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075
“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水贼,竟敢打劫朝廷重臣的官船。”管事有些色厉内荏的喝骂道。
只是他这番痛骂非但未引起这伙水贼的忌惮,反而还招来一顿嗤笑。
“却道你要说着甚,竟也是这般的废话。你家船上偌大一个墨字,难不成我等眼瞎,瞧看不见吗,哈哈哈……”石熊龇牙咧嘴的同管事回到。
这名管事闻言也是知晓此番怕是自己凶多吉少了,人家是知晓自己主家也要打劫的,而今恐说破天去也是枉然。
索性,管事也不说话了,一副认命的模样等着石熊将他打杀。
这时只听到石坚突然问道:“船上运送的何物?”
只是管事明知自己死到临头了,也懒得搭话,冷哼一声便不再理石坚一众。
石坚就怕自己此番错漏了些东西,遂耐着性子同管事说道:“你大可不必如此,而今船上护卫已被我们打杀干净,你便是讲出来也不用怕着别人知晓是你泄的密。而且只要你说出来我等便饶你一命,放你离开。”
这时,只听得石熊说道:“大哥,让着兄弟们一并搜查不就行了,何必如此麻烦问这腌臜。”
石坚闻言,却是不为所动,只是瞧看着管事继续说道:“你考虑考虑,毕竟我等的耐性也是有限的。真如我兄弟说的这般,若将东西搜查出来了,你的命可也就不值钱了。”
管事脸上时青时红,方才石坚那番攻心的话让着他又是瞧见了生的希望,能够活着,谁又愿意死呢。
大不了之后撒谎同主家说是自己跳河逃生罢了,这番想来自己却也是用不着担心之后的事了。
“你真的愿意放过我?”管事问道。
“那是自然,我说话还是算数的。”石坚回到。
管事叹了一口气后,最后颓然说道:“这船表面运的是御冬棉衣,实际棉衣之下尽皆是银两。为着不引人注意,方才只有这几名护卫押运。以往但凡有瞧见这个墨字旗的水贼,皆是不敢上前。谁曾想……”
“谁曾想今朝遇上了我们这群不怕死的,哈哈……”石熊接话道。
众人听闻船舱中全是银钱,两眼冒着绿光。真如这管事所说,那他们这次算是捞到了只大肥羊了。
石坚听闻也是无法镇定了,这般大的一条船。怕是不下几万两啊。石坚急忙同石熊一个颜色,石熊会意一刀便是将管事劈砍打杀了。
管事临死前还盯着石坚问道:“你说话不算数。”
“哼,我虽答应放过你,可我兄弟却没有。”说完,石坚领着人便是往着船舱中而去。
果然,船舱中放置了好些个大箱子。石熊急身上前一刀便劈开了箱子上的铁锁。三两下将上层的棉衣扒拉开,瞧看着白花花的一大片。石熊眼都直了,回身同石坚大声喊道:“大哥,全是银船!”
石坚闻言也是急忙命着又是再打开一个箱子,情况也同方才,箱底铺就着厚厚的银元宝。怕是这一箱便又不下五百两。
“发财了!”石坚心头此时只剩下这一想法。
“快!将箱子抬到咱们的船上。”石坚急声命到。
“大哥,何不把这大船一并压至岸边,省去这搬运之苦。”石熊说道。
“胡说,但凡大船都是在官册上有着记载,若是被人瞧见上前查看,会平添诸多麻烦。别说这么多了,抓紧时间快运。”石坚回到。
众人听闻后也是觉着石坚说的在理,于是两两一组紧张搬运着。
…………
今日府试放榜。
陈平和柳江南一并又是来到了京兆府门前。有了第一次的教训,两人探榜都是选在了晌午之后,本想着人该是不多,却不曾想大伙凑了堆,皆是想着上午人多不便查看,等着晌午之后才来的。结果现而今却是人头攒动。
两人傻了眼,相顾无言。
“怎办?”柳江南问到。
“还能怎办,挤吧。”说完,陈平便是率先往里钻去。
“让一让,让一让。”陈平仗着自己的身躯苗条,一番努力之后终是好不容易挤到了前边。
而柳江南却是没这般容易,多亏陈平瞧看着在里边拉了一把,如此这般才让得他进来。
“赶紧寻寻自己的名字。”陈平喘这粗气对着柳江南说道。
言罢,陈平便是率先查看了起来。而柳江南闻言也顾不上其他一并查询了起来。
此次府试只取前三百,陈平和柳江南分工合作,两人一个从前往后查看,一个从后往前查看。若是瞧见两人名字便喊上一声。
这番也是不得不用喊的,现场人声鼎沸,若是不喊压根就听不着对方在说些什么。
两人一番一会儿后,柳江南突然大声喊道:“中了,陈平,我中了!”
