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拿来吧你
吕皓见陈南已经掏出赌银自己也不含糊,让吕蒙打开钱袋,也从里面掏出一打银票,数出三千两放在桌子上,陈南看着吕皓微微笑指了指吕蒙他们两个:“怎么你的朋友们不跟投吗?”吕皓摇了摇头:“今天已经赢得够多了,让你少输点。”陈南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好,谢谢你的体谅。”他可不认为吕皓的三只极品能胜过自己的这三只常胜将军。
随即陈南把一只蛐蛐儿放在了斗笼里,吕皓的这三只按名次不如陈南的那三只,但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要放长线钓大鱼,让陈南狠狠地栽一次跟头。当吕皓把那只最瘦的蛐蛐儿放到斗笼中的时候,就像一滴凉水进了热油锅,立刻引得众人哄笑。就连钱自来也是摸不着头脑,这只蛐蛐儿倒也凶猛,但是这比斗也要看个头,只是凶猛没有用,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勇气就是个屁,这只蛐蛐比陈南的小了两圈,这让他也不禁为吕皓捏了把汗。
陈南阴笑着拿掉斗笼挡板,用鸡尾毛驱赶大蛐蛐儿,大蛐蛐儿已经被饿了两天,眼看着天上掉下来一个外卖,可把他兴奋坏了,这小不点也够自己饱餐一顿了,想着张牙舞爪扑向小不点,这小不点刚落地还有点懵逼,因为它虽然凶猛但个头小,一直没找到匹配的对手,所以它还从来没有跟别的蛐蛐比斗过,所以等他回过神来看到一直庞然大物冲自己跑来,吓得他撒腿就跑。
这小个子虽然个头差了点,但是速度可真不慢,它一看情况不妙,沿着斗笼的边缘快速的游走,根本就不跟大蛐蛐儿接触,它可不管是不是在决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王道。吕皓见这小不点一直跑不去正面迎战,那自己输的也太难看了。所以就用鸡尾毛撩拨小蛐蛐儿,小蛐蛐儿正跑着,看到前方被鸡毛挡住了去路,可后面还有个不讲理的在追自己,它没办法只得顺着鸡毛往上爬,等大蛐蛐到了跟前,它一个后空翻从鸡毛上跳上了大蛐蛐的后背,张开自己的大嘴对着大蛐蛐的触角就咬了上去,咬是一口咬住了,但是大蛐蛐的铠甲太厚,竟然没有给咬掉,大蛐蛐的触角被咬,疼的一哆嗦竟然扭头就往回跑,奔跑中还猛地甩头,这小家伙毕竟是小了一些,竟然直接被甩了下来,这次小蛐蛐是真的不敢再跟大蛐蛐正面较量,又开始转磨盘一样的战术后退,沿着斗笼跑路了一圈又一圈,自始至终都没敢跟大蛐蛐儿斗上一斗。
半炷香的时间到了,吕皓的小蛐蛐儿根本未敢迎战,这算是弃赛了,众人再次哄然大笑,有人讥讽到:“秦公子的蛐蛐儿挑的不错,跑到真快,这大家伙还真追不上!”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嘲讽,这一局吕皓直接赔偿了陈南七千两。轻松赢了一局,陈南看吕皓手里蛐蛐儿的卖相,露出轻蔑的一笑,随后又拿出五两银票拍在赌桌上,此时吕皓头上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
陈南看吕皓脸上已经变颜变色,随即哈哈一笑:“俗话说得好,有钱不赢第一把,这点小钱对于郑公子来说应该不算个事儿,这次我还押五千两,押多了我怕郑公子可没钱给我,哈哈”吕皓略显慌张地样子咽了咽口水,面部因为紧张竟然有些潮红,他从怀里拿出银票,数了数只剩六千两的,然后气急败坏的朝着身后喊到:“把钱袋拿来。”
其实吕蒙和李渡这会儿也是懵的,他不理解吕皓之前掷骰子把把赢,现在赌的这么大,却挑了三只歪瓜裂枣,岂不是当做儿戏?没想到第一局竟然输的这么难看。所以吕蒙赶紧走到吕皓跟前轻声说到:“兄弟,我们身上没什么钱了,要不咱别赌了,如果这把再输了咱们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吕蒙跟吕皓说话虽轻,但还是被陈南听到了,陈南回头对那几个纨绔子弟说到:“这局你们不再跟一把?”那几个纨绔子弟嘿嘿一笑,都从怀里掏出银票放在赌桌上,其中一人还说起了风凉话:“今天一不小心就赢个五百两,我这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呀。”这次陈南这边的赌银达到了九千两。
吕皓呆坐在那里,好像在作着艰难的心理斗争,陈南嘿嘿一笑:“郑公子,不是我信不过你,我们这里已经押了九千两,你这儿也才六千两,万一你要是输了,可是连赔给我们的都不够呀,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这样你可以拿东西来抵,比如你戴的那块破玉,我给你个面子就算抵三千两怎么样?。”吕皓一听眼睛又亮了起来,赶紧摘下古玉:“行,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能反悔。”
