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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面具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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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事?”

    一回头,刑侦队二队队长黎旭从他身后出现,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泡面。

    遇到谁不好非要遇到黎旭……

    周祺一想到他刚刚站在办公室里怒吼的样子就头疼,从这点完全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性格冲动易怒,还有很大的几率是个遇事不太会动脑子的武夫。

    周祺硬着头皮,道:“我叫周祺,是为了调查王晓阳案子来的,想看一下临江大酒店二楼凤阳厅门口的监控录像。”

    黎旭听到他大言不惭地管他要录像,问:“你谁啊?”

    “我是侦探。”

    ……

    “侦探?”黎旭顿了顿,道:“cosplay?”

    当然不是!

    周祺忍着脾气,继续解释:“我的职业就是侦探,不是什么扮演游戏。”

    黎旭听懂了他的话,笑了:“啊,我知道了,就是有钱人喜欢雇佣的私家侦探,专门挖人家隐私的。”他越过周祺径直走进办公室,把手里的桶面放下,背冲周祺坐下,警告道:“你们用什么手段赚钱我不管,但是,好好读读法律,别给我机会。”

    “犯法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倒是听说黎队最近抓犯人很不顺利,拿出上学时的教材好好复习一下犯罪心理或许对你破案会有帮助。”

    明显的嘲讽让黎旭捏着叉子的手顿了一下,他回过头,一脸不屑地看着周祺,“你这么厉害,不如跟我走,把杨志案交给你?”

    “他跟你走不了了,他得跟我走。”厉無伤拿着开会笔记走进来,把手上的东西整理一下之后,对周祺说:“出怪事了,走不?”

    怪事?周祺看着厉無伤深不可测的表情就是知道事情不简单,道:“当然走。”

    一上车,厉無伤就简单地给周祺讲了一下刚刚在会议室得知的事。

    三月七日晚上,一个船夫在九龙江边停船的时候发现岸边倒着一名女子,出于救人的心理,船夫立刻跑过去,想看看女子的情况,结果一到面前,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女子浑身上下都没有受伤,唯独脸上被人用针线,沿着面部的轮廓缝上一张半黑半白的面具。沿线缝合的地方血肉模糊,但针脚却十分整洁,看上去像是裁缝或者手术大夫做的专业缝合。

    “人没死?”

    “没有,只是昏迷,但是体内有麻醉剂的残留药物,所以不排除凶手是在被害人清醒的条件下做的缝合手术。”

    “你的意思是凶手让被害者躺在手术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脸被扣上一张诡异的面具,再看着凶手拿着针线,一点点地将面具缝在他的脸上。”

    “对。”

    “为什么这么说,你们是发现了什么吗?”周祺没理解为什么厉無伤会这么肯定,毕竟在昏迷的时候缝合也不是没有可能。

    “从被害人没有被杀,而是被缝了一张面具来看,凶手应该非常憎恨被害人,但是却不想杀人,只想折磨,根据犯罪心理,为了能让被害人更加痛苦,清醒缝合的几率要比昏迷缝合的几率大。”厉無伤用下巴指了指他们面前的档案袋,道:“那里面是被害人的资料,你先看一下。”

    周祺从档案袋里拿出几张纸,第一张就是被害人的基本资料。

    刘媚,女,38岁,九龙市电视台新闻中心部主任。

    “九龙市电视台!”周祺惊讶地看着厉無伤:“这就是你说的怪事?”

    “不奇怪吗?三月七日,同一天的晚上,九龙电视台的台长心脏病发死了,新闻中心部的主任被人注射麻痹药物后缝上面具。”

    周祺同意,他翻看手里的资料,第二张是彩图,满满一页a4纸大小的阴阳面具脸,周围沾满鲜血的缝线边上翻着白肉,着实让人感到有些生理不适。

    “你们可真会做资料。”

    厉無伤没懂周祺的意思,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线索,道:“你看出什么了?”

    “您对我可真有信心。”就这么一张触目惊心的大脸,他能看出什么?