陈平闻言急忙回头望过去,柳江南大声呼道:“陈平,我中了,一百九十八名。”
周遭一众人皆是羡慕的眼光瞧着柳江南,同他恭喜道。
而陈平也是赶紧查看起来。不过这瞧看了快五十开外了还未见着自己的名字。陈平是越看越心凉,难不成是自己功课不到位不成。
终于在七十八名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陈平,你中了!七十八名!哈哈……我们都中了!”柳江南高兴地喊了出来。周遭的群人皆是投来了羡慕嫉妒的神情,直恨不得这中榜的便是自己。
此番他俩过了府试,便是不用再担心从头开考,即便是下番院试不中,也是能够再次科考的。而不必再从县试开始。
不论此次如何,中了就是大喜事!
柳江南要回家同他父亲报喜,而陈平便是一人独自回了侯府,好在来往了几次,陈品已是能够找着路回去了。不然又是得麻烦柳江南相送一番。
回至府中的陈平便是收到了下人送来的一封书信。
陈平回院中拆开一看,竟是陈光月的回信。信中表达了对陈平科举的高兴和祝愿,同时也同他说明了这么些年靠着肥皂香皂她的手中已是有了不菲的财富,正算着同陈平将来娶妻用,却不曾想陈平竟是来信言明要在京中买处宅院。不过,她也没觉着意外。只是要将这么些银钱拿进京中实属不便,她便换了些银票让着下次送货时同他带来。且让他先挑选着,勿需担心其他。
陈平看完心头顿时也是有了底气,既是三姑这般言明,那想来该是不差的。自己只需挑选些尚佳合自己心愿的院子,也无需刻意为着银钱问题委屈了自己。
想着自己先前的香水生产,陈平决定让着陈光月也一并开始制造起来,于是拿出笔墨纸砚在奋笔疾书起来,将之香水的制造和注意事项以及提纯保存之类的问题一并在信中写了个清楚,随后怕着陈光月没有参照,又去将之前自己留下来的桂花香水用着棉布包好,一并给寄了出去。
而这之后的香水生产,陈平也是不打算再继续。时下他的心头还是想着这即将到来的院试。
院试若是再能得过,那自己便是秀才。也算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了。
此番府试之后又得过上两月方才进行最后一堂的院试,陈平算着时间和自己此次的成绩,觉着自己该是还得在努力攻读一把心中才踏实,遂结束了这些个胡思乱想,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而回至家中的柳江南时下正在同他爹柳言开诉说着自己府试得过的消息。
“爹,我府试过了!”柳江南兴奋的说道。
“嗯,这是个好消息。”柳言开笑咪|咪的回到。“先前同你说的,你打算如何做?”
“爹,您当真想让我那样做啊?”柳江南为难的问道。
原来,之前柳言开带着柳江南去锣锅巷见了一个人,之后柳江南便是被要求着将陈平的一举一动都告诉给那人。而柳江南本是不愿答应的,可是对方势力庞大,由不得他摇头。于是只好点头言是。
而在回来的路上柳江南还一直追问柳言开为何这般行事,得到的回复只有一句话“这是为你好。”
而柳言开也是知晓自己儿子怕是心中抵触,不会真正遵行。所以才再问上了一遭。
果然,同他所料一般。柳江南确实没打算真向那人据实已报。
“江南,你要知晓。我柳家是商贾之家,平日里最是被那些仕族所瞧看不起,而今这般好机会,你能得了功名脱去商籍已是大不易,我们若是不按那人要求行事,怕是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又会被付之东流啊!”柳言开殷切的同柳江南说道。
“可是父亲,陈平本就是一落魄户,究竟是何原因非得让着我要监察他的一举一动,您想过吗?先不言这本就很奇怪,单是让着我每三日同他汇报一番就是件麻烦事。”柳江南推脱到。
“即使再难,也得做。我柳家若想再进一步就必须听他的。”柳言开下了最终定锤音到。
柳江南无奈只得退出房间,随后乘上马车回了侯府。
不过他的状态确实被着陈平一眼便瞧了出来不对劲,于是问道:“怎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