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起走过的日子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夏言的字儿写的依旧不怎么漂亮，对苏语的思念却是越来越重。这一日，他和胖子再次来到怡红楼，想要借此缓解缓解心中的寂寞和苦楚。
怡红楼一楼的厅堂之上，台上站着两个少年：云九飞，以及他胖嘟嘟的小师叔——云鹤月。将身后的“云鹤社”三个字摆正擦亮，云九飞一把将云鹤月推进桌子里面，再次露出了骚骚的贱笑：“站在这个舞台上，心情十分的紧张。“是啊”云鹤月附和道。
用毛巾擦了擦脸云九飞接着说道：“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吧”。云鹤继续附和道月：“好”。云九飞：“因为有认识我们的朋友，也有不认识我们的朋友。”云鹤月：“有头次见面的。”云九飞：“我叫云九飞，是一个小学生，这位老师。”“哎，您老是。”云九飞指了指身旁的小胖，冲着场下开始贱笑：“他叫云鹤月，是我的小师祖”
“很高兴今天这么多看官来捧我们的场子，实话实说啊，如果说今天来不了那么多观众，我们也得给您演”云九飞贱笑地朝台下一个飞吻，搞得场下一片唏嘘。
云九飞扶着桌子，嘿嘿低笑：“也得演。”云九飞继续说道：“对，如果说今天来五个观众，我们也得演，把我们最好的节目奉献给您”云鹤月：“好啊”
云九飞看了一眼云鹤月，说道：“如果说今天就来了一个观众”
云鹤月：“照样演。”
云九飞再次露出了贱贱的笑容：“不演了”“怎么不演了”云鹤月问道。云九飞继续笑道：“一个观众没法演”“为什么”云鹤月问。“你琢磨啊，咱们俩走上台，发现今天就坐了一个观众，咱们的心情难免有些失落感”云九飞擦了擦额间渗出的滴汗，说道：“那怎么了”“也得眼，万一观众有要求怎么办呢”
“这一个观众有什么要求”云九飞反问道。“当然有要求了，观众说了，二位，先别说了，咱仨斗地主吧，你说斗还是不斗”云九飞说的也有道理。云鹤月冷笑一声：“你知道他玩多大的”“玩多大的跟人家斗”云九飞继续说道。
“玩多大的也不能，再输了”云九飞的手指已经插入自己的血盆大口之中，傻笑了起来，“师傅又不给我们报！！！！！”
……
今天是云鹤社和怡红楼的联谊日，每个月的二十，云鹤社和怡红楼都会各自派出一名角儿到对方的场子交流演出，这次来怡红楼的恰巧又是云九飞和云鹤月，而怡红楼的头牌如月，现在却已经到了云鹤社那边在台上表演着她独有的女式俳优。由于如月的离开，今天云鹤社那边多了许多肥头大人衣着华贵的达官显贵，怡红楼这边则是年轻人居多，不论男女。
夏言和陈初九在靠后的位置上，饶有兴致地听着云鹤社年轻一代最出色的俳优。今天的会场热闹非凡，和其他俳优团体不同，云鹤社自建社以来便不禁止演员和坎坷相互交流打趣，不少看客边嗑瓜子边附和着云鹤九的表演，甚至最前排几个年少的妙龄少女冲着台上大声调笑着：“云九飞，我要给你生孩子！”
“来啊，今晚我在甲三房等着你哟~”云九飞也毫不含糊，尽情地陪笑着。
后排的看客相对比较安静，除了夏言和陈初九依旧在抽烟喝酒烫……啊不，是吃瓜喝茶看俳优，有几个年龄稍大的已经昏昏欲睡。
在看台最前方的正中央，摆着一张方桌，围着三女二男五个穿着帝国军服的学生偶尔说说笑笑，和台上的云九飞、云鹤月互动并不多，却是楼内听得最认真的几个，其中一男一女更是不停地摇头晃脑，似乎是很懂的样子。
在圆桌的周围，几个同样身穿军装的少年盯着五人中的两个少女，想要上前，却又不敢，怯怯懦懦，好不滑稽。演出的中间，几个弱不禁风却身穿华服的少年曾试图到两个少女前接近，却被她们三个同伴粗暴地推开，没留一丝情面。
两个少女身材修长，胸间的雪峰也已经高傲地凸起，披肩的长发秀丽而又黝黑，标准的瓜子脸，聪明的杏仁眼，鼻梁一个微低，一个高挑，除此之外，气质竟是完全相仿。
其中一个军装少年，举着一只茶杯在两个少女和少年之间来回摆动，没有刻意靠近谁，也没刻意疏远哪个。看着对方嬉皮笑脸中夹杂的几丝成熟稳重，夏言擦了擦眼角的微微朦胧，走向圆桌。
他故意将腰间的翠棒隐匿，趁着台下众人哄笑成一团，少年低头品茶之时，夏言身下白衣轻抚，转眼别闪过了对方，插在了军装少年和两个少女之间。
“敢问姑娘芳名？”
不知何时，夏言腰间的翠棒已经换成了一把白色折扇，他取出折扇，半张于胸前，弯弓着要，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鬼魅，却不致人反感。只是两个美女在前，他的目光却没有一丝邪淫，甚至丝毫没有落向前方，反而是不是朝身后的军装少年轻瞥着。
