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回归道场
“祁钰这混蛋到底是怎么想的，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怎么会喜欢那个圣女。”姜纵横漫步于上山的石阶，自言自语，“会不会是喜欢清瑶，寄情于月清，嗯，对！知子莫若父。”
姜纵横自得于自己的想法，满面春风。
“行啊！你还敢揣测你老父亲我的想法？”一道朗笑声自台阶之上而来。
“祁钰，你怎么回来了？”姜纵横猛地抬头，盯着眼前之人，面目狰狞，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你这是什么话？我回来你还挺遗憾的？”祁钰瞪大双眼，显然没有明白姜纵横话中的意思。
“有了？”
姜纵横却是大步上前，小心翼翼凑到祁钰耳边，笑嘻嘻的吐出这两个字。
“我今天就活劈了你。”
未待祁钰说完，姜纵横拔腿便向山上跑。
祁钰象征性追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他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兄弟就这么大点能耐，耍耍嘴皮子。
此时的姜纵横心中暗喜，既然祁钰回来了，月清也应该已经回来，一盘大棋悄然在他心中酝酿而成。
他快步来到大殿，正好可以看到大殿中心有一袭青衣，出世绝尘，背影与清瑶无二，但是却凭空多出了一些圣洁之感。
“这容貌，真和清瑶一般无二，真的存在这样的人？！”姜纵横嘴巴张大成了圆形，相当不敢相信，他心里甚至觉得就是同胞姐妹也未必这么相像。
当下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四下张望，终是找到了那一袭白衣。
“嘿嘿！”他坏笑了两声，端正了脸色，走上前。
“月清仙子，早有耳闻，今日得见，果真风采过人、气度非凡，实在是令纵横自愧弗如！”姜纵横对着月清抱拳，大声喊道，全然不顾清瑶错愕的神色。
清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叶时予倒是聪明伶俐，一瞬之间就体会出了姜纵横的用意，这是在故意让清瑶难堪。
“姜兄，这位是清瑶姐姐，你可不要犯花痴，小心你兄弟一会进来……呵呵呵。”她嫣然一笑，带着三分的妩媚，七分的狡黠，掩面而笑，言语中讽刺清瑶。
“认错了，那个是月清。”姜纵横身后传来一阵叹息，随后他就被一股巨力快速推走，转瞬之间来到月清前方。
这人自然是祁钰，他停留片刻之后看到姜纵横没有回头，于是就想到他肯定憋着一肚子坏水，赶紧快步上来，始一进入大殿，就看到这个混小子在对着清瑶发难，于是赶紧出手调和。
他对着清瑶抱拳，笑了笑，向着月清那里走了过去。
清瑶望着祁钰寂寥的背影，一时百感交集，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
“月清仙子……额……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实在是令在下仰慕。”姜纵横看见月清的容貌，脸上有大大的震惊，明明容貌一般无二的两人，却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眼前之人明明脸上带着微笑，却要比清瑶冷淡三分，更加出尘。
“行啊，陈王的文章还能吟上几句？！”祁钰鼓掌，伴着赞叹的话语，来到两人身旁。
姜纵横的脸上再一次错愕，明明看起来那么冷淡的一个女子，看向祁钰眼神却尽是柔和，脸上的笑容也增加了温度，变得温和。
“笑话，我们齐鲁之地当年可诞生过儒圣，我还是荀卿的得意门生，和你七叔称师兄弟。大侄子，在我们那你连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姜纵横倒是大大方方在美女面前吹嘘起了自己，还一副教导晚辈的语气重重拍了拍祁钰的肩膀。
“他是你叔叔？”月清听后有了些许震惊，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求真务实，还是带着疑惑向祁钰求解。
祁钰显然被姜纵横的厚脸皮恶心到了，当下竟是有些无言，半呆半痴，好在被月清清脆动听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别听他胡诌！”祁钰摇了摇头，对着月清笑了笑，姜纵横这一天里第四次震惊，他从小就与祁钰相熟悉，祁钰是个什么样的人？眼里都是那些打打杀杀，不曾为任何一个女子驻足。就是那些与他相熟的女子，祁钰也就把他们看成妹妹或是姐姐，无论表情有多浮夸，眼神里能明显看出没有任何情绪。
而今天，他看向月清的时候，眼眸深沉犹如明月之下的松间山泉，在山石上淙淙淌流，清澈明亮，不染纤尘，又温和又清冷。
“那初春的小雨，伴着风，落近仙子的心底，暖融融的……”姜纵横深情的临场吟着他的感悟，正在他情绪高昂之时，一个大巴掌猛地“焯”向他的后脑，把他从最深层次的感情之中打醒。
“太恶心了，我真替荀卿可惜，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徒弟，回去把《劝学》抄个一百遍，好好体会体会荀卿的思想吧！”祁钰一脸嫌弃，以手掩面，不忍直视。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姜纵横当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祁钰的鼻子，“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能贬低我的文采，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词彩华茂、形骨兼备’！”
随后，姜纵横面色凝重，紧紧盯着月清，那种目光让月清当时吓得一个激灵。
月清看向祁钰，祁钰无奈摊了摊手，无奈道：“他要开始写文章了。”
“我哥哥怎么了？”就在此时，小月初拉了拉祁钰的手臂的衣服，弱弱问道。
“他才思泉涌，要一泻千里了。”
小月初静静看着姜纵横愤怒的脸色，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过哥哥如此。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刹那之间，姜纵横的嘴慢慢合上，直至没有声音传出，脸色变得复杂，眼神有些空洞，原地愣住，慢慢的居然原地盘膝而坐，好像有了什么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