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难养
回到学校附近的家，许怀本想留小王姐姐吃晚饭，毕竟这两天一夜，都不知道小王姐姐在哪里休息等着他俩，往返跑了这么远的路，哥俩光顾着玩，都没有关心人家。
但小王姐姐似乎有些怕狗，便以还有工作要忙为由拒绝了。
家里迎来了新成员，许怀激动不已，本来就是心血来潮提了一句，被他念哥当场拒绝后，就没再抱什么希望，不曾想他念哥虽然嘴上不同意，心里却一直惦记着，认真当成一回事儿来办。
这让许怀头一次感受到，自己受到重视，字字句句都会有回应的底气。
看着小家伙在在新家里到处溜达到处闻，眼神里尽是新鲜和好奇。
许怀隐约记得狗场的老板说，幼犬突然换到新环境会害怕失落几天，严重的可能不吃不喝，许怀竟一点没看出来。
这位新名字叫bossa nova的小东西，越玩越高兴，越玩越胆大，后来叼着拖鞋到处跑，肉肉软软的四肢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像极了撒了欢的许怀。
许念一边收拾着bossa的日用品，一边打量着bossa的状态，闷声笑道：
“这哪里像我，自来熟的样子更像你，一点都不认生。”
此时哥俩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bossa还有更多意想不到的花活等待着他俩去见识。
bossa省心的样子，让许怀放松了不少警惕，自己玩的这样自在，白让他这个新晋“老父亲”担心了一阵。
便歪在一边，打起了游戏。
许念在弄晚饭，按照狗场老板的嘱咐，怕幼犬对新环境有应激反应，特意给他煮了羊奶来泡少许狗粮，又放了些狗狗比较适口的幼犬罐头和营养膏。
弄完这些，才开始准备哥俩晚上的口粮。
一直忙活着，也没管家里这俩小狗，大的安安静静打游戏，小的也只能听见啪嗒啪嗒的狗爪子声。
bossa很快便熟悉了家里的各个角落，各个房间。
为什么这么说呢？
等许怀放下手机想去稀罕稀罕bossa的时候，找了一圈也不见狗，最后发现它叼着许怀好几天前脱下来的袜子，在卧室的床底下打滚儿。
许怀这才想起，前几天丢失了一只的袜子，竟然在床底，可惜他已经把另一只扔了，凑不成对儿了。
他跪在地上一脸宠溺地看着玩袜子玩的正欢的bossa，傻笑着伸手去抓它，看好距离伸手去探的时候，第一下没有摸到小狗，居然摸到了一滩湿漉漉的水渍。
许怀满头问号，还多拍了几下那片水渍，怎么想都不对劲儿，床底下为什么会有水渍？
于是抽回手，疑惑地闻了闻……
印证了他的猜想……
狗尿！！！是狗尿啊！！！”
“啊啊啊啊啊～～！！！念哥快来！！！！他尿了啊啊啊救命啊啊！！”
许念多少是科普过该如何养狗，也早就预料到，小狗不懂得定点排泄前，必然会有乱拉乱尿的习惯。
他只是奇怪，为何许怀会如此惊讶，大惊小怪，好像他不知道小狗会尿尿一样。
赶紧撂下手里的活，关了灶台的火，朝许怀发出惨叫的卧室小跑过去。
就看见他的怀狗，擎着一只手掌心朝上高高举过头顶，坐在地上，一脸的哭相与嫌弃，还把手凑近给他念哥闻。
许念不用闻，就知道这傻子摸了一手的狗尿，滴滴答答的，这会儿估计连手都不想要了。
“尿哪了？”
怀狗指了指床下，许念蹲下身子撅着屁股向床下探去，果然在反光处看到一点点小狗尿的痕迹，旁边还有一个人手掌印的水渍。
想来定是许怀留下的，他念哥费解道：
“不是？你好好的摸狗尿干嘛？”
“我有病啊我摸狗尿干嘛！我也不知道它会尿在这儿啊，它刚才在床底下玩我丢的那只袜子，想抓它没抓到，不小心碰到的。”
怀狗委屈巴巴，举着不知所措的手。
“还不快去洗！等着腌入味呢？？”
……
其实还远不止床底下这一泡，窗帘下面，衣柜和墙的折角处，沙发边缘，还有饭桌电视柜，卫生间地漏附近……
