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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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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裴说完,闪电般的冲到鲁王面前。

    鲁王什么都顾不得了,立刻抬臂抵挡,他这会儿不再骗人,而是拿出真功夫,当然程衍那一身武功,也不是说假的,两人拳拳到肉,挥舞衣袖响彻着猎猎劲风!

    鲁王与沈裴厮杀在夕阳之下,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厮杀,所以两人都拼尽全力。

    那击出去的每一拳,都蕴含着能崩碎山岳的力道,而那鞭出去的每一腿,都仿佛能断五湖四海之流!

    鲁王失算了,他没想到沈裴能有如此高绝的武功。

    他自诩出手狠辣,但却不敌面前的这人。

    沈裴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冲着自己的命门来的!

    鲁王或许还会抵挡,会退步,但沈裴的每一次出手,都是不顾及自己要害暴露的危险,势必要致他于死地的出手。

    “沈裴!”

    鲁王艰难的接住他的拳头:“你这是在找死!”

    沈裴面无表情,拳头一转,指缝间露出几张刀片来!

    原是早就藏好的暗器,直接将鲁王的掌心割的碎裂,鲁王痛呼一声连连退后,看着沈裴急喘着气!

    在战场上混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有人能将他逼迫至此。

    不好了……

    鲁王呕出一口血来,沈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封了自己所有的穴道,并且正在用混乱的力道爆开,他颓唐抬眼,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鲁王这一晚上的得意终于消退,脸上难得露出些许慌乱来,他抵挡着沈裴雨点般的拳头,逐渐吃力,忍不住喊道:“沈裴你听我说!”费力的攥住沈裴的手腕,两人尽在咫尺,“你我可以联手,到时候咱们一起坐江山!”

    “别浪费你的口舌了,省省吧。”

    沈裴根本不吃这一套,最后一拳直接打断了汝阳王的肋骨,又掏出匕首来,精准的刺入了鲁王的胸口。

    电光火石之际,鲁王拼命前撞,想要彻彻底底的死在沈裴的匕首下,但那人早有察觉,怎么可能遂他愿,让他这个罪大恶极的人,如此轻松痛快的死去。

    于是乎,当鲁王拼死前撞的时候,沈裴的匕首已经抽出来了。

    他将那扎进去的深度控制的很好,既不会让鲁王流血过多而死去,又让他失去了控制机能的反应能力。

    “想死,都说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沈裴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用匕首的木柄处将鲁王推倒,轰隆一声,那人健硕非常的身子倒在地上,鲜血染湿了他的衣衫。

    鲁王转过头去,感受着生命在伤口处一点点的流逝下去,他看着那些叛军……见自己败在了沈裴的手里,知道大势已去,纷纷放弃了抵抗,而咸郡王也被沈裴一脚踢晕,给绑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我……我不甘心啊。”

    鲁王极其低声的说道。

    望着周围渐渐平息的战乱局势,沈裴低头看他,那冰冷的眼神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在无声的嘲讽他的蚍蜉撼树。

    “杨瀚。”

    他道。

    “这皇位,从前不会给你,现在,也不会给你。”

    =====

    与此同时,在京郊附近,刚刚接到鲁王兵败消息的陈觉,不可思议的抓住来送消息的小厮,那混怒和胆颤交织的口水不断喷溅在来人的脸上:“你胡说八道什么!王爷怎么会兵败!”

    那小厮吓得浑身紧绷,哭丧着声音说道:“……王爷一开始的逼宫顺利的很……”无奈落泪,“谁知道……沈裴早就已经布防了……”

    “竖子小儿!”

    陈觉丝毫不接受这个解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陈觉闻言,将那小厮狠狠的摔在旁边,回身对着陈易安,目呲欲裂的说道:“鲁王败了!咸郡王和魏贤妃怕是也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陈易安没什么表情,像是脑袋里有什么弦断了,只是喃喃道:“咱们完了……”

    =====

    半个月后,陈家被灭族。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宋玉已经回到了上川,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小医馆,虽然自己离开了那么久,但一切还是老样子。

    芒种和春分对她都很是想念。

    经历了这一场宫变后,靖国局势大变,沈裴拒绝了皇太弟的封诏,因为沈皇后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她的身体也被调节好了。

    边疆战乱,沈裴带兵出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而为了宋玉不被敌人报复,他写信来,让宋玉在战乱结束前,隐姓埋名的活着。

    宋玉坐在自己的小医馆门口,将那信塞进怀里,看着门前嬉笑跑过的孩子,淡笑了笑。

    “宋大夫,等下过来吃烙饼!”

