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达成合作
蔡府那边，蔡坤带人来到客厅正门喊到：“大胆的贼寇，竟敢私闯蔡府，来人啊，给我拿下，有反抗者，格杀勿论！”两名捕快一脚踹开屋门，众人纷纷鱼贯而入。蔡坤进到房间见这些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脸上阴险一笑：“都给我绑了！”马上有人将老孟等人，抹头颅提二臂五花大绑起来。正在这时有人汇报：“蔡捕头，后窗破碎，应该有人逃走的！”蔡坤赶紧查点人数，果然只有十三人，当即气急败坏：“tmd！还有漏网之鱼！你们几个给我看好这些人，其他人给我追！”
众人打上火把，从后院牵出马匹开始沿着大街追，蔡坤赶紧来到前院给蔡文汇报，蔡文得知竟然跑了三个，眉头也是一皱，来回渡了几步：“现在城门已关，那些贼人跑不出去，你安排人去把康来给我带来，他作为县尉竟然私放土匪进城，我得治他的罪。然后你直接去找孔二，让他派守城官兵挨家挨户给我搜，如果有人窝藏同罪论处。”
蔡坤领命而去，赶紧安排几个衙役把康来请到蔡府。然后蔡坤找到孔二把事情一说，孔二赶紧调兵遣将，等人马到齐后带着众人兵分四路，从城中向着四个方向挨家挨户搜查起来。一时间整个齐河县鸡飞狗跳，吓得老百姓还以为金兵进城了。
几名衙役来到康来的家门前，见到院门紧闭，赶紧上前敲门，但是院内无人应答，透过门缝隐约有烛光熄灭的感觉，有个衙役就使劲推着门把门缝撑大，想看清里面的状况，但影壁墙挡的严严实实，里面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见。他们的敲门声惊扰了隔壁的邻居，有人开门查看，见是衙役在敲康来的门，赶紧回到：“官爷，康大人还没回来呢，我恍惚看见他在聚贤楼喝酒呢！”
“家里没人怎么感觉有烛光？难道藏有贼人？”他随口一句话，屋里吕皓他们可听得清楚，不由得心中一惊暗自叫苦。刚才吕蒙想给吕皓找点吃的，就点了一下蜡烛，吃的还没找到，吕皓提醒他赶紧熄灭蜡烛，就这一小会儿难道被人发现了？吕蒙不由得开始四处摸索，他现在手里连个趁手的家伙都没有，要是真的来人，自己还不得吃大亏。
吕皓此时正用神识观察着大门外，幸好这几名衙役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身离去，吕皓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他用神识扫描了一下整个院落，发现在书案下竟然有一密室，他又寻找了一下机关，果然在桌角下有一块砖是松动的，吕皓轻轻一踩，整个书桌先前划去，露出向下的台阶。
吕皓神识扫描没有机关暗器，他小声的说道：“这里有个密室，我们先到这里躲藏。”两人听闻喜出望外，赶紧跟着吕皓就下了密室。吕皓进到密室走廊又搬动一下洞口的扳手，上面的书案又缓缓盖上。此时吕皓才敢让吕蒙点燃火折，顺着台阶向斜下方走了大约五六米，空间豁然开朗。吕蒙点燃挂在墙上几处蜡烛，吕皓等人看清了密室的情况，密室内除了床和被褥，还有书桌和几把凳子，墙上挂着几把刀剑和几副弓箭，在武器旁边竟然还挂着数件夜行衣。
吕皓对密室进行神识扫描，在密室的角落竟然还有一个暗门，暗门后竟然是一条隧道。吕皓走上前推动墙面，果然有一扇门反转开来，高有一米多，够一人弯腰通过，吕蒙和李渡都看傻了眼，他们对视一眼：“看来这一家可不是普通人。”吕皓回到：“不错，这房子是本县县尉康来的宅院，刚才我看到桌子上有他的墨宝，他在自己宅院藏有密室，看来所图不小。”
正说着，他们听到从地面上传来人咚咚走路的声音，吕皓赶紧让大家屏气凝神，吕皓慢慢走上台阶，贴近洞口聆听。听到外面有人在来回的踱步，此人一边走一遍骂骂咧咧，吕皓放出神识，只见一人手里拿着酒葫芦，喝一口骂两句，原来是个醉鬼。吕皓用神识观察，这房主人竟然开始研墨写字，一边写一边骂：“蔡文王八蛋，是个大贪官；心黑脸皮厚，一刀砍不透；不知羞和耻，简直是禽兽；一心想捞钱，总也捞不够；不怕骂祖宗，不怕万年臭；衙门朝南开，没钱别进来。哈哈哈哈标题就叫：衣冠禽兽！”
吕皓心想：“看来这康来与蔡文关系不对付，竟然写诗骂他，如果真是如此，要想救出那些兄弟，倒是可以借助他的力量。那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出去会会他？”稍等了片刻，康来离开书案掂着酒葫芦坐到了台阶上，一边喝酒一边吟诗。吕皓瞅准机会对着吕蒙和李渡一招手，然后打开密室大门走了出来，准备会一会这个县尉。
现在宅院的周边越来越喧嚣，应该是官兵快搜查到这里了，康来喝酒归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听到外面如此杂乱，作为县尉他就想去看看是何人喧哗。他转身想回屋拿上腰刀，突然抬头发信书案后竟然站着三个人，这把康来吓了一跳。他赶紧从墙上取下腰刀，沧浪一声钢刀出鞘直指吕皓。
