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雨墨身亡
转过天来，张龙赵虎将柳洪带到开封府，包拯准备聚齐三班衙役升堂问案却收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柳金蝉回府之后割腕自杀了，万幸丫鬟紫芸发现的及时，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包拯也明白了，如今这颜查散是铁了心要认罪，任谁百般劝说都是无用。可还是不死心，依旧准备在大堂之上审讯柳洪，逼颜查散说出真实情况。坐在大堂上吩咐一声带柳洪和颜查散，继续审理这件案子。
“柳洪，你可认得堂下人犯？”
“回大人的话，草民认得，他叫颜查散，是我亡妻颜氏弟弟颜世昌的儿子。草民与他父亲颜世昌乃是同窗好友，曾经让小女与其订下过一门亲事。颜查散此次前来乃是奉母投奔于我，意图日后方便进京赶考。不料他竟在寒舍犯下杀人命案，害死丫鬟绣红，草民无端受其牵连，望大人明鉴。”
“你可亲眼目睹颜查散行凶杀人？”
“没见到，草民闻讯赶到的时候，绣红已然断了气。”
“既然没有亲眼目睹，又为何指认他是凶手！”
“回大人，当时他双手满是鲜血，承认是他下的毒手。草民并未指认。”
此言一出包拯是勃然大怒，一拍惊堂木，四周的衙役见状也喊起了堂威。柳洪前后言行不一，即说颜查散是杀人凶手，在祥符县接受问讯之时也指认是颜查散杀人之后赶到了现场，现在又说并未指认，出尔反尔分明是戏耍公堂。
“颜查散，案发当时你为何逗留现场？还不从实招来！”
“罪民，只因罪民要绣红掌灯”
颜查散再次将过去的那套说辞拿出，因绣红不从，怒而杀人，四周也无人可作证。可包拯早就知道了他前往花园是为了与柳金蝉见面，又安排他们二人相见，哪知道竟然还是甘心为其顶罪。
“岂有此理！颜查散事已至此你还是死咬牙关不肯说明，分明就是恣意杜撰，欺瞒公堂。你若不是冒名顶罪，就是尚有隐情未吐，你认还是不认！此案是否牵涉那柳金蝉，你还不从实招来！”
颜查散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做着心理斗争，他很清楚柳金蝉早已在私下里将此事说明，继续隐瞒下去也是于事无补。刚想松口说明，就听柳洪抢先喊道：“冤枉啊，包大人，小女无辜啊！”此言一出，颜查散紧咬牙关下定决心死扛到底，让包拯前面的一切铺垫全都做了无用功。
“大胆，本府问话，不得插嘴，否则必定严惩！颜查散，你招还是不招！”包拯怒声问道
“回大人”
“颜查散，你说话可得凭良心啊！”柳洪打断道
“大胆柳洪！你可是自讨苦吃！”
颜查散再次将所有的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这一堂问话也被迫中止，如今这种情况让不让田妈上堂已经没有了用处。包拯恨不得让衙役好好的打柳洪一顿，因匾额上明镜高悬那四个大字，还是将怒火压了下去。
“好，好！人犯关押，柳洪候审，传那柳金蝉前来问话，明日再审！退堂！”
要说今日升堂，喜欢管闲事的庞昱为何没到？其实是因为今天又是要去上早朝的日子，庞昱得过去签到打卡，不然那些御史又该上奏了。而包拯身为开封府府尹有权上朝，但却无需次次都得到场。
等到庞昱再次来到开封府后才得知颜查散是油盐不进，心里那股火也起来了。天底下冤死的人多了，何必非要救颜查散这种不识好歹之人，原以为让柳金蝉进入大牢劝说于他能够早些进入取证的环节，却没想到依旧不为所动。
这就好比好不容易打出优势推到了地方水晶，没想到队友却不点塔然后送了两波，双方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僵持在一起。
“诸位大人，雨墨伤势恶化，突发重疾，昏死在床！”马汉跑进来禀报道
“侯爷，公孙先生，快！”
众人连忙跑进雨墨的房中，只见展昭不惜耗损自身的内力开始为雨墨运功疗伤，已然是满头大汗。庞昱见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来到床前盘膝而坐催动内力注入到雨墨的体内，为展昭分担压力。
“不行，雨墨这是中毒了！单凭我和展大哥的内力不够，公孙先生快来救人，另外快去请玉耀和严冬过来！”
庞昱一开口便卸了一口真气，连忙闭上双眼用心为雨墨疗伤。公孙策上前拉起雨墨的左手把脉，无奈的摇了摇头，此时哪怕是有庞昱和展昭的内力为其护住心脉，也是无力回天。拿起随身的银针在雨墨的几个穴道上扎了几针，效果极为显著雨墨悠悠转醒。
“雨墨，有什么话就和大人说吧。”
“包大人，主人冤枉，救救主人，冤枉。”
最后一个字吐出，雨墨气绝身亡，庞昱和展昭齐齐撤去内力坐在床上运功调息。这可不是后世的武侠背景，单说以后烂大街的点穴手段，现在却是“北侠”欧阳春的独门秘诀。给人用内力疗伤更是危险至极，稍有不慎就会损毁根基。
万幸这一次展昭和庞昱二人只是耗损大半的内力，展昭一个月内一身的武功能发挥出三成就已经到了极致，没有三个月别想痊愈。庞昱能好一些却也没能好到哪里去，可在半个月内恢复，但这段时间里也无法催动一丝一毫的内力，不然将会前功尽弃。但庞昱的仗着一身的怪力和暗器的手段，战斗力并未下降多少。
“雨墨，雨墨！”包拯连连呼唤雨墨却是再也醒不过来了，吩咐道：“公孙先生，厚葬雨墨，传言他的忠良之举，如此忠义之人世间已然不多了。”
“学生领命。”
“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封锁府衙不可让人进出！本府要知道究竟是何人狠心下手毒死雨墨！雨墨，你放心，本府定会让此案沉冤得雪，不将真凶拘捕到案，本府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