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081
陈平记得这人的好似姓余，但具体名字却是忘了。
“别看了，他是侯府铁统领的小舅子，余长枫。”柳江南说道。
没错，是叫余长枫。陈平想起来了。
随即又是听到柳江南说道：“他县考没过，受不住打击。先前仗着铁统领的关系还能得些照顾，现而今自暴自弃，荒废了功业。想是怕就这般废了。”
陈平闻言也倒是觉着可惜了，大好男儿怎可如此。一遭不中便是如此颓废，怕是以后也不能担以重任。
只是陈平也是奇怪，怎的柳江南知晓这么多的内情。
遂问道：“你怎知道的？”
“余家同我家有些亲戚，具体的我也会懒得细说，总之便是知晓的。”柳江南撵起一块脆骨品尝着说道。
陈平也不是什么八卦之人，只是深看了一看后便是回转了头痛柳江南吃喝起来。
…………
一队人马押解着米面、布匹在官道上徐徐前行。
领队之人是个威武的汉子，像似一尊黑熊。
“二当家，咱们这遭是运至哪啊？”一旁护卫问道。
“张黑子，你怎不长脑子啊，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唤我二当家，叫我二掌柜。你怎就是记不住呢。”黑壮汉子撇嘴训斥道。
“啊？我忘了，二当家…不，二掌柜。”张黑子急忙改口道。
这黑汉子一脸的嫌弃，扁嘴回转声到：“此去潼关，尔等机灵着些。别没带脑子瞎胡咧。”
张黑子自知这话是讲与他听得，缩了下脑袋也是退到后边跟着去了。
而这一行便是石熊他们，打劫完墨时的商船后，现而今已是做起了正当的生意。此番他们便是押解着物资要去潼关同商户交易。
只是所有人不知的是，这米面是用着他们一起抢来的银钱购买而来，其他人还只当这买卖是他们大当家早都寻定的生意。却不知他们做着赔本赚吆喝的苦差事。
而同他们此番交易的便是敖日涅尔钦，之前购买那批幼童的买主。
日暮落下，车队已是到了潼关。此刻正在关内驿站中修整。
涅尔钦早已备好酒菜同他们接风，石熊更是被邀到了客房中有美作陪，好不痛快的吃喝着。
“石兄弟路途辛苦，来，这杯敬你。”涅尔钦这个人精，常年在汉地和草原上往来，早已是知晓这酒桌上的文化，此番招待起石熊来，让得石熊差点没找着北。
好在涅尔钦心中还惦记着正事，就在石熊快忘乎所以的时候挥退了侍女。同石熊聊起了正事。
“石兄弟，可还满意？”涅尔钦笑呵呵的问道。
“自是满意的，只是你让着他们离去又是为何啊？”石熊有些不满的说道。
“石兄弟，此地人多眼杂，咱们要聊的正事还是少些人知晓的好。”涅尔钦回到。
石熊闻言也是挑不出刺来，自是方才被勾的心痒痒，突然没了作陪的让着他还有些失落。
“石兄弟，大公主已同我言明了日后咱们的合作，为着咱们日后行事的方便，下次运送的东西咱们便不再这交易了。”涅尔钦说道。
“嗯，你说什么都依你，反正都是为着公主办事。”石熊无所谓的说道。
涅尔钦闻言笑了笑，随后同石熊说道：“石兄弟有所不知，下次交易咱们最好是不见面的好，你把货物送至指定地点，我再派人去取便行。这关上经历了上次的突袭，对着域外的商人瞧看的紧，我们若是长期见面怕是会引来有心人的注意，为着公主的大业，还是小心些的好。”
石熊听闻之后不置可否，问道：“行，依你。”
随后两人又是就货物存放地商议了一番，涅尔钦便是离了去。而石熊被引燃的邪火却是腾腾的烧的正旺。石熊寻来小二问了城中烟花之地后便是纵马而去。
只是他不知的是，涅尔钦并未离去。而是在他离开客栈之时方才真正离开。而他手中的白色粉末尽皆被他随风吹散了。
涅尔钦随即回至住所又是一封密信绑于信鸽腿上送至了关外。
而另一边墨时将之自己多年的积蓄填了那亏空后，终日里烦心扰神，熬油似的全然没了之前的风发意气。
连着告假在家已有多日，连着上朝也是没去。令着皇上李英杰都是派着御医前去探望。
只是无奈这心病尚需心药医，药不对症皆是枉然。御医也是无法医治。只得回宫同李英杰告罪自己医术不精，无法为户部尚书根治病理。
李英杰无奈只得寻了户部侍郎暂且担着墨时的职责，统管着户部的一应事情。
墨允儿这些日子也是愈发的变得有些急躁了起来，自打上次在慕菁菁闺房中寻了那瓶香水后，她是日夜都想得到这东西的制作方法。隔三差五的便往着侯府奔走。今日便是又去寻了慕菁菁，让着她一同去繁香居品尝新菜式。
慕菁菁本不想去，可唐氏非让着慕菁菁一道。慕菁菁拗不过，只得耐着性子同墨允儿一道来了繁香居。
“菁菁，你怎的瞧着不太开心啊？”墨允儿问道。
“别提了，烦死了都快。”慕菁菁说道。
“哦？什么事能让我们侯府千金烦恼啊？”墨允儿揶揄道。
“没什么，同你说了也是没用，不提也罢。你不是邀我尝新菜式吗，怎的还未呈上来。”慕菁菁说道。
瞧着慕菁菁不想说，墨允儿也是不好拽着不放，只得让着小二将之新菜品快些端来。