他轻声问到：“你们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吕皓并不慌张，他悠闲地坐到了书案前，看着那人刚写下的骂蔡文的诗轻声说到：“你作为县尉尽然做诗骂知县，辱骂朝廷命官你可知是何罪？但是我劝你说话声音小一点，此时夜深人静，不要被别人听到。”吕蒙走到门口伸手把大门关了起来。
那人盯着吕皓，发现吕皓身上强烈的肃杀之气让人畏惧。但是能明显看出他有伤在身，坐下的时候都要扶着书案。但是另外两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他们身材挺拔，笔直的站在哪里，就像一把出鞘的剑，弥漫着萧杀之气！
吕皓从书案上拿起那首诗放进了怀里，依然小声说到：“你非常痛恨蔡文，痛恨他是个贪官。你也非常痛恨蔡坤，痛恨他为虎作伥。但是你又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借酒浇愁，或者像个泼妇一样骂街，我说的对吗？我想问你，你是个汉子吗？该不会是一个只会背地里说坏话的孬种吧！”
此人见吕皓如此骂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士可杀不可辱，气的浑身发抖但又不知如何还口，只得一跺脚压低声音说到：“我不管你是谁，我康来行的端坐的正，我就是恨蔡文是个大贪官，你们又当如何？你们作为朝廷命官，不思为民请命，反倒使出浑身解数搜刮民脂民膏，置百姓于水火，你们跟那邪恶的金兵有何不同？你们是大宋的耻辱，你们都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康来的一口气说完，好像终于吐出了沉积多年怨恨，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今日能全部骂出来，真是爽，只可惜我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你们发现了，今天就让我们拼个鱼死网破！”吕皓见康来竟然如此模样，也是被逗乐了。看来这个康来确实有要刺杀蔡文的可能。他看这个康来特别激动，还真怕他做出傻事来，赶紧说到：“康县尉，你不要误会，我跟你是朋友不是敌人！你想不想推翻蔡文，还齐河县一个朗朗乾坤？”
康来听吕皓如此说也是一愣，他原本以为是蔡文知道自己要刺杀的他，所以今天派人过来抓自己。现在听吕皓如此说，不像是装出来的，康来能感觉到他们不是一路人。他疑惑的看着吕皓说到：“你休要消遣我，我不是怕死之人，你们不用如此戏弄我！”
吕皓哈哈一笑：“不瞒康县尉，我们本是岳飞岳将军麾下将士，青龙山八百破十万落下残疾退伍，路过卧牛岗擒住两支猛虎，蔡文和蔡坤想要霸占这两只老虎，说擒虎有赏诓骗我们到蔡府，然后给我们兄弟喝了蒙汗药，然后栽赃我们是土匪，这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怜我那些兄弟遭受如此无妄之灾。这真是匹夫本无罪怀璧其罪，也幸亏我兄弟三人未喝茶水，才逃出一劫。现在外面如此喧嚣，就是官兵在全城捉拿我等。今日到你府上也纯属偶然，我们本想暂时躲避，当你回来时我们原本是要走的，但我听你在不断地骂蔡文和蔡坤，所以我断定你跟他们不是一丘之貉，所以才斗胆试探。康县尉，我不仅知道你跟蔡文不是一路人，而且我猜测，你跟其他人是要想办法除掉蔡文和蔡坤，对也不对？要不然那密室做来何用？你不用多想，我只是想与你达成一个合作，你助我保住兄弟们的性命，我助你找到蔡文等人的罪证公之于众，还我等清白，还齐河县一片朗朗乾坤！如何？”
康来一听吕皓等人尽然擒住两只猛虎，心中惊骇，怪不得身后之人有如此浓烈的萧杀之气，又听到蔡文想霸占他们的猛虎，他当然知道蔡文为何想要猛虎，还不是为了巴结王韬，恨得他牙痒痒。此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密室，还知道自己弟兄几个想要刺杀蔡文和蔡坤，这时他彻底相信，吕皓不是蔡文或者王坤派来的。否则何必如此废话，自己绝不是两位高手的对手。
他沉默了片刻，凝重的点点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确实，我跟几位好友早就受够了蔡文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徇私枉法，搜刮民脂民膏，不知道逼死了多少百姓，真是人神共愤。我位卑言轻无法为老百姓讨回公道，所以我们几人准备杀了蔡文和蔡坤，如果没有暴露还好，如果暴露了我们也算杀身成仁！蔡文和蔡坤既然是咱们共同的敌人，我愿意跟你们合作，为了给齐河县百姓讨回公道，哪怕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