再过半个月京都的秦太师要过生日,他大哥正发愁送什么贺礼,这古玉就是一个简单的环形壁的样子,温润尔雅,自然而然的散发着灵气,陈南知道这是个宝贝,所以认为吕皓是个不识货的主,而站在一旁的老何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后来看了看吕皓,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郑爽不简单,因为事出反常必为妖,就是个傻子都知道要挑大个的蛐蛐儿,而吕皓却挑出三个极品,难道是郑爽傻吗?傻子能在长乐赌坊赢了七千两?谁要是认为郑爽傻,那他一定是个最大的傻子,比如陈南。
当他把古玉给郑爽的时候,虽然郑爽表现的很随意,但是有一点出卖了他非常在乎这块玉,因为不识货的怎会用一块儿玉抵上一千两,一千两买什么好玉买不来?所以郑爽是识货的,所以证明吕皓这是在扮猪吃老虎,老何微微一笑,看来陈南这次要吃大亏。
而陈南见吕皓上钩了,赶紧拿出蛐蛐放入斗笼,心想:“跟我斗你还嫩点”。吕皓这次让那只一条须子的蛐蛐儿迎战。这一次吕皓的蛐蛐儿没有跑,在大蛐蛐儿冲来得一刻跳了起来,趴在了大蛐蛐儿的背上,一口咬住了对方的须子,直接咬了下来,旁边围观的人都没想到这一根须子竟然这么厉害,都发出一声惊呼,陈南更是急的大喊,恨不得伸手捏死一根须。
大蛐蛐儿吃痛就来回蹦跶,一根须子哪能放过他,自己也是饿了两天了,转身咬住了大蛐蛐后腿根,大蛐蛐儿想回身咬却够不到,背着一根须蹦到了斗笼外面,等落地的时候,一条后腿被生生咬了下来。一群人惊呼,为大蛐蛐呐喊助威,但缺了一条腿的蛐蛐哪敢再迎战,只想着逃命,一根须抱着那条大腿啃了起来,陈南见败局已定,一脚踩在大蛐蛐儿身体上,把蛐蛐儿踩成了肉泥。
吕蒙和李渡见一根须胜利了,欢呼一声,把桌子上的银票和古玉都收入囊中。古玉没到手,又赔了九千两,陈南心中火起抓起身边的茶壶就摔在了地上。他生气的是自己手里也没了银票,让他就此认输实在不甘心。
吕皓见陈南气急败坏已经失去理智,就刺激他道:“陈老板,虽然你定得要玩三局,但要是你没钱了,我也不强求,要不咱们就此结束!”吕皓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陈南如何受得了吕皓的奚落,从怀中掏出一份房契拍在了赌桌上:“这是我在城东一座三进的宅院,还带一个后花园,价值三千五百两,如果你赢了,我把这城中的两座赌坊也赔给你!总价值一万两,这是地契!”说着他把地契拍在桌子上。
如果第二局吕皓的蛐蛐儿战斗力出乎意料,那吕皓的第三只蛐蛐儿绝对不可能斗得过他的常胜将军,少了一条后腿的残废,站都站不稳,明知自己能赢怎能放弃,陈南能回头跟其他人说到:“你们要想回本,这次就再跟一把。”这些人每月的零花钱也才一千两,从哪儿再偷一千两,几人面面相觑都不做声,陈南生气的说到“你们有多少就凑多少,赢了分你们,输了算我的!”陈南有点杀红了眼,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话已至此,几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凑了四千两。吕皓无奈又把刚刚赢回来的银票数出一万二千两,再加上那个古玉的放在桌子上,陈南知道这把自己赢定了,不仅能捞回一万二千两,而且也能赢回那块古玉。不免脸上漏出得意之色,把第三只蛐蛐儿放入斗笼,但是吕皓迟迟不放蛐蛐儿迎战,陈南疑惑的看着吕皓:“你怎么不应战呢?”
吕皓故作苦恼的说到:“陈老板不是我不信你,万一我赢了,这房契还需要到县衙变更房主,如果万一没有过户,这房契在我手里岂不是废纸一张,不如写个文书你签字画押,即使不过户,有了这文书我心里也踏实点。”陈南听闻,就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看来吕公子是信心满满呀!好,我给你写个文书!”
陈南生怕吕皓现在罢赌,如果吕皓真的不按套路出牌,自己还真没办法,为了让吕皓继续赌这一局,陈南赶紧命人写好文书,文书的内容就是愿赌服输,陈南做主将城东宅院以及城南和城北的长乐坊共三处房产赔给吕皓,白纸黑字绝不反悔。吕皓见陈南真的写了文书,他就放下心来,有了这文书作为证据,房契是否变更都无所谓,他拿出最后一只缺了一条腿的蛐蛐儿。
陈南看着蛐蛐儿进了斗笼,他的心也算落了地,输掉的这一把就等赢回来了。当斗笼挡板抽掉的一刻,陈南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只残废蛐蛐儿尽然一口就咬住了对方的脖子,不论对方怎么折腾,他咬住死死不松嘴,时间不久,直接咬掉了对方的脑袋,那只大蛐蛐儿死的不能再死了。
战局一定,陈南伸手就想把桌子上的文书拿回来,吕皓早就防着这一手呢,陈南刚有动作,吕皓一把就把文书拽了过来:“拿来吧你!愿赌服输,现在这赌坊归我了,陈公子可还有兴趣在我的长乐坊玩上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