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丈夫是衣冠禽兽,她是倒霉惨死的原配(6)
“对了,”君笙顿了顿,她将视线移到宋彦清猪肝色的脸庞上,“徐嘉禾不是快要来了嘛,你先转我两千,我买一点草莓和车厘子给她备着,我记得她挺喜欢吃的。”
“拖完地了,你再去菜市场买一点蔬菜和肉,中午好好的招待一下她。”
宋彦清原本是不情不愿的,但他一听到“徐嘉禾”这三个字,眼睛明显的亮了一下。
他误以为中午做饭的人依旧是君笙,自己只要负责买菜就好。
宋彦清爽快的答应了,“好,我等会就去买菜。”
他想着徐嘉禾确实是喜欢吃草莓和车厘子,她还喜欢吃香果园那家的水果。
宋彦清心一狠,就咬着牙给君笙转了两千块钱。
倘若是江知月要吃这些水果,宋彦清撑死也只会转账两百。
“她喜欢吃香果园那家店的水果,你记得不要买错了。”宋彦清不忘叮嘱道。
“呵,”君笙看着手机里转来的两千块钱,她双目微眯,幽深的眼眸里勾起一抹嘲讽。
还真是难得的大方。
往日里,宋彦清都是一个月才给江知月两千块钱。
宋安喜欢吃大鱼大肉,宋彦清又爱喝好茶。江知月都是精打细算,想尽办法提高这对父子的生活质量。
而她自己都是能省则省,实在不行就将就一点。
江知月一直以为宋彦清的工资不高,一个月可能就四千五百块。
所以钱不够花的时候,她都是动用自己的小金库。
那是江知月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定期帮她攒了一个存折。
每一个年,江父江母都会往这个存折里存钱。
他们只有江知月一个女儿,自然是想要江知月过得幸福。
他们将存折递给江知月的时候,这个小金库里面已经攒了三十五万。
到现在,这个存折里就只剩下了八千块钱不到。
那些钱全部被江知月拿去补贴宋彦清和他的母亲,以及用来买车了。
一开始,宋彦清都是挤地铁或者打滴滴上下班的。
宋母哭诉她的儿子上下班辛苦,希望江知月能够出一部分的钱,帮忙一起买辆车子。
这样以后,宋彦清可以不用挤地铁,江知月出行也方便。
江知月的心肠软,宋母那个时候还没有暴露自己的本性,她好声好气的和江知月商量。
江知月就糊里糊涂的答应了,她就拿出了十万块钱。
宋母一看江知月这么阔绰,十万块钱说拿就拿 ,一点也不心疼。
这就说明江知月私底下攒了不少钱。
宋母的眼珠子一转,她就跑去和宋彦清商量。
一开始,江知月是拒绝了的,她觉得没有必要买那么贵的车子。
一听到江知月不同意,宋彦清就开始了他单方面的冷暴力。
在外人面前,他对江知月温柔体贴的照顾,是一个好男人。
在家人朋友的眼里,宋彦清容貌端正,不抽烟不赌钱,脾气温和,对待江知月也很好,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丈夫。
但只有江知月自己知道,宋彦清有多“善变”。只要宋彦清一回到家里,他就开始沉默不语,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管江知月怎么哭闹或者好声说话和解,他都充耳不闻。
宋彦清只会用那副冷冰冰的表情看着江知月,眼底一片厌恶,像是看到了什么垃圾一样。
直到江知月同意加钱买车,宋彦清英俊的脸庞上才流露出一丝笑意,他一把将江知月搂到怀里,叹了一口气,柔声解释:“抱歉,知月,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只是这段时间我真的很累……”
宋彦清冷暴力后,他就会开始打感情牌,求的江知月的谅解。
最后,江知月花了二十万,给他买了一辆黑色的汽车。
实际上,宋彦清真正的工资有五千块。再加上他偶尔会提学生补课,还会有额外的收入。
宋彦清不穷,他只是单纯的不愿意给江知月花钱罢了。
毕竟在他看来,不太值。
一想到这些,君笙的眼神就越发的冰冷,看宋彦清的眼神也越发的不善。
宋彦清干活的身子一僵,他似乎察觉到了君笙的低气压,他连忙低头卖力的拖地,心里却开始盘算着怎么狠狠地报复回去。
宋彦清不经常干活,拖把上面的水也没有拧干,他想也没想就直接开始拖地。
地板上留下来了一道道水痕,看上去湿漉漉的。
君笙也不着急,她慵懒的靠在的沙发上,默默的数着拍子。
三。
二。
一。
“咚”的一声巨响,宋彦清脚一滑摔了个大跟头,鼻子砸在地上,鼻血都被摔出来了。
君笙站起身来,她捡起宋彦清掉落在地的皮带扯了扯,低声嗤笑,“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真是一个废物。”
话应刚落,君笙就手一挥,皮带甩起来像是威风凛凛的鞭子一样。
“啪”的一声,皮带狠狠地抽在了宋彦清的身上。
“你,你这个毒妇……”宋彦清差点一口老血都被抽出来,他顿时疼的说不出话来。
毒妇?
君笙勾唇冷笑了一下,手中的皮带打的虎虎生风。
一开始,宋彦清还能强忍着不吭声,后来他实在是招架不住了,后背都冒出冷汗来,他忍不住低声哀求道:“老,老婆,别打了……”
那皮带抽在身上,像是抽在他的骨髓上般,每一寸肌肤都又酸又麻,还有火辣辣的疼。宋彦清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又怎么得罪这个疯女人了。
君笙一脚踩在宋彦清的肚子上,她居高临下的盯着半死不活的宋彦清,语气里满是戾气,“宋彦清我劝你少给我耍花招,我让你拖地,你就给我好好的拖。”
“你以后要是再敢阳奉阴违,随意敷衍,那么我见一次就打一次。”
宋彦清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湿漉漉的刘海随意的摆在脸上,他狼狈的点了点头,声音虚弱极了,“我,我明白了。”
“现在滚去把地面清扫干净。”君笙松开右脚,她走到一旁的沙发上优雅地坐下来,漆黑的瞳孔瞳仁里没有任何的表情,“活没有干完,你也就不用出门了。”
宋彦清的身子一僵,他强忍着屈辱慢慢的爬了起来,右手死死的握紧成拳,声音里也带着一丝隐忍的恨意,“好,我知道了。”
君笙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玩消消乐,这是她昨天晚上发现的一个新游戏。
还蛮好玩的。
宋彦清弓着背认真的拖着地板,汗水止不住的流下,身子也有些不自然的颤栗。
宋彦清浑身上下难受的厉害,脸色惨白的像是一张白纸。
他此刻像是被扔进油锅里炸了一样,刺痛刺痛的,动一下就浑身发疼,更别说弯腰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