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诚的交易
他下意识地夹紧了自己的大腿,弯下腰,用手托住了那突然充盈起来的小腹下部。
面部因为这阵阵的胀痛而逐渐扭曲,嘴里发出了“嘶嘶”的吸气声儿。
就在这时。
只见站在中庭旁边观战的另一位客人,突然脸色苍白起来。
他佝偻着身子,双手扶住小腹,夹紧了大腿,颠着内八字的步伐,一撇一撇地向温道全小步挪来。
“温…道友,嘶…,你家…嘶…,厕所在哪儿?”
温道全没敢吱声,生怕自己一说话,这强忍的尿意就会喷涌而出。
一个转身,就用颤抖的双手去解裤子。
那手不争气,解了几次都没解开,气的温道全想把裤子直接撕烂!
可是他害怕这种发力会让自己尿到裤裆里,就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
“冷静!冷静!冷静!!!”
几次三番,他终于如愿以偿。
他昂着头,闭着眼,面部的肌肉随着体内水位的下降也在逐渐松弛,同时嘴里也终于敢出声了:
“随意,请随意…”
就在他还没哼哼完这句话时,身旁就已经传来了山洪破堤的声音…
会客室内。
温道全加持了一遍隔音禁制之后,和两位客人分宾主落座。
“温道友。”
方才一同放水的那位客人抢先开口:
“我是吴氏商会的,我叫吴凡。”
“哦,吴公子,久仰久仰。”
温道全拱了拱手。
“这位是我的朋友,石青。”
“哦,石公子。”
温道全又拱了拱手,眼睛却一直盯在石青手中那包裹着青草的水团上。
见此情景,石青微微一笑,把水团轻轻推到温道全面前:
“听闻温道友炼丹水平高深莫测,早想与道友结交。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为道友效劳的机会。”
温道全见这么轻易就拿到这个宝贝,觉得二人对此应该没什么见识,就毫不客气地拿到手中。
“唉,让你们见笑了。”
他破开水团,一边打禁制一边信口胡说:
“此物是一只三级小药灵,是我前几天捉到的。今日无事,想收服它,打算采药时让它给我做个小帮手。不料,竟被它逃脱了。”
“此物最是怕火,偏偏我是个火灵根。如果不是石道友及时出手,我还不知道要捉到什么时候呢。”
“温道友客气了。恕我眼拙,我现在才看出,道友境界早已修至圆满,捉个三级的药灵还不是手拿把掐。倒是我,孟浪啦…”
见温道全改口对自己以道友相称,石青也抓紧时间恭维了几句。
温道全把宝贝收到纳物袋中后,一身轻松,往椅背上一靠,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石青,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石道友年纪轻轻,就修到八层境界,真是年少有为啊。”
温道全认真的说:
“我观道友施法如行云流水一般,莫不是个武修士?现在何处高就啊?”
“温道友过誉了,石青有自知之明,年少有为恕不敢当啊。”
石青连连摆手。
“我这位石青兄弟,刚刚通过试炼,现在已经是太白弟子啦。”
吴凡适时的插嘴道。
“哦?原来是太白的高足,难怪修为如此高深。却不知是宗门弟子,还是…?”
“惭愧,侥幸通过了仙门试炼!”
“哎呀,不知是上仙驾到,失敬失敬。”
温道全慌忙起身施礼,把称呼又改了一次。
“不可不可,小弟初入仙门,上仙一词愧不敢当。不如你我以师兄弟相称,你看如何?”
二人一番客套之后,重新落座。
“温师兄,我此番前来,有事相求。”
“石师弟不必客气,但讲无妨。”
“我自修练以来,一直对丹道情有独钟。此番前来,就是想请师兄不吝赐教,教我炼丹之术。”
“师弟折煞我了。太白仙门,威名远播于仙界,乃我灵界各宗门之祖庭;下辖的太白宗,更是我灵界各宗门的领袖,各项传承博大精深。你不在仙门内修炼丹道,却来学习我的旁门左道,这不是舍本求末吗?”
“师兄不必自谦,我要学习炼丹的初心,与师兄是一致的,师兄千万不要有疑虑。”
石青见温道全明知故问,就施法在房间内又打了几道禁制,然后取出一个玉匣,推到温道全面前。
“我听说师兄还经营着一种门贡生意,不知此物能换多少我太白仙门的贡献呢?”
温道全一听,登时冷汗直流,连连摆手道:
“上仙明察,上仙明察!我只是通过吴氏商会出售过一些我自制的低级丹药,倒卖门贡这种事情,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啊!”
“师兄不必紧张,我通过吴氏商会牵线做保,就是为了与你做一个真诚的交易。”
“现在风气不好,弄得人人自危。”
坐在一旁的吴凡插话道:
“我们商家更是深受其害,现在连稍微贵重一点儿的东西都不敢摆在店里,只能卖些大路货。”
“但是,风气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看二位不如发下心魔誓言:无论此次交易结果如何,均不能见财起意,谋害对方。如有违背,必在修炼中走火入魔而死!”
吴凡认真地说。
“这样,前有我吴氏商会牵线做保,后有你二人心魔誓言加持,此番交易一定成功。”
温、石二人见吴凡说得有理,就发下了心魔誓言。
后来温道全想了想,觉得还不够,又逼着吴凡也发了一通毒誓,这才作罢。
“好,心魔誓言已发,我们再谈谈这门贡生意吧。”
“唉!天地良心,我是真没有做过这路儿生意啊!”
温道全一脸的无奈。
“也罢,既然师兄没有门贡生意,你就先看看,此物能不能交换你的炼丹术吧。”
石青说罢,就打开了玉匣,一股腥臭的血气飘散了出来。
温道全惊讶的捧着玉匣,仔细观察着里边的物件。
“师弟,我观此物,像蛊虫却又不是蛊虫,像灵草却也不是灵草;药力浑厚却又透着血煞之气,压抑了其中的勃勃生机。恕为兄眼拙,实在是不知道此为何物。”
“哦?连师兄也不识得此物吗?”
“是的,确实不知。敢问师弟,此为何物啊?”
“唉,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