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无论工作到多晚,他都想来找于望舒。但他却明白,于望舒并不像他一样,希望每天每夜时时刻刻都见到他,太过频繁的到于望舒这里,反而容易让她反感和倦怠。
怕她困扰。
也怕她因此厌倦了他。
他只能减少了来的次数。
他太爱,又太想拥有,在恋爱这条路上,他没有经验,只能小心翼翼摸索前行。连发信息,都要克制住不要发多,以免多了,她感觉到不舒服,从而心生厌烦。
他担心的事情有那么多,她却从来不知,也不懂。
吻住她的唇轻咬,将心底的无法说出口的痴和怨,尽数发泄在她与他一起时,最亲密的举止当中。
这一次,没有进去房间里。
陆先生越来越放纵自己,于望舒明明才洗过澡,可陆明宴等不及,又将她抱进浴室里。她的这个老房子,浴室实在是小,水淋下来,沾了一身。
到晚上十二点,云消雨歇。这已经是碍于她明天还要上班,陆明宴克制过以后的结果。出太多的汗,陆明宴又再去洗了次澡,洗澡之后,穿一件上次在超市买的打折睡袍走出来。
于望舒以往习惯于晚上十点睡觉,自从和陆明宴一起解锁了男女之事,与他在一起时,就再没有按时睡过。
于望舒侧躺在床上,闭着眼,昏昏欲睡。
听见浴室有动静传来,于望舒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宽肩窄臀,瘦腰长腿,他又长得那么的高,仿佛一个行走的衣架。她不得不感慨。
有的人,身上穿着再廉价的衣服,也挡不住一身的矜贵,反而将那一身衣服衬得不像是几十块,而像是什么国际大品牌。
衣服没穿多久,上了床,又脱掉。躺下后,手伸来往后一勾,于望舒就整个的都落入了他的怀抱。
被窝早被于望舒捂暖。他才洗了澡,接触冷空气,肌肤冰凉,于望舒睡觉就穿一件睡裙,感觉到冷意,于望舒微微一抖。
冷
陆明宴垂首,在她耳边问道。听起来颇有些体贴,可动作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反而故意靠前,
于望舒没忍住,转头嗔道 “陆明宴,你好坏”
只听见陆明宴低低的,充满愉悦的笑声。
于望舒听这笑声,心中便想,怎么平时看起来冷淡疏离的陆明宴,还跟她教的小孩子一样,会为了引起注意,而故意使坏呢被发现以后,还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开心,就冲着你笑。
这种时候,你也就舍不得惩罚他,对他说教。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于望舒索性没再说话。
见她沉默,陆明宴又开始用手轻轻在她身上游移。于望舒一把抓住他的手,警告一般喊他陆明宴
不可以了。
明天还要上班。
陆明宴亲她脖子, 放心,不做。就摸一摸。
她身上的肌肤滑滑的,软软的,嫩白细腻,手感特别好。
于望舒
有时候她真的不明白他,明明看起来那么清冷禁欲的一个人,结果两人在一起,私下竟然是这样的。
也不是说不好。
就是有点颠覆认知。原来陆先生,也有凡人的七情六欲,也会沉湎其中。
于望舒想着想着,思维又越走越远,而就在这时,像是惩罚她的不认真,他轻轻的咬了她的脖颈一口。
于望舒吃痛轻呼,正要转头,那个刚才被陆明宴就听陆明宴咬过的地方,又被他轻轻舔过。那地方有点敏感,于望舒浑身颤栗。
而就在这时,于望舒只听见陆明宴些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靠近她的耳边问 “你今天,和谁出去了
今天的那个问题,他等了她两个小时,她都没有回答。最后到八点了,才发给他了一个时间,让他九点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偏他还只有巴巴等待着,等待她对他的召唤。
想到此,他又没有忍住,惩罚性质的,轻轻又咬她一口。
于望舒吃痛惊呼。
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她不知道陆明宴怎么回事,怎么老是爱咬她“陆明宴你不要咬我”
于望舒瞪眼对陆明宴说道。但由于她刚才嗓子叫哑,所以听起来一点也不凶,反而有点像是在对谁撒娇,娇娇软软。
警告陆明宴以后,于望舒才回答陆明宴刚才的问话。“今天下午和我姑姑一起逛街。”
于望舒也没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特别,陆明宴想知道,她便
直接回答了。
被于音洁问过之后,她收了手机,后面专心吃饭,也没有再看过,一直到她吃饱以后,才想起有陆明宴的信息没回完。