两人今儿坐的位置临着街，慕菁菁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颇有些空洞的翘望着他处。而墨允儿更是在计较着她要如何套出慕菁菁的话，一时间竟是相顾无言了起来。
忽的，慕菁菁瞧看见街道中一到熟悉的身影，嘀咕道：“她怎来了？”
墨允儿闻言一愣，问道：“谁来了？”
慕菁菁自知失言。只同墨允儿说道：“允儿，今日我尚且有事，咱们改日在约。”
说完，便是起身下了楼去，而墨允儿在身后急声喊道：“菁菁，菜马上便来了，尝完再走呀。”
远远的一声回话飘来“改日吧。”
此时，店小二将之她们点的八品桂圆露方才呈上。瞧着这晶莹剔透的菜品，墨允儿却是一点胃口都无了。回想着刚刚慕菁菁的嘀咕和神态，墨允儿陷入了沉思。
而在府中认真备考的陈平此刻也是被着下人通知府外有人寻他。陈平拾掇了番后起身出了侯府的侧门，瞧看着府外站立在一旁的妇人，陈平激动莫名，急忙上前喊道：“三姑！”
原来，方才慕菁菁瞧看见的正是陈光月，陈光月路过繁香居的时候，恰巧掀开车帘被着慕菁菁瞧看了个正着。这才惊奇的说道她怎来了这话。
而陈光月这些年也非头一遭拜访侯府，每次京中的御泥间的分成时，陈光月便会来上一次。慕菁菁自也是见过她的。
“二蛋，让姑好好瞧瞧。”陈光月拍着同她个头一般高的陈平胳膊，一边说道，“高了，就是太瘦了。”
“姑，我这正长个儿呢。”陈平回到。
“嗯，知晓你正长个儿，我这还特意给你带了些家乡的吃食呢。”陈光月道。
陈平同陈光月闲聊一番后，忽的被着身后的声音打断。
“夫人，怎的来了也不进府坐坐呀。”慕菁菁的声音忽的从陈平背后传出，吓得陈平白毛汗都出了来。
瞧着陈平出糗的模样，慕菁菁忍不住噗呲一笑，倒是让得陈光月一愣。好在陈光月也不是个不知礼数的，同慕菁菁见礼到：“慕姑娘！”
“我今日只是来瞧看下陈平，便不进府中叨扰了。”陈光月推迟到。
“夫人好生见外，往日中陈平却是同我讲过夫人不少趣事，我瞧看着您便觉着亲切，何不移步府中喝杯茶水再走。”慕菁菁回到。
“这……”陈光月也是不好驳了慕菁菁的面子，只得瞧看着陈平。让着陈平拿主意。
而陈平虽不知慕菁菁打的什么主意，但他却是不愿同慕菁菁有过多的牵扯，只能婉拒到：“我姑姑还要同我去新购的宅院中瞧看，便不打扰小姐雅兴了。”
说着，便是要邀着陈光月上马车，准备着离去。
“陈平，你就这般讨厌我吗？避我如蛇蝎！”慕菁菁泫然若泣的问道。
陈平硬着头皮只得装作没听见，拉着陈光月上了马车。催促着车夫赶紧离开。
而慕菁菁则是红了眼眶，转身哭泣着奔跑了去。
“二蛋，这慕姑娘怎的瞧见同你中意啊。”陈光月蹙着眉问道。
“哎，我知道。只是她这中意却是我不敢高攀的。”陈平回到。
“你自清楚便好，咱们同侯府身份差距太大，若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那便是害了自己。切莫糊涂！”陈光月苦口婆心的同陈平说道。
“我知道的，姑姑。您放心吧，我现在只想着早日恩试得中，查清当年爹娘遇害真相，为他们雪恨。”陈平回到。
陈光月也是默许的点了点头。
马车在陈平的指挥下来到了渭水旁的院子。
陈光月下车之后，瞧看着入眼的垂花门甚是满意，自顾着便是往着里边走去。推开门，眼前的是一处小院。一溜的屋舍是原来的下人们居住的倒座房。
来到二进门，斗拱门楼用着尚好青砖和楠木砌筑而成。陈光月也是瞧着不错，入了正厅。正厅中东西厢房和正房已是被着收拾干净，就等着主人家的到来。庭院中栽种的几棵桂花树正在抽着嫩芽茁壮成长，让人瞧着舒坦。
院子陈光月倒是满意的，只是这般大的院子若是只有陈平一人在此居住，却是让着他多少有些孤单。陈光月这般同陈平说道。
“姑，我一人挺好的，再说了这么些年也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还能有什么要紧的。”陈平倒是不在意这些个东西。
陈光月听着陈平的话，听头更不是滋味，这些年靠着陈平的奇思妙想让着他们也是跟着沾光，现在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却让着他孤独一人在这受苦，陈光月是无论如何也是过意不去的。
按着她的意思，这院子起码得有两个下人伺候才行。
而陈平却是有些不大愿意让着旁人来照顾，只是耐不住陈光月一味的要求，只得点头同她答应道，不日便会去牙行寻两个仆役回来。
两人一般说话后，陈光月也是提及了陈平是如何将之买到手的问题。
说道此处，陈平同陈光月解释道是自己的同窗暂借自己的银钱，方才买下此处的时候，陈光月更是感激陈平这位同窗。之言要请他到家做客。
忽的，院外的敲门声将两人吸引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