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战斗高塔
“梵天之力？”虎杖悠仁问道。
玛奇玛如同解答一切疑问的无情机器一般，除了那仅有的几次反应，其余时刻只是漠然的回答虎杖悠仁的疑问。
“那是构建此界的造物主留下的无上力量。”
拨了拨头顶有些长度的粉发，虎杖悠仁已经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事情能被自己震惊到了。
思考片刻过后，虎杖悠仁再次问道：“也就是塞卡并没有吸收那股力量，而是等待着有人突破一……”
虎杖悠仁愣了愣：“一亿层？”
“一亿层。”玛奇玛答到。
“也就是说整个战斗高塔被塞卡分为一亿层，通过地球到达太阳的这个距离，也是被分为一亿份。”虎杖悠仁发现了不对劲。
玛奇玛：“没错。”
“怎么可能！”虎杖悠仁忍不住看向天穹：“塞卡怎么可能在两年内创造出这种东西！”
虽然虎杖悠仁没有见识过战斗高塔，但仅仅从玛奇玛话语中拖露出那一点点的信息和头顶遮蔽苍穹的天穹，就可以隐约想到那所谓的战斗高塔的宏大。
但是这怎么可能？
按照玛奇玛话语所说，塞卡并没有吸收那位创世神梵天的力量，那么他怎么可能在八年前，做到这种人类在数百年内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除非……
虎杖悠仁微叹一口气，向玛奇玛问道：“三天战争的三天都有谁？”
“塞卡、梵、以及不可知的神秘存在。”玛奇玛说起这三位存在的名字时，声音竟微微沉了下去。
“梵？”
“梵天死去后衍生的恶之一面。”
虎杖悠仁皱了皱眉，他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内部人员参加，那塞卡是到底是如何战胜这种堪称作弊级别的存在的。
又一个疑点出现在虎杖悠仁心中。
“那不可知存在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吗？”虎杖悠仁问道。
玛奇玛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凌乱：“我…忘了。”
“忘了？”
“我无法想起那位存在的任何记忆，甚至在这个世界上我都没有发现过任何那位存在留存过的信息，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
玛奇玛在一瞬间便从刚刚凌乱的状态回归平静，并且解答了虎杖悠仁的问题。
但这一次虎杖悠仁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这股异常感深埋在心中。
“那如果你不记得，如果世界上都没有那个存在的痕迹，那么为何你会知道是三天战争？”虎杖悠悠挑了挑眉。
“因为一个人的存在。”
玛奇玛的语气变得有些飘渺，好似在回忆着什么。
“那个人在大战结束后，跪在最终胜利者塞卡的面前，哭着、喊着祈求他承认第三位参赛者的存在。”
虎杖悠仁的嘴唇微动，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如果你想要知道第三位的存在，或许可以去询问那个人，不过是在过去。”
“为什么？”
“因为那个人已经在五年前挑战战斗高塔时，用出了自身所有的【灵能】，最终甚至连传送离开战斗高塔的【灵能】都没有留下，死在了一百六十七万三千二百一十四层，死在那一层的守关者爪下。”
虎杖悠仁有些无法理解，不过他却从玛奇玛的话语了解到，那个人是自己用出最后的机会，不给自己留一丝的余地，把自己埋葬在高塔之中了。
“他的名字是？”
“吉野顺平。”
“我知道了。”
沉默片刻，虎杖悠仁再次问道：“战斗高塔里面…死了很多人吗？”
“很多。”玛奇玛不知为何停顿了一会：“因为每一个月的最后一天，如果天穹之下的存在没有提升自己在战斗高塔的层数的话，那么就会被强制召唤进其中。”
笑了，令虎杖悠仁没有想到的是，玛奇玛竟然发出笑声，诡异且突然。
“在那时，一场无视所有追求平凡生活之人平静的战斗，一场在这八年间不知葬送了多少存在的血腥厮杀，就会在战斗高塔塔主的意愿下开始举行。”
虎杖悠仁握紧双拳，不是因为玛奇玛突然其来的笑声，而是她话语中透露的意思。
这个时空的塞卡，或许比起曾经第一个未来的梵天塞卡还要更加的过分与恶劣。
就在这时虎杖悠仁的内心产生了一丝明悟，那是对于自己责任的明悟。
自己与武道穿梭时空是为了拯救世界，给予那些无辜之人正确的死亡，可是三次时空穿梭中，就有两次是塞卡将世界变得更加糟糕。
难道说……
连忙摆了摆头，将那个无厘头的想法甩出脑海，虎杖悠仁额头的青筋却暴露了他的情况。
但是没等虎杖悠仁继续发问，事情的发展就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玛奇玛的笑声就在一瞬间变得疯狂且无序，但虎杖悠仁却能明白她话语的意思。
“你知道吗？这是一场恩赐，一场面对此界众生的恩赐，无差别的仁慈。”
瞪大双眼，虎杖悠仁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他的直觉却告诉自己，玛奇玛发生异变是因为什么。
“塞卡？”
“哈哈哈哈，你认错了哦，虎～杖～悠～仁！”明明是玛奇玛的声音，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完全发生变化了。
一股冰冷阴森的感觉袭上了虎杖悠仁的身体，但面对这股不妙感觉的他却是压制住了不良影响。
“你到底是谁？”
“嘿嘿嘿，六道之一，地狱道参上！”
虎杖悠仁虚掩着眼帘：“玛奇玛呢？”
“嗯？”地狱道：“我就是玛奇玛啊，你难道听不出来吗？”
那阵悦耳的声音在这一次带给虎杖悠仁的，却是一股深入骨髓的恶寒感。
“明明是这么有辨识度的声音来着。”自称为地狱道的存在长叹一口气：“不过毕竟是以前的你，听不出了我也不乖你哦，悠仁哥～”
杀意。
血腥气。
恐怖的存在感。
这些致使第二天穹的数千万咒灵，都不由自主的开始静默，甚至向着所有咒灵中的至高点，低下了自己的头冠。
无论是二级还是一级，无论是特级还是凌驾于那之上的存在，都在此刻向着爆发出惊天怒气的虎杖悠仁献上自己的臣服。
只因为那是第二天穹的最强者，也是身处战斗高塔六千七百二十四万五千八百九十六层，在全天穹之下排名第二的无上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