几乎这些边边角角都有少许的尿液。
许怀地毯式搜索，bossa就在他脚后跟着蹦跶，时不时咬一下脚后跟，吸引许怀的注意力。
他第一次感觉到无可奈何，生了一肚子气，小狗尿的家里像埋了地雷一样，看着身后蹦蹦跳跳的小家伙，却狠不下心去责骂。
只能责怪他念哥：
“你说你给它喝那么多水干嘛，家里都快成雷区了，能吃能拉的它！”
许念没理他，喂着两只狗，还要听其中一只嘟嘟囔囔，心想，也是他嚷着要养的，怎么还能怪我头上……
许怀把家里前后的窗户都打开通风，也总能隐约闻见味道。
纳闷儿明明擦了许多遍，又消毒又除臭，还是不能完全消除小狗的排泄物味。
直到哥俩匆忙吃完晚饭，为了让bossa能一直在自己的视野，许怀把所有房间门都反锁，控制它只能在客厅溜达。
边吃边警惕着bossa的行为，一经发现要排泄，立刻去打扫，根本不给味道散发的机会。
但后来发现也没有用，味道还在。
于是许怀抓起bossa的脖颈子拎起，轻轻凑近一闻……
“呕！！！你妈的！你咋这么臭了啊小王八蛋！！！”
和它自己排泄出来的液体一个味道。
许念收拾完厨房，正好看见俩狗，不服不忿地相互对峙着：
“应该是刚才在床底下时滚到身上了，给它洗个澡吧。”
许怀把bossa轻轻放到地上，小狗撒了丫子更欢实地啃起许怀的脚，还偶有低吼声，那举动似乎在反抗，在单方面进入战斗模式。
许怀稍微动动脚，就把它拨到一边，在地上滚了两圈，老实了。
竖起耳朵趴在地上，哥俩每说一句话，就好奇地歪一下头。
“咋洗，在家洗啊？”
“宠物店啊，北舞后面那条街有宠物店，送过去洗洗，顺便给它买些尿垫什么的，问问老板，怎么教它定点。”
“哦对对对，那没毛病，赶紧走，你拎着他，我去洗手洗脚，他一直在跟我脚后跟较劲，咱也不知道啥癖好……”
……
顺着许念带领的方向，哥俩第一次踏进正儿八经的宠物店，一进门那味道几乎和家里没差别，且相对浓烈了些，闻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店主说，养狗嘛，总要经历这些的，经常做好清洁，多消毒，对宠物对人都好些，尽量不要用香水来掩盖气味，这样会伤害狗狗的嗅觉。
按许怀以前的性格，在没有做好充分准备前，就要被迫接受一条又一条的规矩和麻烦，早就不知道原地爆炸多少回了。
许念还一直担心他会因为bossa并不是那么好养，而迅速失去耐心。
意外地发现，许怀竟真有了些责任感，除了店主讲的养狗细节，他还会主动提问，那股子认学的劲儿，要能分一点放在数学上……估计分数至少翻倍。
哥俩在店主的推荐下，买了一堆有的没的，甭管用不用的上，反正先买回去，养狗的路，道阻且长，慢慢摸索着，就会养了。
小狗洗澡比较快，没一会儿，店员就抱着毛茸茸的bossa走了出来。
洗干净的bossa，天生毛量茂盛，显得更加憨态可掬，圆圆滚滚。
来时还嫌弃的要命的许怀，这一刻又被融化，赶紧上前接过bossa，在它身上深深吸了一口，香气扑鼻又软软糯糯。
“哎呀～～谁家小狗这么可爱又香香……”
刚说了一句撒娇的话，店主和店员在一边看着抿嘴笑，刚才还一本正经的阳光大小伙子，这会儿充斥着母性，浑身散发着粉色泡泡，对他怀里的小狗又是亲又是夸。
怀狗略显尴尬地把狗扔给了许念，转移开话题：
“呃……那个……老板，咋教它定点排泄啊，他刚来我家一小会儿，就一把屎一把尿地收拾十多回了……”
店主笑着说先加个联系方式，回头把家庭训练教程什么的都发到许怀手机上。
在想去加许念微信的时候，被他拒绝了。
只因店主是女生，许念的社恐，从进了门就没敢说过话。
“哈哈哈哈您别介意，我哥有点内向，脑子也不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