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050
“这般说来,新县当街被害之人同渭南匪患是一伙人咯?”李英杰问道。
“陛下英明,臣也是这般觉得。”魏宏躬身龙屁吹捧到。
李英杰微低着头后,思索一番说道:“既如此,那朕便命你为钦差,全力侦办此案。务求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魏宏闻言,赶紧跪下谢恩:“臣,定当不负皇上所望。”
从皇宫出来后,魏宏感觉着这几日真是从云端差点跌落深涧,而今总算是爬出谷底,见着了一丝希望。
回到大理寺后,众多同僚皆是围了上来,想知晓魏宏进宫面圣的结果。
待得魏宏将圣旨拿出,说明皇上已将自个儿特命为钦差大臣,全力侦办此案时,大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好歹这危机是暂且度过去了。
时下,魏宏同大伙儿下令各自可回家修整,待得明日回衙再做安排。
众人领命随即陆续离去,这几日可把他们折腾的够呛,现今大局落定可不得回家好生舒整一番方才能解这一身的乏困。
…………
这日,墨时已是收到了回信,信中言明谢盛柏可拿。
墨时方才同近卫言说,让之拿上自己的腰牌和圣旨去西郊大营寻威远将军关山。速派军队前来捉拿谢盛柏和祝福荣一党。墨时寻日里差买使的都是自己的护卫,就是怕着这临到头了让人察觉出异样。若是平日中自己的护卫时常进出这府衙,自然便会减轻他们的猜疑。此刻才能让得自己的护卫前往城外报信拿人。
结果却也如墨时所料,护卫很是轻松的便出了城,到了西郊大营后寻得了威远将军关山。
关山接过护卫呈上的腰牌和圣旨,心头也是诧异,但确认无误后,便也是信了护卫所说。即刻校场点兵,兵发府城。
而此刻还在衙内的谢盛柏和祝福荣,丝毫未察觉异样。正在各自忙着手里的公事。
待得关山领兵入了城,进了府衙后,谢盛柏方才从衙内捕快口中得知西郊大军已然将州府控制,时下更是到处在抓人呢。
谢盛柏闻言惊悚,却道是这般为何。此刻急忙前往墨时所在,要同墨时相问清楚。
可惜还未出得大厅,便迎面撞上了前来拿他的关山。
“大人这是去哪?”关山问道。
关山不似寻常武将那般威武霸气,端是生的一副书郎面相。可偏又是一员武将出生。因此得了一个俊郎将军的美誉。
“哦,原来是俊朗将军啊,此番何故领军入我府衙拿人啊?”谢盛柏疑惑道。
“奉户部尚书墨大人之命,特意来请谢大人前去问话。”关山说着便伸手请谢盛柏。
闻言的谢盛柏心头一惊,相问到:“墨大人这般大阵仗,独是为了来拿我不成?”
“好叫大人晓得,此番却也真如大人所说,确实如此。”关山说完便招呼着两侧上前拿人。
“本官自会前去,就不劳诸位动手了。”说完,谢盛柏便自顾着往外走去。
待得来到墨时所在之处,瞧见堂下已是站了不少人,祝福荣赫然在列。同其望了一眼支了个眼色后,谢盛柏上前问话。
“墨大人,不知此番召集我等前来所谓何事啊”谢盛柏已是没了往日里对墨时的那般尊敬,冷冽冽的问道。
不待墨时回话,墨时身侧一名护卫便已出列断声喝到:“大胆,见着上官为何不跪。”
谢盛柏一愣,于礼自己确实该同墨时行上下官级之礼,于是也只好同墨时见礼后再行起了身。
“谢大人,此番我特意从西郊大营抽调兵士前来协助问案,你就不觉着奇怪吗?”墨时问道。
“大人是上官,行事自有您的想法,下官怎好胡乱猜测,只是大人,您这般不按朝廷礼制规矩办事,说不得下官也要为着圣上参上您一本了”谢盛柏回到。
“好一个礼制规矩,若非我已拿到证据,恐今日还会被你参上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不可,”墨时说道,“既如此,你同我解释一番,圣龙十八年,你同朝廷上奏扬州大旱,请求免掉三层税利。可我查询得知,那一年风调雨顺,扬州各县并未有大的灾害发生,你作何解释?”
