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不太吉祥
秦邺听罢,侧眼看向墨泽,轻轻的点头道:“嗯!吃完饭我陪你去!”
两人再次出发的时候,已经接近于中午了,这秋天来的还挺快,墨泽站在树下等秦邺,忽然眼前随风飘下枯黄的落叶,踩上去发出咔吱咔吱的脆响。
秦邺和墨泽并排走着,脚落在那些枯叶之上,声音听起来带着秋季的寂寥,墨泽听着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大吉利。
想到这里,墨泽拉着秦邺快走了几步,随后皱了皱眉说道:“要不我让于阳他们陪我去?”
秦邺闻言,觉得有些纳闷,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墨泽被问得哑口无言,总不能说自己伤春悲秋,看着落叶也担心秦邺离开自己吧!这也太离谱了。
秋风扫落叶,他认为不太吉祥,这种话墨泽打死也不会说的!
“没事!”墨泽纠结了半天,嘴巴里艰难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秦邺闻言,探身给墨泽系好安全带,随后发动了车子朝着目的地驶去。
“要是累的话!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秦邺说着,将手边的小毯子递给墨泽。
墨泽见状也不推辞,盖了毛毯,闭着眼睛很快便入睡了。
当墨泽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秦邺叫醒的,墨泽揉了揉眼睛,顺势撑了一个懒腰,随后眯着眼睛朝着四周看了过去,此时时间已经接近黄昏,天空染上了橘黄的颜色。
“到了?”墨泽睡了许久,带了点鼻音的问道。
秦邺闻言,神色有些奇怪,只见他朝着墨泽点了点头,随后解开了安全带,独自开门下了车。
墨泽见状,拿开了身上的毯子,这一掀还有点冷,墨泽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随后也跟着下了车。
他刚想询问秦邺怎么了,只见对方站定在一堆废墟面前,墨泽看着有些错愕。
“这里被烧了!”秦邺语气平静,他看着那一堆灰黑色的废墟,在四周枯黄的树木衬托之下,显得格格不入。
墨泽闻言,站到秦邺身边,他看着那一处废墟,不自觉就锁了眉头。
“这里之前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墨泽顺势点了一根烟,在秋风中抽了起来。
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些方式来压抑心中的不快。
秦邺站在他的身边,听到对方这么询问,皱着眉想了想,随后开口道:“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毕竟当时是秦尧!”
“不过我记得一些碎片,不太完整!”
墨泽听到这里,掸了掸烟灰,随后朝着墨泽道:“嗯,你继续说!”
秦邺闻言,半眯着眼睛,看向面前被烧毁的建筑,随后尝试着回忆说道:“这里给我的感觉很熟悉,似乎以前见过,我猜测从前秦修文或者秦鸿是住在这样的一个房子里的,而我当时和他们是一起的!”
“房子分为六层,一层是会客厅,厨房餐厅以及佣人居住的地方,二楼是客房,三楼以上似乎比较私密!”
“书房在四楼,三楼秦鸿藏了秘密!书房里面有暗道,可以顺着去到一个基地,当然有个地方貌似可以关押人!”
“五楼以上我从未去过,我的直觉告诉我,那里很危险,很危险!”
秦邺说着,有些烦躁的揉着眉心,试图让自己再想起什么,可是他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脑海中无数个画面彼此在撕扯,秦邺想要上前看清楚,越接近却越模糊。
“呵呵呵”忽然那废墟背后响起一阵阴恻恻的笑声,随着笑声出现的是一个和秦邺十分相似的身影。
对方此时带着口罩,眼神却冰冷似寒霜。
“你果然来了!”
墨泽下意识的朝着对方看了过去,只见对方这话似乎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朝着另外一边的秦邺。
秦邺闻言,扶着太阳穴,朝着面前的人直直的看了过去。
“你是谁?”秦邺毫不避讳的直接开口询问道。
那人闻言,身形顿了顿,随后只听闻对方笑声响破天际,双目圆睁,死死的盯着秦邺,嘴角带着夸张的笑说道:“我是谁?我是谁”
随后也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对方的笑意顿收,阴沉着脸说道:“我是来要你命的人!”
那人说完,伸出背在身后的手,黝黑的枪管直直的冲着秦邺。
墨泽见状,暗道一声糟了,连忙飞扑上前,直接把秦邺扑倒在地,那子弹擦着墨泽的脸颊划了过去,随后钉死在不远处的树干之上,那处地方立马碎的四分五裂。
“哟?我差点忘了,还有个警察同志在!”对方说完,冰冷的枪管对准了墨泽。
对方手中拿着枪,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墨泽道:“找死!”
说时迟那时快,墨泽的身体神经反应一般,原地弹了起来,随后就地滚了几圈,随后躲到了车身后面。
“秦邺?”墨泽靠着车身,他摸了摸身上。
该死没有申请配枪,墨泽下意识的懊恼。
那边久久没有回答,墨泽顺着空隙去看秦邺,只见对方躲在石头后面,脸色看上去不大好。
“别躲着了,出来谈谈?秦邺!”对方拿着枪,就近找了一处石头坐了下来,那样子就像是来野餐的。
过来一会儿,对方见没有反应,于是继续说道:“还有一会儿太阳就要下山了,你也知道老爷子的脾气,往往到了晚上,他心情总是不好的!”
“我想你应该知道,老爷子不痛快了,该是什么样的后果!”
“和你一起的小警官应该是你相好吧!实话和你说,上次你和秦修文一起做的事情,老爷子很不高兴,亲生儿子他当然没办法,但是你就不一样了,这附近老爷子安排了狙击手,若是你不听话,那小警官很有可能就要人头落地了!”
他话音刚落,墨泽下意识的朝着四周打量,他刚看到一抹不明显的红点,随后一枚子弹破空而出,擦着他的脑袋直接射穿了车窗。
墨泽见状,皱着眉朝着子弹来源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那边是一颗茂密的树丛,枯黄的树叶将那边当了个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