这是生平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让我有些面目狰狞，喘了很久这才慢慢停歇下来。
不过是一些死物而已，杀小鸡崽子都比这个恶心多了。
如此缓了一个小时后，我这才起身去往别的族老房，准备继续伏杀。
我以为很难的事情，最终非常的简单，主要是这些寨民并没有任何防备之意，有的看到我来了，还好情的迎上来，殊不知，等待他们的是死神的镰刀。
原计划是弄死三个的，大概是杀顺手了，一口气干掉了五个。剩下的四个，虽然年迈，但是他们并不是独居，家中还有还婆子伺候着，有些麻烦。
我想了想，把这个难啃的骨头留到下午，等我吃饱喝足了再战。
回到院子里面，看到一身杀气的我，画家还有些惊讶，问我干嘛去了，如何这般全副武装。
我则提了一条蛇晃了晃，意思自己抓蛇去了，这是从一个族老家中找到的，寻常时候难得一见的虫子，没有想到，在这个族老死了后就出现了。
正好拿来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