陆明宴既然约他吃饭,那应该晚上是有空的,想来。趁着于音洁张扬两个还在吃,她得空发信息问了陆明宴,确定以后,才给他一个精确的时间。
陆明宴听后,淡淡“嗯”一声。他的手,重新回到她的腰肢上。
“睡吧。”
陆明宴睡眠质量向来还算好,但是在于望舒这里,轻微的动静,就算于望舒随意在他怀中翻一个身,都足以让他瞬间醒来,直到再度将她搂入怀,才能感到心安。
因此,当夜晚于望舒的手机再度震动,陆明宴比于望舒还要先发现。
一个陌生的号码。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打来。陆明宴看那震动的手机,紧紧皱眉。
没几秒钟,于望舒听见声音,也醒了过来。陆明宴只见她伸出手,睡眼朦胧间,非常熟练的挂断了电话,而后将那电话号码拉黑。
于望舒将手机重新放回床头柜,躺回被窝里,她重新在陆明宴怀中找个舒服的姿势,正再度准备睡觉时,耳边忽然陆明宴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于望舒。”
于望舒昏昏欲睡。
在陆明宴怀中拱了一拱,若有似无“嗯”了一声。
她现在有点习惯陆明宴的怀抱了,最近寒流来袭,温度又降了下来,有陆明宴的被窝,比自己一个人睡觉的时候要暖和很多。
陆明宴短暂沉默,平静的内心却因卓城打来的这通电话,而再度汹涌起伏。他快抑制不住,他强烈的想知道,分手后于望舒和卓城之间的一切。但他又自知,在于望舒面前,自己还没有管这些的资格。
片刻后,陆明宴终还是抵不过那强烈想知道的渴望,心中既酸又涩,手紧搂着于望舒的腰,他垂头,低声问 “他是不是经常在晚上打电话给你”
就他与她在一起的短暂的几个夜里,他已经数次遇见卓城,不是打电话给于望舒,就是在于望舒的楼下等候。而更多的时候,他不在于望舒的身边,他是否也是如此卓城找她这样频繁,她不会到现在还没感觉。刚才那么熟练的挂断拉黑,已经说明一切。
于望舒的
确知道,就算前几次她不知道,后面卓城频繁夜里给她打电话,她曾还睡到迷糊,无意识接过一次。听见电话那头卓城的声音,才霎时清醒,断然将那电话给断了。
卓城几乎每隔三两天就会来一次,站在楼下,会站一夜。有天清晨于望舒早上五点起床喝水,掀开窗帘,卓城还站在楼下面。但他还算有分寸,电话只打一次,挂断拉黑之后,他便不再打。
于望舒不想理会卓城,他没有上来敲她家门,她也就没管。
她睡她的觉,他爱站就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陆明宴和她一起被电话吵醒,既然陆明宴问起,于望舒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
脑中的困意远走,黑暗中,于望舒的声音轻而缓 “他是经常打电话给我,也经常在楼下站岗。出轨的人是他,后悔的也是他。
人性,就是这么的矛盾。
就像当初的于朗声。
云檀知道他出轨之后,坚决要离婚,于朗声也是夜不能寐,哭求挽留,一度和孟仪宁坚决划清界限。甚至说下只要云檀不离婚,他愿意做一切来补偿这样的话。他可以将家中所有的东西全过户给云檀,可以不要一切,只求云檀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事实上呢,婚才离了不过三月,在所有亲人的反对下,于朗声一意孤行,将孟仪宁娶进了家门。
在这一点上,卓城和于朗声,他们有许多相似之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等锅被端了,又后悔莫及。
“不用理他。”于望舒对陆明宴说道 “他只是在自我感动而已。”于望舒对卓城没有丝毫留恋,甚至还能理性分析。陆明宴紧揽于望舒的手略松弛。“你就任由他一直这样打扰你”
不经意般,陆明宴问于望舒。
打扰是有打扰,但是要让于望舒因此而换手机号码或者晚上将手机静音,也不行。外公外婆年纪大了,又是独居。去年外公在浴室里滑倒摔到昏迷,吓坏了她。如果夜里出事,而她没有接到电话,那么,她一定会后悔万分。
她不能去赌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但是,的确不能任卓城无休止这样下去。于望舒沉默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说道 “等过两天,我会和他说清楚。
她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说服自己再去和卓城联系。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