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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西境军将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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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自己的儿子,娴贵妃再清楚不过,绝非是会吃回头草之人。

    何况对于容沁玉这个二皇子妃,二皇子对她的厌恶绝对不亚于娴贵妃。

    见二皇子一反常态帮容沁玉说起了好话,娴贵妃若有所思,倒是没有开口阻拦。

    而是挥挥手示意宫人去请太医,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诺儿说得对,是母妃过激了。沁玉,你也别怪母妃心狠,实在是爱之深责之切啊。”

    面对夫君难得的温柔,容沁玉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她忍痛借力起身,听了娴贵妃的话,哪里敢有半句埋怨,强挤出笑来。

    “儿媳明白母妃的心意,绝无责怪母妃的意思。”

    见容沁玉还算上道,娴贵妃便笑了笑没有说更多。

    等到宫人请来太医,娴贵妃才看向正门,本以为来的只是寻常太医,没想到竟是前不久升为了太医院之首的卢院使。

    苛待儿媳的名头可不算好听,娴贵妃本想着来个小太医,恩威并施便能堵住他的口,院使的身份到底不一般。

    卢院使仿佛没看出来娴贵妃的思虑,上前见礼问安。

    “微臣听闻贵妃娘娘宣召太医,唯恐是娘娘抱恙,特地赶来诊治。”

    为表心意,卢院使开门见山,似乎对娴贵妃和二皇子怀揣着感激之情。

    “此前微臣得以荣升院判,便是因娘娘和殿下的抬举。微臣一直铭记于心。”

    娴贵妃闻言和二皇子对视一眼,想起了之前二皇子受伤的事。

    那时确实是因为卢院使治好了二皇子的伤,娴贵妃为了奖赏他,更为了在太医院培养一个自己人和太子一党的陆院判抗衡,所以从中使了些力。

    “卢院使说这些话可就客气了,本宫和二殿下皆是欣赏才能之人,以卢院使之才,得今日的位置,再正常不过。”

    对于有利用价值还忠心之人,娴贵妃也给了好颜色,垂目扫了一眼满地的碎瓷片。

    “宫人不慎打碎了东西,让二皇子妃受了些伤。有劳卢院使,替二皇子妃诊治一番。”

    卢院使垂首应是,在宫人的带领下,随着二皇子妃一道去了偏殿,处理伤势。

    待殿内无旁人后,二皇子才悠哉游哉地抿了一口茶,半点不见适才对容沁玉的关切和担忧。

    “也算是个聪明人,做到院使的位置,可堪几分用处。”

    “先不说他了,你怎么回事,今日忽然帮着你那二皇子妃说好话了?”娴贵妃更好奇的是二皇子一反常态的缘由。

    二皇子放下茶盏,走到娴贵妃身旁,低声道,“田首辅传来的消息,澧朝和硕国的战争,只怕是要结束了。”

    娴贵妃闻言微讶,这军情要报,向来是最为保密的,不料田首辅还能探查到边疆最新的战事消息。

    可她又想起之前二皇子揭发太子一事,也没见陛下对二皇子有任何嘉奖,太子也还好端端的呆在东宫,不由得有些怀疑田首辅消息的准确性。

    “这消息可靠吗?上回你巴巴地去见了你父皇,结果不也什么都没捞着?”

    “母妃,那怎么能叫什么都没捞着呢?”二皇子坐到娴贵妃对面,神情兴奋地解释起这件事来。

    “田首辅在东宫的眼线,已经传出消息。太子根本就没生什么病,实则就是软禁。”

    原本二皇子对于自己是否成功揭发心存疑虑。

    主要是事后父皇既没有大刀阔斧地对太子动手,甚至没有对太子的党羽动手,更没有对自己这个揭发有功之人褒奖一二。

    还是田首辅特地向二皇子解释了一番如今的局势,他才明白父皇如此沉默的深意。

    “田首辅说了,如今澧朝和两国交战,父皇绝不可能让澧朝内政不稳。所以,哪怕已经抓住了太子谋逆的罪证,对外也只能称他重病,软禁在东宫。”

    “一来,是安抚太子一党,让他们没有借机生事的理由;二来,也是在这期间,着令手下收集太子党羽的罪证,等着秋后算账,一网打尽。”

    随着二皇子的解释,娴贵妃的面色才好看了一些,“原来如此,倒也有些道理。可你父皇难道就没有看见你的功劳吗?”

    二皇子胸有成竹地安抚着母妃,“父皇心里跟明镜似的呢。田首辅让我去揭发太子时,特地不要提及他的相助,就是想让父皇将功劳都记在我的头上。”

    “如今,太子已然是大势已去,剩下的与我相争的便只有四弟了。他如今在外征战,父皇自然不能此时大肆嘉奖我寒了他的心。”

    想起在朝中声势越发浩大的老四,二皇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嫉恨,声音也冷淡了不少。

    “母妃放心,老四猖狂不了太久了。”

    有了这番解释和安抚,娴贵妃被惠嫔抢了差事的不快都消散了几分。

    想来陛下也不过是因为四皇子,才给了惠嫔一点脸面。

    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差事,算不得什么,自己手里还握着协理六宫之劝呢。

    心情和顺了,娴贵妃面上露出一抹笑意,“话说回来,澧朝和硕国的战事要结束了,这和容沁玉又有什么关系?”

    “这关系虽说牵强了些,但好歹是一层关系。”二皇子想起自己之后要做的事,笑意变得牵强了许多。

    无奈道,“自从永宁侯和钟衍舟领了西境军后,打得硕国军队那是连连败退,过不了多久,硕国便会坚持不住,递上降书了。”

    “待永宁侯和钟衍舟大胜归来,那京都内最风光的不就是永宁侯府钟家了吗?而钟家又是容家的亲家。”

    听到这儿,娴贵妃也明白了,二皇子是想通过容沁玉背后的容府,和永宁侯府攀上关系,最好能拉拢到自己的麾下。

    容沁玉是容家的庶女,和永宁侯府的关系是牵强了些,但她到底挂名在了容家主母钟宜沛名下,论礼也可称永宁侯一声舅舅。

    想到这儿,娴贵妃为了儿子的宏图伟业,也算拉的下脸,直奔偏殿,去扮演好婆婆去了。

    给容沁玉处理着伤势的卢院使,看着娴贵妃一连心疼地关心着容沁玉的模样,险些没忍住嘴角的抽搐。

    这伤明显不是什么“不小心”伤到的,分明就是跪在了碎瓷片上,时辰还不断所致。

    看着娴贵妃那慈爱的模样,若不知容沁玉的伤情,还当真以为她们是亲亲热热的婆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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