“大胆！”稍幼的少女两腮鼓得圆圆，这是十六年来，第一次有人如此敢轻薄自己。
“又来一个不长眼的。”少女身后的两个军装少年相互对视苦笑着，摩拳擦掌，准备上前将对方教训一番，却被少女伸臂阻住了不能向前。
她理了理刚才因轻笑有些凌乱的衣衫和长发，弹掉被妹妹不小心喷来的几粒点心碎块，用丝巾细致地擦拭着微垢的鼻尖，薄唇微动：“白璐，他最好的朋友。”
“你喜欢他？”夏言察觉到了少女的异样，轻声笑问道。
“嗯。”
少女雪腮维红，声音低不可闻，却还是传到了夏言耳中。她身后的两个少年眼神中略过几丝失望，但转瞬即逝，王宇乾却是开始嘻嘻哈哈，试图掩过话题：“你小子，怎么现在才来？”
“王宇乾！！！！你今天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
身后传来白璐的河东狮吼，王宇乾朝夏言摊着手，吐了吐舌头，抓起他的左手便朝外飞奔，将两个妙龄少女以及……身后看热闹的陈初九一同丢在了云九飞带来的欢声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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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云鹤社和怡红楼不远处的长安东街的西端，是长安大道和云中北路的交汇处。这里已经不算咸阳城的繁华商圈和核心市区，近几年却因为一处酒楼的兴起，逐渐成为咸阳城人流量最大的商点之一。
离开原阳后王嫱一路向南，东转，来到了咸阳城一个人独自奋斗，不知不觉，这已是她在咸阳城的第四个年头了。
四年前，王嫱孤身一人来到帝都咸阳，用仅有的八十两在长安东街末端盘下一处荒废已久的酒楼，咸阳城寸土寸金，这里却能被她轻易租到，自然是有着不能说的秘密。
起初，每隔十天半个月便会有三五个地痞无赖找新黄鹤楼的麻烦，王嫱不敢报官，又找不到可以依赖的依靠，只能隐忍着对方接二连三的调戏，好言相劝拖延着，虽然气恼，却又想不出可以应对的办法。直到一天，那个爆炸头、大长脸提着一只桌腿的壮硕恶汉再次出现，露出了残忍的笑容，电光火石之间便将来扰的十数个无赖砸的头破血流，再没势力赶来侵扰黄鹤楼，这里生意也很快兴隆，逐渐成为了咸阳城生意最好的酒楼之一。
马上就能见到心中的女神，王宇乾越发激动，不知不觉已经抓紧了夏言的手，如果牵着王嫱一般：“夏言，你说嫱，她最近过得还好吗？”
“你说呢？”夏言心中觉得好笑，自然懒得搭理眼前的痴汉。自己和王嫱已经三年多没见，能比你这三天两头往过跑的贼小子清楚么？
“嘿嘿嘿。”王宇乾依旧傻笑着，奔跑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了。只是随着与黄鹤楼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心脏，却跳的越来越快，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黄鹤楼内，一片狼藉，几个小二被踢翻在地，桌椅和碗碟零散地洒落着，王嫱被两个痞子拖到一旁，口里塞满了两块抹布，大奔双腿蜷跪着，膝下渗出偏偏红色印迹，唇边不断流出鲜血，他随身的桌腿也已经裂为两断。
身前的尖刀越来越近，大奔眼神中闪过一丝惧意，却又很快消逝，他轻声笑道：“年轻人，杀人者偿命，你的刀尖真敢再进一步？”
“小峰，杀了他！”少年身旁的白胡子干瘪老头怂恿道。
“白离你也就这点能耐了”。大奔啐道，他想吐对方一口，却被对方一闪而过，
白胡子的老头姓白名离，是东离最有资历的几个叔父之一，近几年虽然柯伦等人风头极盛，却依旧对他礼遇有加，他干咳道：“什么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西兑大奔，今天要死了。”
“天死了。”
“死了~”
“死！”
“哈哈哈，哈哈哈，今日起，我将是东离独一无二的大长老，而你西兑，从此再无一战之力。哈哈哈哈”白离笑得极为猖狂，以至于没注意到破门而入的两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