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一切的真相
暗影界，炽蓝仙野，森林之心。
已经恢复理智的兵主在这里等待了许久。
随着艾兰带着希尔瓦娜斯来到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齐聚。
艾兰，希尔瓦娜斯，寒冬女王，格里斯蒂亚。
“兵主阁下，初次见面，我是来自艾泽拉斯的艾兰晨星。”
“是的，初次见面。不过你在暗影里的所作所为，我已经早有耳闻。从寒冬口中，我得知了你的经历，只能说，实在是太疯狂了。”
清醒的兵主，表现的温文尔雅。
“炽蓝仙野现在已经在穿越生与死的帷幕，即将到达生的世界。老实说，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不仅仅是炽蓝仙野，兵主阁下。还有晋升堡垒，玛卓克萨斯，雷文德斯和永恒之城奥利波斯，都将先后穿越生与死的帷幕，来到生的世界。”
“是啊！”兵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果是在以前，我会拼命阻止你这样做，但是现在，我知道你做的都是对的。同时，我也详细阅读了你关于冥海的计划。不得不说，这个计划才是真正的死者的世界。初诞者制定的规则和秩序，的确出了问题。我想你们都想知道真相。现在，我就把我在噬渊里的发现都告诉你们。”
几人坐了下来，妖精们泡好了茶，然后退到一边。
兵主端起茶，浅尝一口，这才开口说道。
“事情要从我们镇压了佐瓦尔的叛乱开始说起。佐瓦尔是我们的兄长，他是一个温和，睿智，冷静又富有感染力的人。他比格里斯蒂亚更公正，比寒冬更富有爱心，比我更有智慧，比德纳修斯更懂变通。也因为如此，在暗影界成立之初，他才会成为仲裁官。”
“当初那场战争，我们几个费尽心思，这才将佐瓦尔困住，封印在噬渊的托加斯特罪魂之塔中。当时我们几乎拿他束手无策，直到某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一种力量，也就是统御之力。我们用统御之力限制住了他。”
“但事情才刚刚开始。从噬渊回到玛卓克萨斯后，不知从何时起，我感觉到了被人窥视。那种感觉，充满了寒冷，恶意，让人心中泛起恐惧和不安。无论身在何时何地，都能感觉毫不掩饰的恶意。为了寻找答案，我来到了噬渊，进入了托加斯特罪魂之塔。”
“在那里，我和佐瓦尔聊了聊。因为我们的背叛，让他对我们的成见很深。不过当我说出我的感受时，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怜悯。”
……
随着兵主的诉说，时光似乎回到了过去。
佐瓦尔用及其怜悯的目光看着兵主，最后，才缓缓说道：“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就一直往下走，一直走到托加斯特的尽头。在那里，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兵主考虑再三，最后他选择进入了托加斯特罪魂之塔。
这座塔到底有多少层，不得而知。
但随着兵主的深入，他变得越发的恐惧，不安，甚至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要转身就走，彻底离开这个地方。
身为永恒者的傲然力量并没有给兵主带来足够的安全感，在那种窥探面前，他和所有的普通人的表现，没有任何区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兵主停下了脚步。
在他面前，出现了一双眼睛。
仅仅是片刻的对视，兵主就疯了。
“如果不是佐瓦尔的出现，我想我恐怕已经死了。我虽然被他困在了刻符者大厅，但那也是为了帮我。”
“兵主阁下，你是说在托加斯特的尽头，是一双眼睛对吗？”
艾兰问道。
兵主点了点头。
“那么，你能回忆一下那双眼睛吗？”
“抱歉，我做不到。只要我有这样的念头，我的大脑就会疯狂警告我！”
说着，兵主虽然汗如雨下。
“就……就像……现在……现在一样，只要……只要我……一想细节……”
“那就不用想了。”
艾兰抬起手，一道蓝色光芒涌入兵主体内，帮他稳定自己的状态。
“我去过噬渊，也去过托加斯特。我也感觉到了那种窥视的目光。而我对此，有一个猜测。”
“也许窥视我们的，并不是一双眼睛，而是这世间所累积起来的恶念。”
艾兰语出惊人，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恶念？”
“什么意思？”
“别急，听我慢慢讲。”
艾兰抬了抬手，示意稍安勿躁。
“寒冬女士，之前我们曾谈论过关于暗影界的秩序。我曾说过，暗影界的秩序，有一个很大的弊端。仲裁官负责分辨善恶，把灵魂分门别类。最崇高者，被送往晋升堡垒和炽蓝仙野，而罪大恶极者，则被送往噬渊，接受无穷无尽的折磨。这个秩序，看起来没有错，但是，生与死的轮转，并不仅仅就是这么简单。在这里我要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觉得，什么是灵魂？”
什么是灵魂？
这个问题，却没有人考虑过。
“抱歉，我从未想过。”
“我也是。”
“这很正常，并不怪你们。接下来，我将用一些手段，为你们演示一个生命从诞生到结束的整个过程。”
说着，艾兰拿来了一个单位的心能。
将心能注入到一个躯体之中，得到了一个生命。
这个生命在众人的注视下，学习，成长，衰老，最后，脱离躯体，就得到了一个灵魂。
“从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灵魂，就是一团承载着信息的能量。”
“而暗影界所做的事，就是将这个灵魂中的信息剥离出来，让这团能量变成毫无信息的纯净力量，并让这团能量与一个躯壳再次结合。”
“在晋升堡垒，通过晋升仪式让灵魂忘掉过去，在雷文德斯，会从灵魂中抽取出一块罪碑。而在噬渊，则是最残酷的折磨。通过各种方式，把这些信息剥离出来。但是，这些被剥离出来的信息，去了哪儿呢？如果没有载体，信息也就不复存在。但如果有这么一个载体存在，这些信息就不会消失，只会越积越多，越积越多，最终，形成一种新的威胁。”
这，就是艾兰推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