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臭气轰天
尸体会臭气熏天？
又转念一想，他们一家失去至亲，如此行径也在情理之中，便没再多管。
往家走去。
“娘亲，你可算回来了，小小可担心你了，刚才小小出去找你时听见他们说，王家哥哥他的爹爹没了，如今正躺在炕上呢！”
王大似乎要说些什么，瞧见小小与白灵如此亲近，便将话咽了回去。
“小小放心，娘亲不会有事的。”
安慰好小小白灵便走进厨房，给孩子们准备吃的。
十日之后，王伯下葬，全族之人都去拜祭。
夜晚回来便有人患了病。
凡是近距离接触过尸体的都高烧不退，就连自家王大宇王二也没逃脱魔爪。
“天哪，好烫啊，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今日去了何处？”
王大此时毫无生气，王二挣扎着说道。
“我们在院门外碰见了送王家伯伯回家的王家小哥与他一起玩了会儿。”
听着王二的呢喃。
心中顿感不妙。
“不妙，来的这么快，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只得点起蜡烛来到空间，拿着以前存放的基础药与他们治疗。
脑海里浮现的是王大伯身上的尸斑。
“王大伯本就是在山林中长大，说他一脚踩空掉下悬崖，别人信我可不信，那尸斑本就与众不同，如今这孩子又生了病，难不成有传染病？”
瞧这两个孩子强忍疼痛的模样，白灵心有猜疑却不敢胡乱调查，心系孩子只得将他们安顿好。
“我早就与你们说过，这些日子不要乱跑，你们就是不听。”
白灵嘴上责怪，一双手却在不停的寻找草药与退烧的法子。
最终在柜子中翻到了去年留下的艾草，欣慰一笑。
“有了艾草就可以去寒，不管你们是风寒还是其他的，都可用艾草泡一泡，先顶一顶，明日天亮我再想法子。”
白灵一人忙活一个晚上，天边翻起了鱼肚白，才慢慢停下来，稍微眯一会儿便拎着篮子出门。
发现往常热闹的村子，如今空无一人，关门闭锁，萧条凄惨至极，再往前走，白灵瞧见一抹熟悉的声音，加快了脚步。
“族长？你为何在此！”
白灵有些奇怪，这里是整个族里最偏远的地方，除了自己与三两人家之外，没有外人踏足此地。
王力定睛一看，并未像寻常一样训斥白灵。
止不住的叹气。
“族长，村中是否有什么活动，今日怎么死气沉沉的？”
王力听见此话也不再隐瞒。
“并非你想的那样，村子中大部分人都已经有了症状，昨夜又去了三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死状与王家一样，高烧不退，暴毙身亡，你家还有几个孩子，记得一定要护好他们，千万别让他们出来，躲掉一个是一个。”
白灵一听更加笃定心中所想。
这肯定是传染病，俗称瘟疫，所过之人无一幸免如今医药条件很差，恐怕十有九死。
“族长，不瞒你说，我家孩子昨天晚上突发高烧，与你所说的情况一般无二，我怀疑我们这儿来了瘟疫。”
王力吓得大惊失色，瘟疫这两个字就像刀子一般捅入王力的心窝子。
“这可是大事，不得胡说。”
与此同时，王力的耳中回响起父亲临终时对自己说的话。
当年王力的太爷爷就是沾染瘟疫去世的，那场瘟疫规模宏大，带走了不少族人，是父亲几十年兢兢业业，才创下这族中盛景，如今刚刚恢复元气，又要卷土重来吗？
“是不是瘟疫族长心中比我清楚，一夜之间就传染了这么多人又死了三四个，试问有什么病这么厉害，一夜之间带走这么多人？”
王力被白灵问得哑口无言，只得咬紧牙关。
“既然你知道这是瘟疫，那有何解决之法？”
如今的王力早已心神大乱，拿不准主意。
“依我看不如去外面请个郎中，先瞒着郎中这儿的病情，等郎中来把脉，看郎中怎么说再做决定。”
王力思索再三，只得如此。
下午郎中便到此处，到患病家中一一看过郎中直直摇头。
“老夫一生中经历过一次大的瘟疫，这次的瘟疫与记忆中的瘟疫一般无二情况还要更重，你们要早些防范，不然这族中之人怕是要覆灭了。”
郎中有些心慌，将艾叶烧成灰，放在木桶中泡了一会儿才敢将手放进木桶反复搓洗。
“老夫第一次遇见瘟疫之时，只有十二三岁，那场瘟疫带走了老夫的所有家人，是我父亲用祖传的方子救了一族的人，刚才我已经按照记忆中的方子开药，又加了几味药进去，希望能起到作用。”
不等王力挽留那郎中，便挽起药箱要走，就连银子也懒得要。
“大夫，这……你不能不管。”
王力无力的拉住大夫，希望这郎中能够留下来战胜瘟疫。
“王族长，非是老夫不近人情，这动荡年代，又在打仗，后方本就吃不饱穿不暖，如滞留这村子又遇上了瘟疫，老夫上有老下有小，怎么敢在这里耽误下去，只能赶紧回到家中，开一些预防的方子，让附近的村民与百姓喝一喝，希望能救下一些性命。”
白灵无力的坐在地上，郎中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耳中回想，若真如郎中所言，自家那几个孩子岂非是阎王嘴里的肉，想啥时候拿就啥时候拿？
王力瞧见郎中的背影渐行渐远，脸上也没了平时的自信之色。
“若真如郎中所言，我们王家族人岂非要遭灭顶之灾，他日于地下，我如何面见王家的列祖列宗？”
白灵却不以为然，这些人本就是林中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是难以疗愈的瘟疫，这大夫能够留下药方，替这些人诊病已经是善举，又怎奢望他能够留下来拼掉性命。
“族长，如今你才是族里的顶梁柱，如果连你也没有把握，我们就只有去死的份儿了。”
王力眼前一亮。白灵是个机灵的，说不定有什么法子。
“你说，你是不是有法子了。”
“这次的瘟疫来势汹汹，每家都发了几个，如果任由他们在自家待下去，肯定会传染给自家的人，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