    巷子对门的一位邻居嫂子招手喊道:“新出锅的!热乎的很!”

    宋玉点了点头,扬笑道:“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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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已是五年后的盛夏。

    梅子留酸软齿牙,芭蕉分绿与窗纱。

    日长睡起无情思,闲看儿童捉柳花。

    芒种和郎君的孩子出生后,宋玉带着他们,将医馆搬到了地处江南的信州

    碧湖畔,芒种和春分在清洗手帕,她们蹲在岸边调皮的扬水,后者停着大肚子,嗓子里流出来的笑声如清脆的铃铛般。

    晌午巳时,暖阳当空,紧邻碧湖的大安客栈里来了一位翩然公子。

    大堂里,那店家瞧见沈裴衣着不菲,赶紧亲自过来相迎:“这位公子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咱家这里什么都有,先喝口水吧。”

    沈裴接过那清茶喝了,面色释然:“劳烦您了,我想问一下,咱们这店旁边那医馆的姓宋的郎中,可是一位女子?”

    店家想了想,一拍巴掌笑道:“公子说的是玉儿姑娘吧。”

    沈裴眼中一亮:“对!”

    店家说着,笑得有些腼腆:“不瞒公子说,那玉儿姑娘可真是美若天人那,她都在这儿住了二年多了,看来是真喜欢这江南啊。”

    沈裴终于松了口气,淡淡道:“可算找到这丫头了。”

    店家好信儿道:“敢问公子是玉儿姑娘的什么人啊?”

    沈裴不假所思的说道:“我是君儿的未婚夫婿。”无奈轻笑,“我前些日子把她给惹恼了,这丫头就跑出来了,让我苦寻了好久。”

    店家指着他笑道:“原来您就是韩衣公子啊,我常听玉儿姑娘身边的芒种提你。”想了想道,“她们两个怕是在碧湖桥上散心呢,公子去看看吧。”

    沈裴谢过店家,转身出去了。

    此刻,碧湖岸那芭蕉叶最茂盛的一处,芒种拉着宋玉,脸急得通红:“姑娘您快把足衣穿上,这这太不像话了,您快点儿穿上。”

    而宋玉穿着海棠粉的纱裙坐在岸边,半拎裙子,露出光裸的双足来,那白嫩的脚趾轻快的打着水,扬出来的水滴珍珠般,映出她清美的容颜。

    “怎么了?她们不也在这湖边浣足吗?哪儿来那么多规矩。”

    宋玉的双臂在后面撑着,满不在乎的笑道:“何况我也不在乎这些。”

    芒种左看右看,见有巨大的芭蕉叶挡着,或是湖边浣足很常见,并没有人注意到花君,但她还是低头劝阻道:“小心着凉。。”

    宋玉根本听不进去,玩水玩的正尽兴:“一起坐下来洗啊。”

    芒种哪里肯,自己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当娘的怎么能在外面随便把脚露出来,在原地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正想强行把自己的厚脸皮主子拽回医馆休息,却见那湖岸的不远处走过来一人。

    温润如玉。

    沈裴见芒种瞪大眼睛,惊的快要喊出来,赶紧伸手指比在唇瓣处,然后往后招了招手,那小丫头也很快反应过来,偷笑着躲去一边儿了。

    沈裴的心有些发紧,芒种也长大了,十七八岁,正是最好的年纪。

    而那个背影……不知道五年了,宋玉变成什么样了。

    为了不给她惹麻烦,天知道这五年他忍得有多辛苦,终于平定了叛乱,他甚至连京城都没回去,只是叫身边的副将去复命,自己则以第一时间来找她。

    这死丫头藏得还挺隐蔽,他打听了好久。

    好在宋玉依旧开着医馆,一打听姓宋的女郎中,就知道个大概了。

    而宋玉继续用脚打水,轻闭上眼睛,闻着那清淡的花香,笑道:“芒种,你还是下来和我一起吧,这水可舒服了。”