    周祺盯着照片上诡异的面具,一半黑一半白,中间一条直线犹如楚河汉界,将两边的颜色整齐划开。

    “一半黑一半白的面具……我只在藏戏里面见过。只不过这个面具太过于简单,除了颜色之外没有一点和藏戏面具有相同的地方。”

    “颜色是凶手自己涂上去的,原本这只是一张空白的面具。”

    “那很有可能凶手想表达的意思就是藏戏面具里的意思,只不过他弄不到藏戏面具,或者藏戏面具太大,与脸部轮廓不贴合,没办法达到他想要的效果,所以换成了普通面具。”

    “还有一种可能。”厉無伤补充道:“那就是如果他真的准备了藏戏面具,就等同于给我们警方明确的调查方向,这么少见的东西,只要肯下功夫,早晚都会逮到他。”

    藏戏面具中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身份个性,半黑半白的面具在藏戏《苏吉尼玛》中是擅长巫术、被人收买多次,栽赃诬陷善良的舞女亚玛更迫使用的,代表着嘴甜心毒,两面三刀,专门挑拨离间者的小人。

    那么凶手想暗示的是被害人刘媚就是这样的小人吗?

    “所以我们现在要找谁?”

    厉無伤道:“任佳楠。”

    即使台长死亡,新闻中心部主任又出了这样的怪事,九龙市电视台依旧没有休息,所有人都在岗位上,忙着手头的工作。

    副台长姜宁立即挑起大梁,不但统领整个电台还代替受伤的刘媚代管新闻中心部。

    见厉無伤出示证件后,姜宁的眉头才平整了不少。为了支持警察的工作,她特意找到一间空的会议室,在嘱咐任佳楠要积极配合警方后就离开了。

    周祺看着姜宁离开的背影,这女副台长还真是雷厉风行,做事稳妥,也不知道为什么能没有超越赵有梁当上台长,无论如何周祺都不敢相信姜宁比不上老色批。

    三人入座之后,厉無伤先开口:“知道刘媚的事了吧。”

    任佳楠点点头,问:“晓阳她怎么样?有进展吗?”

    周祺奇怪道:“你不想问问刘媚的事吗?”

    任佳楠垂下眼,说:“没什么想问的。”

    “看来你跟刘媚的关系很一般。”

    “嗯,的确很一般,只不过是同事之间没办法不见面,不说话。”

    周祺不知道任佳楠什么性格,可厉無伤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在陈芸案中,任佳楠背着设备包跑着上楼找加念的场景他还记得,当初从她的言谈举止能看出她并不是对熟人冷漠的人,既然如此,她与刘媚的关系必定一般,甚至互相不满。

    “我今天来找你主要是为了刘媚的事,关于王晓阳还没有任何进展,如果你把知道的,有关于刘媚的事全部告诉我,有可能会联系到王晓阳的案子。”

    任佳楠不解:“刘媚和晓阳有什么关系啊,我听说媚姐是在回家的路上遇袭的。”

    “那你知道是哪天发生的事吗?”

    “三月七日,聚会那天。”

    “没错,和王晓阳的案子是同一天,你就没感觉哪里奇怪吗?”

    任佳楠摇摇头:“人,地点,发生的具体时间都不一样,唯一个的共同点就只有日期,我没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许受害人之所以会受害都有因果关系。”

    周祺眯起眼,问:“因果关系?什么因果关系?假如你们台长的死是因为常年骚扰女下属,那么刘媚是因为什么,你是不是知道凶手为什么会给她都带上阴阳面具。”

    “阴阳面具?”任佳楠一脸茫然地看着厉無伤和周祺:“什么阴阳面具?”

    厉無伤说:“你不是知道刘媚从宴会上离开后遇袭的事?”

