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怎么讨男朋友欢心
“你想看什么方面的？”
季寒偏过头问慕然，慕然皱眉思索一番，懒洋洋的回道：
“演技方面的吧。”
“好。”
简短的对话结束后，慕然低头扣着自己衣服上的一个装饰，其实刚刚在季寒问他的时候，他脑袋里第一时间浮现的是：怎么讨男朋友欢心。
上辈子慕然和萧将之间的相处，大多是他卑微讨好，傻乎乎的把自己的一切都送上去，就图他能对自己态度好点儿，在出事后萧将第一时间跟自己撇清关系，并且和另外一个演员公布关系的时候，慕然就明白了：
喜欢，不是一味的去强求就能得到回报的。
更何况，季寒不是萧将，萧将要踩着自己往上爬，季寒却早就已经站在他触不到的高点上。
慕然一路都在出神，季寒不需要他奉上一切去讨好，在除去了那些外物后，他所剩下的也就只有一颗真心，现在里面被季寒一个人塞得满满当当。
到了公司季寒先下了车，走到慕然这边拉开了车门，慕然一只脚迈了出去，季寒的手就先挡在车门上防止他磕碰到。
进公司大楼后，路遇几个人跟季寒打了招呼，也有几个是圈子里眼熟的艺人。
慕然在下车前戴上了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只有一双好看的眼睛露在外面，身上穿的衣服稍微有些大，连身形都看不清楚，乖乖跟在季寒身边，像是个毫无存在的背景板。
进了电梯内，随着楼层数字一次次跃动，在某一层停顿了一下，电梯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慕然认识这个人，和他同期出道但现在人气比他高很多的流量小生，肖纵。
“季影帝，好巧，我正准备上去找你。”
从长相到性格方面，肖纵都和慕然很像，两颊上都有着浅浅的婴儿肥，笑起来的时候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傲娇还喜欢毫无缘由的闹脾气。
季寒脸色未变，轻点头：
“嗯。”
除了在慕然面前以外，季寒面对外人大多是这样冷淡的态度，眼神微冷，脸色严肃，拒人于千里之外。
慕然站在电梯角落没出声，整个人已经快被醋给淹了。
肖纵看季寒时那种炽热中带着几分崇拜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就像是曾经的自己看萧将，就像是……现在的自己看季寒。
作为同时期出道，性格长相差异不大的两个人，哪怕慕然没有刻意的去调查过，对肖纵的大致背景他也是了解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书香门第，性格温顺。
似乎，不管哪个方面都要比他更好。
一起走出电梯进了季寒的办公室，季寒先让自己秘书拿了一台新的电脑过来，找了几节很有意义的网课下载进电脑里，递给了慕然，转头吩咐秘书准备慕然喜欢的饮品。
“季总，听说我们公司里有两个去【一路向前】综艺节目的名额，请问人选定下来了么？如果没有的话，你看我怎么样？”
一档综艺节目所需要的嘉宾，人设性格人气方面都是需要导演考量的。
慕然适合，肖纵自然也是。
“已经定下来了。”
肖纵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抬起头看着季寒接着问：
“那季影帝，我能问问定下来了谁吗？”
肖纵和慕然很像，尤其是眉眼，季寒盯着他和慕然相似的眉眼，脸色丝毫未变，未曾有丝毫分神，冷淡的回答：
“不能。”
他喜欢慕然，不管哪个地方长得像慕然都不行。
不是慕然，就不行。
就因为肖纵和慕然长相上的微末相似，他就更该避嫌。
“那真的很抱歉，打扰了。季影帝，我跟我经纪人约好了等会儿的练习，就先走了。”
被季寒这样冷冰冰的拒绝，肖纵自然是待不下去了，随便编了个理由就离开了办公室。
窝在沙发里看网课的慕然看到了这一幕，悄悄的勾了勾唇。
秘书端着一杯奶茶走了进来，放在慕然面前的茶几上，慕然端起来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咕噜咕噜的喝了小半杯，从电脑后面抬起头来问道：
“季寒，你要喝一杯奶茶吗？”
还没来得急出办公室门的秘书听到这句话稍微愣了愣，他们总裁好像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甜腻的饮品，绝大部分时候喝的都是现磨咖啡。
“嗯，小李，再帮我送一杯上来。”
说完这句话，季寒的注意力又放在电脑上，小李同手同脚的走了出去。
季寒给慕然挑选的网课质量自然很高，节选片段也大多是那些演技派的作品，各种表演手法都讲解的很详细，慕然就这样一直看到了季寒下班。
季寒办公室休息室里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休息室的门未关，能看到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
看了一下午电脑慕然的脖子有些酸，伸手揉了揉脖子，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走动了一圈。
“季寒，我饿了。”
季寒在忙碌起来的时候经常就会忘掉时间，听到慕然的声音后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已经是晚上七点半，早就过了慕然平常吃晚餐的时间点。
“想去哪儿吃？饭店，定外卖，还是回家？”
家？
这个字眼从季寒的嘴里说出来，莫名透着一股温馨的暖。
“回家吃吧，有点困。”
“好。”
除了拍戏参加综艺以外，一向在公司里待到晚上八点半以后下班的季寒，极少的提前下班，外面的秘书团看他离开后也纷纷解放。
慕然说困不是装的，上车后没多久就睡了，睡着后的慕然要比醒着的时候更不老实，靠着季寒的胸膛，似乎是嫌弃不够舒适，扭来扭去，原本整齐的衬衫西装被他揉的皱巴巴的。
季寒并无厌烦，相反，他很享受慕然的主动亲近，哪怕是在睡熟后无意识的。
车子途径一个红绿灯停在了斑马线前，红绿灯旁边一座高楼的灯光是橙色，慕然粉丝的应援色，透过车窗稍微的光稍微有些朦胧，季寒低头盯着慕然紧闭的眼睛和卷翘的睫毛，低声道：
“懒猪。”
声音很轻，轻到温柔的有些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