    “都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还光足在湖畔打水,也太不合规矩了。”

    身后传来一人的轻笑。

    “你怎么这么啰……”

    说到一半,宋玉意识到是那个熟悉的男声,遂猛的睁开双眼,胸腔里那颗沉寂了五年多的心猛地狂跳,一时紧张竟然连回头都忘了。

    几秒后,左手边有人也弓腿坐了下来,轻折一小片芭蕉叶在手里:“怎么?国舅爷说话也不听了?还不快把脚拿回来,着凉了可怎么好。”

    听着沈裴那温柔的话音,宋玉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转头看着左手边那人,清风潇洒俊朗十分,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只是少了分别那日的绝情。

    当日不管怎么说,沈裴都不肯带她一起走。

    而沈裴看着她,心头蔓延着爱意。

    五年不见,宋玉眉眼长开,更漂亮了,比起从前的俏皮,更多了一丝温婉,像是山谷里的一朵幽兰般静谧,尤其是那发育起来的身体,轻薄的纱衣根本包裹不住。

    “还不快拿回来。”

    沈裴又轻笑着重复道。

    宋玉强忍住泪水,哽咽着应了,把双脚小心翼翼的缩了回来。

    “仗打完了?”

    “打完了,回来娶你。”

    “我还没说要嫁给你呢。”

    “怎么着,这信州的美男太多,这才几年啊,就把我给忘了。”

    “已经五年了。”

    “我知道。”

    沈裴熟练的接过她的双脚,用自己的衣摆帮她轻柔擦拭着,拿下她可爱脚趾上粘着的叶子,淡然道:“冷不冷啊,虽是夏天,这湖畔的风也够大的。”

    宋玉赌气,用脚狠狠的踹了他一下,穿上足衣和绣鞋,眼泪簌簌而落:“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伸手往外指,“当时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说罢,她起身就往医馆的方向跑去。

    芒种见她哭着回来,看得是一头雾水,而沈裴紧随其后进来,她忙给这人指了一下二楼的方向:“我们姑娘怎的哭了,将军得怜香惜玉啊。”

    沈裴哭笑不得,赶紧上了二楼。

    宋玉想要关门,却见那人把手伸了过来,她吓得赶紧停手,随即对视上沈裴那促狭的目光,气的去床边坐着,凶萌凶萌的。

    沈裴顺手关上门,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我不会再离开了,我当日是不想连累你。”

    宋玉知道沈裴当年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才执意要将自己留在靖国,如今他跋山涉水来找自己,她心里早就感动的一塌糊涂,听到这句话,再不肯冷战,转身一把搂住沈裴的腰身,埋头过去哽咽道:“沈裴,五年了,我好想你。”

    沈裴摸了摸她的背,怜惜道:“别怕,仗都打完了,我再也不会走了。”轻轻的扳过她的肩膀,“只是我知道你还怨恨我,我当日……”

    “我知道你有苦难言。”

    宋玉无奈道:“但我不这样隐姓埋名的活着,就是给你徒增麻烦了。”继而落泪,“只是我宁可和你一起站在危险的前面,也不想自己一个人。”

    沈裴抹去她的泪水,抚慰道:“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若还是哭哭啼啼的,我可就要惩罚你了。”

    宋玉点了点头,那人却轻笑着,突然吻了过来。

    大眼睛眨了眨,睫毛呼扇在沈裴的脸上,她茫然推开面前的人:“国舅爷?”

    而沈裴如今更加霸道,只以行动做答,按住她的肩膀倒在床上,五年多的思念再也压不住,情深至此,一路从额头吻到下巴,顺手解开她的衣领扣子。

    宋玉被他的主动吓了一跳,可羞赧至极却没有拒绝:“沈裴,你慢些。”

    沈裴应声,抵着她的额头扑哧一笑:“慢些?我可还没开始呢。”

    宋玉脸上红的快要滴血,嘟囔道:“你登徒子。”

    沈裴笑个不停,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儿:“玉儿,我爱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宋玉轻笑:“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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