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宝贝，看你生气，我会心疼
两个人间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时，慕然依旧免不了害羞，涨红了一张脸，小幅度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季寒看他平常如同白玉一般的耳垂，现在红的几乎能滴血，眼中带着笑意看着慕然，并没有要伸手帮他的意思。
慕然等了一会儿，扬起头刚好对上季寒带着笑意的眸子，气的小脑袋瓜子上几乎能冒烟。
“季寒， 我，我要憋不住了……”
季寒看他窘迫的模样，终于大发慈悲没再等下去，拽着他的小猪蹄进了洗手间，也许是骨子里的恶劣因子作祟，慢斯条理的帮他解开了裤子。
刚开始还能勉强维持住冷静的然崽，被他慢吞吞的动作一折腾，忍不住将脑袋靠在他肩上小声的求饶：
“老公，你别这样嘛……”
季寒听他都这样喊自己了，清楚再折腾下去某只崽就要炸毛，帮他解决好后，靠在洗手台旁边缓慢优雅的借着水流冲洗，慕然低头看了一眼，再扭头看了一眼靠在那边的季寒，气的磨了磨牙。
他裤子还没拉呢！
慕然看季寒急于清洗手的样子，心中憋着一股说不出的委屈，他明明很干净的，一点也不脏……至于这么嫌弃他嘛……
“慕然。”
听见季寒喊他的名字，慕然轻哼了一声，却并没有要搭理的意思，谁还没点小脾气呢！
“抱歉。”
季寒说完就走过去帮他把裤子给拉好，看着他气的鼓起的腮帮子，眉眼处微微泛着冷意，道歉后帮他拉好，顺便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服。
从医院里出来时就已经差不多快要到零点，回家后又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已至深夜，两人却没有任何的睡意。
季寒去了厨房，按照平时的习惯，给慕然准备了一杯热牛奶，端到楼上卧室的茶几上放下，看着把自己埋在柔软沙发里发呆的人，低声道：
“慕然，我们谈谈。”
“嗯……”
慕然乖乖的答应了下来，从今天晚上自己做错事情开始，他就已经猜到季寒绝对是要训自己一顿的……
当时怒意上头失了理智，做出的事情根本不由自己控制，等现在去想时，连慕然自己都觉得诧异，当时自己怎么会那么冲动，冲动到恨不得跟肖纵同归于尽。
从小到大，他拥有的东西就不多，天生的没安全感，导致他对自己仅有的东西占有欲非常强，却有一种莫名的精神洁癖，别人碰过的就不想要了。
但季寒显然不在这其中，季寒是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无法放弃的人，当时委屈又愤怒，再加上肖纵的言语刺激，如果不是季寒及时出现阻止，连慕然自己都不确定，他是否会在冲动之下真的握住那一把水果刀。
“慕然，今天晚上，你错了。”
季寒在开口前，原本想好了一堆训斥他的话，就慕然之前的所作所为，就算用最严厉的语言来告诫他也丝毫不为过。
但看着慕然委屈乖巧认错的模样，他一句稍微难听的话都说不出口。
季寒对季谌仅仅是责任使然，如果真要算起来，因为慕然年纪小又太天真，倒更像是在养孩子。
如果放在其他人的身上，季寒大概也会迁怒与犯错的孩子，但如果是自家的，从一开始，心就是偏着的，哪里真舍得骂他。
季寒以前一直觉得每个孩子都是一张白纸，上面是什么颜色，取决于家长在上面的涂抹，在小孩尚未拥有自主判断的能力前，如果犯错，责任在于家长的身上。
依照季寒冷漠严肃的性格，大部分人都觉得他不是一个会宠爱孩子的父亲，但对自己心上的小娇妻，凶又舍不得凶他，除了好好宠着外，根本舍不得对他不好。
哪怕现在犯了错，季寒也舍不得说他太过分，两只白白的小猪蹄还被他托着呢。
“慕然，你今天晚上实在是太冲动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人值得你污浊自己的名声，用尽所有去报复，知道吗？”
听到前面那句话，慕然都已经开始点头了，但当听见后面那话时，唇角却非常不赞同的抿直，微微仰起头盯着面前的季寒，询问道：
“季寒，如果是你在面对我的那种情况，你……也会像是你说的这样冷静克制吗？”
慕然并不赞同季寒说任何东西都不值得，恰恰相反，或许绝大多数都不值得，但……季寒他值得，只要事情和季寒相关，慕然很难保持住清醒的思维。
季寒微微往前凑了凑与他四目相对，黝黑的瞳孔内带了认真，用缓慢的语速说道：
“没有这一种假设，它根本就不成立，所以也不需要考虑后果。”