闻言的谢盛柏后背冰凉,支支吾吾说不清一二。
可墨时得理不饶人继续道:“圣龙二十年,你又上奏朝廷扬州多县犯了水涝,可是授时历上清楚记载那年虽是有两处降雨比着往年多了不少,却远没有你上奏说的那般,多地受涝严重,而你却急恳免除受涝之地的税收,你又作何解释。”
谢盛柏此刻已是冷汗直淌,惊恐莫名。战战兢兢不敢言语,全然没了方才的那般盛气凌人了。
“哼,大胆谢盛柏,你欺上瞒下,偷吃多拿。而今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一声惊堂木,啪的拍在了谢盛柏的心间。吓得他赶紧跪了下去,急忙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饶命?而今你犯下这滔天大罪,还想着我饶你!”墨时喝到。“来人,将此贼脱去官服,送至大牢。查抄其府邸,所得一律充公。”
关山得令,随即便亲自领着一队人马出门而去。
墨时瞧着关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抄家的行当里水分最重。而今得了关山的助力,墨时也不好多言,只要不是太过分,全当是还了这一次相助之情了。
随即,墨时又审了祝福荣等一干人,此刻的祝福荣瞧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已然被拿,哪还支棱的起来,不等严刑伺候,便已尽数招供。倒是省了墨时一番功夫。
审判完毕后,墨时随即上书一封交于护卫,让着加急送至京城。听候圣上裁决。
而关山一行进入谢盛柏府邸之后,瞧着满园的楼榭亭台也是不由赞一声好大的手笔。
谢盛柏之妻邹氏问讯也是急忙赶来,隔着老远便开口叱问到:“哪来的军撸泼皮敢上知府大人府邸放肆。”
关山闻言,瞧看过去。竟是一容貌端丽的美妇,时下正领着下人前来。
关山可不管她,命着士卒各自散去,查抄府邸。
邹氏一瞧更是恼怒,命着下人就要前往制止。关山即刻厉声喝道:“我看谁敢!而今谢盛柏贪赃枉法已然被下诏狱,我等奉命前来查抄知县府邸,若谁敢阻挠,罪同谋反!”
邹氏闻言,一下便委顿了下去,惊得一旁的丫鬟赶紧唤到“夫人”。
瞧着没人阻扰,关山自也不愿再搭理邹氏,同着军卒一道往着内院查抄而去,一时间惹的整个府邸鸡飞狗跳、哭天抢地。
回过神来的邹氏,满目凄苦,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跋扈嚣张。现而今只恨不得能有那往悔汤喝的好。
一顿查抄约莫用了两个多时辰,其中诸多定产、丫鬟奴仆的估值便用了大半多的时间。折腾完后,一旁负责记账的师爷同关山汇报到:“禀将军、此番查抄共计获得现银八十万两、珍馐古件七十八品合计三十万两、农田商铺地契六十五处合计十一万两、奴仆丫鬟一百三十二名,还有诸多合约定产无法估值。”
关山听闻汇报也是惊骇莫名,光是这现银竟已是如此之多,更遑论其他。
定了定心神后,关山立即着令师爷理了份单子同墨时送去。拿到单子的墨时心头更是觉着恐惧,他知晓这还不是谢盛柏全部贪墨的所得,甚至有其他还未知晓的尚无法查证。若是将其一并查出,恐这数字更会吓人。
此番扬州查探盐税,墨时没料想到竟会查出此番贪墨大案。这还尚且不是他的最终查询目的,若是再继续查下去,墨时担心这扬州还能不能有官员能幸免。
想到这些,墨时不敢耽搁,随即又是修书一封将之问题同自己所见一道写入其中,让着护卫再次加急送至京城。
…………
慕运晨早在前几日便已回了城防营,这会儿正在校场中同军士们一同操列。
“横劈推砍着重腰板臂力一线发力,重来!”
将士闻言收刀再次练习着横劈。
“哼、哈”
校场中一派威武刚正之像,操列鼎沸之声响彻半空。
“慕将军,齐将军请您过去一趟”一名军卒同慕运晨拱手言到。
“嗯,知道了”命着副官接手训练,慕运晨收拾好衣装去了军帐面见齐将军。
这位齐将军本名齐岳,是军中老人,在这军中已有十余载,威望颇高。而今更是这城防营的统领。
进得军帐,慕运晨搭手同齐岳见礼到:“齐将军。”
“慕将军来了,快来坐。”齐岳招呼着慕运晨同他身旁坐下。
慕运晨坐下之后,同齐岳问道:“齐将军,不知您唤我来是有何要事吗?”
“这事也算不上要事,但也可算是要事,”齐岳说道。“这般说吧,若是你愿意的话,这还真就是你的要事。”
“老将军,你都把我绕糊涂了。到底什么事啊?”慕运晨问道。
“边关急报,草原上的那伙家伙又不老实了,需要咱们城防营调遣配合。我想着你若是愿意的话,便让着你带兵前去。”齐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