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擦肩而过
巴别塔
和自己的雇佣兵们躲在草丛里看着那长长的车队离去，那个螺旋向上的高塔标志映射在虬的眼底。
于是在他们远离后，不用虬开口，科西切就主动现身说道。
‘巴别塔，卡兹戴尔两大组织之一，是双王之中，魔王特雷西娅所建立的组织。
看他们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前往雷姆必拓。’
在内战正酣的时候，让自己建立的组织前往遥远的雷姆必拓，难道是觉得自己要输了，所以提前准备跑路吗？
“老东西，你要我来卡兹戴尔，现在它近在眼前了，你该和我说说到底要我来干嘛了吧？”
巴别塔的车队远离后，雇佣兵们各自散开，该警戒的警戒该休息的休息。
虬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一边抬头看着阴郁的天空一边问道。
‘很简单，不管是特雷西娅也好，特雷西斯也好，选择你感兴趣的一方，加入一方摧毁另一方。’
黑蛇坐在虬的身边，带着轻笑说道。
“就这？”
听着虬不屑的语气，黑蛇像是长辈听见无知晚辈的豪言，当即笑道
‘这可不简单，不管是特雷西娅还是特雷西斯，他们都是萨卡兹的传奇英雄，你的法术对他们没有任何作用。’
“你教的破法术不行，那我的剑呢？”
说着，虬的瞳孔亮起暗金色的光芒，一股难言的气势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的确很喜欢科西切教给他的法术，方便，快捷，但他可从没有把它当做自己唯一的依仗。
‘个人武力的话，你应该暂时也打不过他们。’
“哈？！”
听着虬不服气的怪声，科西切毫不意外，但虬也没有在这方面多说些什么，打不打得过，到时候试试不就得了。
不过
“老东西，你确定我们能见到人家，就算只是守着个破地方，好歹也是个王？”
‘呵，他们是王，你还是乌萨斯的公爵呢，见到你该是他们的荣幸才对。’
科西切语气笃定，虬在心里其实也是同意的，但是他表面上却还是不想轻易赞同科西切的任何说法。
简而言之是个别扭的孩子。
“对了，那他们两个我要都看不上怎么办？”
这可真是最最上等的狂言了，两位萨卡兹的传奇王者，居然被一个孩子轻言看不上。
但科西切却只是笑着说道
‘那你可以试着将他们导入同归于尽的结局，只要你喜欢就去做吧，但就算你想这样做，也必须先见一见这两人。’
这是老黑蛇对任性孩子的最低要求，他对自己亲自孕育的继承人脾性有着太深的了解，他一定会做出些让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东西。
所以不管他要做什么，老黑蛇只给他做出最低的限定，其他的不管如何，让孩子去玩闹就是了。
反正，不管是甜的还是苦的，是收获还是失去，孩子都会在这个过程中收获成长。
“哼哼，就唯独这一点，我看你最顺眼了，老东西。”
‘但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唯一的继承者。’
“知道了知道了！”
虬不耐烦的答应道，随即起身去催促康莱德准备出发，看着他的背影，老黑蛇千百年波澜不惊的心难道有了些起伏。
少年者在初入世俗后迷茫，沦陷，失措，在那时他出现，轻而易举的重塑了他的世界。
老黑蛇闭上眼，让自己的心重归平静，他能看见，看见无尽的空洞，那是欲望的黑洞，是他一步一步诱导着少年走向的深渊，虬一次次的回头看，却还是没有停下过脚步。
在刻意塑造的世界中，猩红的野心，白昼下的窟窿，黑夜中的侥幸，有什么在往上爬，透过层层迷雾，能看到的到底是神还是恶魔……
但那颗心说到底还是鲜活的，还没有麻木，还会感到愤怒，还会感到欣喜。
所以他要最后再添上一把烈火，就像是锻造刀剑时最后的回火一般。
把他投入到真正的战场上，让他好好看着这场由同族引起的战争，这里充斥的欲望，痛苦，利益，背叛将会是他最好的食粮。
黑蛇仿佛能看见，他好像确实看见了，一把烈火点燃整片大地。
不是他曾想燃起的那把火，但却比它更加耀眼，这把火将足以驱散乌萨斯现在所有的阴霾，引领着它走向下一个时代。
为此，黑蛇露出满足的笑容，他渴望一个继承者，不再只是话术而是真的希冀，科西切、黑蛇都可以不存在。
只要，有更适合的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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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希，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刚刚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现在已经没事了。”
有着一头淡绿色短发的菲林“少女”看着远方说道，刚刚那一瞬间，她的确有了一种突然的心悸。
但那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好像是错觉一样。
“是吗，你可要注意点自己的身体，你才刚从前线下来，就立刻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吧？”
“没关系，我的身体状况，你应该在清楚不过了，可露希尔。”
闻言，血魔“少女”耸了耸肩，就算是这样，一个人不眠不休三天还是会出事的吧？
“不过，这种时候我们这么多人前往雷姆必拓，殿下那里不要紧吧？”
随着车队越走越远，可露希尔不由担心道，虽然她是个技术人员，战斗能力也就一般般（？）就是了。
“所有的精英干员都留给博士了，相信他吧。”
“啊啊，我懂我懂，巴别塔的恶灵嘛，被取这种绰号，不得不说还挺贴切的。”
想到那个就喜欢穿着一身黑衣的白发怪人，可露希尔也是一阵打趣道。
巴别塔的恶灵，凯尔希对这个绰号不做评价，虽然听起来，的确很贴切就是了。
“这次的勘探工作如果顺利，我打算明年就开始正式的挖掘工作，只要博士能在正面战场上取得一些优势，和谈应该也能顺利一些吧？”
“希望如此，摄政王这一次来势汹汹，这场内战时间不会短，我们必须在还有足够资源可调用的时候，完成对那艘陆地舰的勘探和挖掘。”
但不知为何，凯尔希总觉得自己这时不该离开卡兹戴尔。
具体是为什么她也说不清。
ps:凯尔希，家危，速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