季寒的控制欲很强，只要慕然是出门又或者是参加某些酒会，基本上他都会陪同，偶尔因为意外不能一起，也会在他身边安排足够多的保镖，确保他的安全。
“可是……在昨天晚上之前，我也没想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慕然低头避开他的审视，心中其实是有些不开心的，他知道季寒喜欢他，是爱他到能付出一切的深情，两人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
更多的时候不是两个人相爱，而是慕然在享受着季寒的宠爱，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报，恋人对自己太好，有时候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
会内疚，会自责，情绪上会有微末的暴躁。
对于慕然来说，季寒是真的很容易满足，哪怕只是自己心血来潮给他折的一枝花，也能让他愉悦很长时间。
在这一份不对等的感情中，慕然会很焦躁，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季寒知道，自己和他喜欢自己一样喜欢他，就只能乖一点儿，再乖巧一点。
当季寒刚刚用严厉的语气告诉他，没有任何人值得时，慕然就很想反驳。
不对的，别人不值得，但季寒值得。
“慕然，你他妈的是不是觉得你这样是在付出，觉得自己很深情？”
季寒罕见的严肃语气让慕然害怕的缩了缩脖子，片刻后抬起头毫不避讳的直视季寒，平常乖乖软软的声音此时稍微有些沙哑，并不难听，反倒是多了几分特殊的韵味。
“季寒，看到你那样我会担心，也会害怕着急啊……其实，其实之前我最想问的是不是你跟肖纵间有没有发生什么……”
“我更想知道的是……你没事吧……”
慕然用沮丧语气小心翼翼说出来的一番话，却让季寒佯装出的冷漠瞬间崩盘，无奈伸手揉了揉他脑袋。
“慕然，你想的我都知道，我不需要你用影响到自己的方式来证明你爱我。”
“你好好的，我才会安心，这样就够了。”
“我家小祖宗不用做太多，我不需要你有多好，我喜欢……就最好。”
平常冷漠严肃的人，偶尔认真说不算情话但却胜似情话的话时，慕然能察觉到他面对自己时小心翼翼的态度，莫名觉得有些眼酸。
都说了是个小祖宗了，对他要求那么多干什么呢？季寒有足够的能力也同样有足够的自信，哪怕慕然想待在家里当一个小米虫，也能养好他。
想到这里后，季寒原本想训斥他的话也就没打算再开口，伸手把他往怀里搂了搂，低声道歉：
“抱歉，下次不凶你了。”
慕然靠在他怀里，乖乖让他抱着，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是他做错在先，正理亏着，刚刚有胆子反驳是因为他不认同季寒所说的‘他对自己不重要’这个观点，现在他一温柔下来，自己就心虚了。
“是我太冲动了，我可以揍他，但不能用水果刀……”
法律永远是悬在人头顶上的尖刀，季寒也反感肖纵在酒里下迷药，但同样，并不赞同慕然想做出的那种过激行为。
“你不是带着保镖一起去的么？想揍他就让保镖上，不用自己动手。”
“哦……”
慕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当时为了保证季寒家小宝贝的安全，可是特意带了好几个保镖，但气的狠了时，不亲自上手揍人根本就不痛快。
“以后不准再亲自动手了，听见了没？”
“嗯……”
季寒低头看了一眼然崽的两只小猪蹄，心疼的不行，脑海中一遍遍的在重复慕然之前在那房间里揍肖纵时双目血红的模样。
“抱歉，之前也不应该凶你，我家小祖宗受委屈了。”
说完，季寒低头温柔的吻了吻他的小猪蹄，慕然嫌弃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这是个小猪蹄呀，季寒他就不嫌弃脏嘛……
“宝贝，我不会嫌弃你，之前……只是在逗你玩。”
之前在洗手间里，并不是因为刚帮慕然拉了裤子所以急于洗手，更多的，是想欣赏他窘迫到小脑袋能冒烟时的可爱模样。
“我知道……”
慕然轻哼了一声，他可聪明了，当然看出来季寒是在逗自己玩儿，但当时慌乱又委屈，就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知道还生气？”
“嗯……”
“宝贝，看你生气，我会心疼。”<author_say> 没有了没有了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