    “我,我知道啊,但是我没听过什么阴阳面具,姜姐说媚姐是被歹徒打昏了,脑震荡而已。”

    周祺和厉無伤相视一眼,决定先问问刘媚在单位里的风评。

    作为从小就有记者梦的任佳楠来说,撒谎是最可耻的。当她听到阴阳面具之后就发现刘媚的事并不简单,说:“刘媚这个人比较不讨喜,或许老一辈的同事不会特别讨厌她,但是新人绝对没办法喜欢她。”

    据任佳楠说,刘媚今年38岁,从大学毕业之后就在九龙市电视台工作,已经有十四年,也算是元老级的人物,可是她的行为却不是元老级人物该有的。她喜欢八卦同事的隐私,稍有不满就会找领导告状,从来都不会与人沟通。

    “最恶心的是,她巴结领导,谄媚男同事,编排女同事。”

    “比如?”

    “假如把单位里的同事分成男女两部分,所有男同事都是她和颜悦色的对象,女同事那边再分出两半,比她地位高的和比她地位低的。高的那部分她不敢动,低的那部分,就是她随意捏造不实信息的目标。”任佳楠继续说:“就拿我和晓阳来讲,我们都曾经被她说过坏话,最过分的就是说晓阳是扮猪吃老虎,故意扭扭捏捏,实则非常想攀附领导,只是赵有梁分不清,以为是她不乐意,说她在欲拒还迎。”

    “还有吗?”

    “我知道的差不多就这些了。因为这些话她都不会和我们说,听到的都是跟她关系不错的,年龄也都差不多的人,我们会知道都是小道消息。”

    周祺说:“就是有人听到后给你透露的消息,你就不怕是转给你消息的人加工得来的话?”

    “无所谓的,反正上班嘛,有时候就是这么回事,我们能做的,只有做好自己了,其他人背后的话就当他们不存在吧。”

    “你能这么想最好。”

    厉無伤话锋一转,问:“刘媚和张鹏勇是什么关系?”

    “啊?”任佳楠懵了,摇摇头:“我不知道。”

    “张鹏勇是谁?”周祺翻看手里的资料,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他是我们另一个副台长。”

    “他今天在电视台吗?”

    任佳楠说:“我不知道,我今天没有去找过他。但是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两天都只有姜副台长在主持大局,张副台长没有出现过……”

    “看来他的确有问题。”

    厉無伤叫任佳楠回去工作,待会儿等他的消息,再把其他同事叫过来。

    “张鹏勇是怎么回事?”周祺的语气颇为责怪。

    “三月七日当天晚上,刘媚和张鹏勇还有其他两个同事在赵有梁出事之前就提前离开了,经过监控器和代驾的口供,发现除去张鹏勇和刘媚,其他两名同事的确是在离开酒店后回家了。而张鹏勇则换到距离临江大酒店十公里的一家宾馆开了房,期间没有任何人与他汇合,到后半夜一点多的时候又自己离开了宾馆。”

    “你的意思是张鹏勇在宾馆里等的人是刘媚。”

    “没错,因为刘媚和张鹏勇是婚外情,为了不被同事发觉,自然不会一起从酒店离开,所以只能约好地点,各自离开,结果刘媚在路上遇到了凶手,没有去赴约,等不来刘媚的张鹏勇只能生气离开。”

    “张鹏勇的推论很合理,那么刘媚呢?有证据证明她就是要和张鹏勇汇合吗?”

    “有。”厉無伤从手机调出照片递给周祺:“这是刘媚滴滴账户的清单,目的地就是张鹏勇所在的宾馆。”

    “司机找到了吗?”

    “在杨瑞宇那边。”

    周祺点点头,“这样吧,你们调查刘媚的事,我还是回到王晓阳的案子,两边一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在汇合。”

    “王晓阳的案子真的没什么疑点,你还不如和我一起找监控。”

    “你不是看过监控了吗?”

    “还有一个地方没来得及看。”

    为了能够进一步了解赵有梁、王晓阳和刘媚,厉無伤决定再找新闻中心部和人事处的同事问话,具体对话如下。

    新闻中心部,吴长峰,男,35岁,导演。

    厉無伤问:“刘媚人平时怎么样?”

    吴长峰说:“就那么回事吧,资格是老,不过做人真心一般,我们私下都觉得她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因为呆的时间长,要不是的话,实习期都过不了。”

    “你认为她平时会故意针对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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