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开不算开
冬季的夜晚总是到来的很早，当黑夜笼罩大地，在黑暗中散步的虬莫名想到，又是一年要结束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在意这点，明明时间对他来说好像没有任何含义，失去了曾经的所有记忆，严格来说这才是他活在这世上的第一年吧。
“谁？！”
咻！
‘暗哨吗，看来这里的人还是有点水平的。’
虬在散步的时候绕过了所有明哨，却没找到这个藏着的暗哨，看来对方在隐匿上有着不浅的造诣。
“裴迪亚，怪不得。”
拖着身体僵硬的雇佣兵进入建筑的暗面后，虬脱下对方的头盔了然的说道。
“老东西，我稍微用一下法术，不算作弊吧？”
‘仅此一次，作为情报侦查。’
“那这次机会用给他似乎有点浪费。”
虬嘟囔着，但还是直接查看了对方的记忆，如果他是单纯来帮那个废物男爵收复领地的，那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杀进来就是了。
只要他愿意，杀光这里所有人后还给男爵一个空荡荡的领地也不是问题。
但他是过来社会实践的啊，黑蛇法术的确很方便不假，但两个桎梏就是很麻烦，不能对意志达到阈值的人下手，那就意味着未来虬要对某些大人物下手的时候。
要么直接用武力干掉对方，要么就用游戏内的规则来战胜对方。
社会实践的目的，就是模拟第二种情况，即虬的武力达不到直接杀光敌人的强度，所以不得不依靠军事行动等手段来战胜敌人的情况。
在这种前提下，虬就得封印自己的武力，在游戏正式开始后做一个全职指挥官。
当然，在游戏开始前，小小的开挂侦查，是没有问题的！
“嗯，嗯，嗯？！”
读取着倒霉裴迪亚的记忆，虬的脸色逐渐古怪了起来，到了最后，他甚至忍不住想笑出来。
“人才啊，老东西，这种人才在废物里也是难得一见的吧？”
‘确实。’
这次，就连科西切都不得不承认，这位尼亚尼克斯基男爵在作为领主方面究竟有多奇葩。
虬从记忆中得知，这支强占此地的雇佣兵，有很多人居然就是从这里跑出去的，包括这位倒霉的裴迪亚。
眼前的这座小镇名字叫做斯塔尼，有着一百多年的历史，而他的领主就是尼克斯基家族。
这片土地，是百年前乌萨斯掀起的大战争时期，为了同步开发无人荒地，先皇签署的开拓令，只要能将荒地开拓并经营八年以上，就能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并获得一个男爵头衔。
依靠着这条法令，大量荒地的开垦为战争中的乌萨斯不断注入新鲜血液，某种意义上的确是十分正确的决定。
但是战争结束后，大量的问题也显现了出来，贵族们突然就发现，一群不知所谓的家伙堂而皇之戴着贵族头衔想要加入他们。
碍于先皇法令，贵族们又不得不承认这些大多是商人转型来的贵族，于是第二年就有了守土法令。
就这样，一百多年过去了，这里或许就是开拓法令最后的见证地了，当然，这不是问题的重点。
问题的重点是这一代的尼克斯基男爵，他是一个兼具着保守和开放的人，他向往着乌萨斯真正的贵族生活，却又不肯对自己的领地做出改变。
在出事以前，斯塔尼小镇的局势是这样的，男爵作为领主，享有收税的权利，镇民们也愿意交这笔税，但同时，男爵要承认镇民们购买的集体财富。
原本大家一直都是这样相安无事，因为每一代男爵都很惜命，不参与到乌萨斯军队之中，所以镇民也一直不奢求领主为他们提供保护，他们有着自己的自卫队。
但这一切，都在尼亚尼克斯基男爵继承领主之位后改变了。
两年前，男爵与科腾斯的一位大商人签署了开设工厂的协议，大量的外来资本涌入小镇，一座座工厂拔地而起。
这些工厂的到来，让大量的小镇居民失业，同时大量外来人口涌入让小镇的物价飙升，原住民们一边面临失业问题，一边看着飙升的物价望洋兴叹。
而就在居民们好不容易用男爵也是为了小镇好说服了自己，纷纷进入工厂打工的时候。
这位奇葩又一次给所有人上了一课。
一年前，也就是泰拉历1087年，东边萨卡兹的卡兹戴尔内战开始，不断的有雇佣兵开始往那个方向汇聚，镇子也时不时有雇佣兵路过。
而那位大商人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同时得知斯塔尼小镇居然没有自己的驻军，只有一个看起来就好笑的自卫队。
他为了不让自己的产业受损，当即决定把产业转移出小镇，男爵当然不可能同意，这些工厂给他带来的税收一年顶的上过去十年啊！
于是他直接来了招釜底抽薪，他把小镇居民的那些集体财产直接全卖了，然后要用卖的钱，去雇佣佣兵保护小镇。
他这么干，镇民们疯了啊，原本他们就因为工厂的进驻而大规模失业，日子已经很不好过了，就靠着集体的分红改善生活，结果现在领主直接把那些属于他们的财产给卖了。
理由还是领主压根不承认这些财产是属于他们的，小镇的一切都是属于领主的，之前这些东西只是前代领主发善心借给他们的……
嗯，找死。
雇佣兵的确是找来了，但令男爵没想到的是，来的居然是一支“熟人”雇佣兵。
里面很多人，就是早些年因为失业而决心外出闯荡的年轻人，他们回来之后，知道领主干了这种事。
看着久违的乡里乡亲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惨状，当即，“雇佣兵传统艺能”上演，去＊乌萨斯粗口＊的雇主，现在这里是他们的了！
这就是小镇被抢的所有前因后果，总结来说，就是这个白痴领主自作自受。
但有意思的一点是，从这位裴迪亚的记忆里，最开始联系到他们的那个人，姓尼克斯基。
这，就有点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