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今天状态比昨天好多了，陈琪走出考场松了一口气。
老张通知大家回到本班等候，他要过来说点事情。
大家都像脱缰的野马，教室里闹哄哄，纪律委员的号令已经无法生效。
“大家安静一点。”韩嘉智提醒一句，教室里安静下来，开始变成窃窃私语。
“还是班长的话管用，”简宁笑着说。
陈琪转头往后看，正好看见纪律委员向韩嘉智投去感激的眼神。
眼尖的同学看见老张已经走到后门，有人吹了一声口哨，教室立即鸦雀无声。
“还有放哨的呢，”老张把一堆试卷放到讲台，看向吹哨的男生，教室轰然一笑。
“好了，我也不多说，回去自己把握分寸，放假时间也不长，大家一定要每天给自己定制一个学习计划。”
“离高考只有一百多天时间，我相信大家应该比我都紧张，还是那句话，成败在此一举。”
“来几个同学把资料发下去，回去一定要认真做完，开学各科老师都要检查。”
“劳动委员安排值日生把卫生搞好，在这就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老张说完就走。
“你等会着急回家吗，我们去逛书店，我想买几本工具书。”简宁问她。
“我陪你去。”
“班长，刚刚有个人让我告诉你，他在后街等你，让你过去一趟。”有个女生跑过来跟莫雨汐说。
“好，我知道了。”莫雨汐习以为常，经常有不自量力的男生约她去后街告白。
陈琪和简宁走到书店门口，看见陆沉和几个女生在后街拐角有说有笑。
“像个渣男一样，整天就知道沾花惹草，小心惹得一身骚。”简宁恨恨说道。
陈琪看过去，那几个女生好像是职校的，穿着大胆，看着就不好惹。
“那就拜托你们了，改天请你们吃饭，”陆沉笑着跟她们告别。
莫雨汐出校门往后街走，天色渐暗没有什么人，冷风吹来让人瘆得慌，“什么破地方，表白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地方。”
向四周看去一个人影都没有，一只猫跳出来把她吓了一跳，莫雨汐咒骂，“要死啊，差点吓死我。”
前面越来越黑，她有点害怕，准备往回走，前面走上来两个女生。
她有种预感，她们就是冲着她来的，莫雨汐转身想从另一头出去，后面来了两个女生堵住她。
“你们要干什么？”莫雨汐声音有点颤抖，强装镇定。
“听说你很吊啊，”其中一个女生斜视她。
“关你什么事，我认识你吗，赶紧让开，我要出去。”
“哟，死到临头，说话还这么冲，看来是要给点教训了。”
莫雨汐攥紧书包背带，“你敢，你要是动我一根手指，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几个女生完全不害怕。
揪住她头发，下手就是一巴掌，莫雨汐用力推开她，女生往后趔趄了几步。
她愤怒：“姐妹们，给我上。”
几个女生上去抓住她双手，用力甩了她几巴掌，其中一个女生踹了一下她膝盖，莫雨汐跪坐在地上。
她吃痛流泪，“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报警。”
眼泪把她的睫毛膏晕染。
“报警？你倒是拿出证据啊，”她们根本不怕。
莫雨汐气愤，本想虚张声势，没想到她们连作案地址都打探清楚了，挑中没有监控的地方。
“你不是很牛逼吗，怎么？害怕了？你当年对别人可比我们对你过分多了。”另外一个女生用冰冷的眼神看她。
眼神的人有些眼熟，她在脑海快速搜索一遍记忆，瞪大眼睛，“难道你是黄瑶？”
女生蹲下来，捏住她下巴，“难为你还记得这个名字，我还以为像你这种人，从来都不会记得自己曾经也是个施暴者呢。”
她用力掐住莫雨汐下巴，“我当年不过就是与他多说了两句话，你就带人堵住我，你还记得那些暴力我的细节吗？”
莫雨汐只记得初中的时候，心血来潮看中隔壁班一个男生，黄瑶因为与他走得近，她曾带人教训过她。
见她不说话，黄瑶揪住马尾往后扯，莫雨汐疼的皱起眉头。
“既然你贵人多忘事，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你让她们摁住我，拿鞋子扇我的脸，拿剪刀剪我的头发，哦对了……还把我的内衣肩带剪掉，警告我不要告诉老师，否则还有下一次。”
黄瑶眼里有泪花，语气哽咽。
“当年我成绩多好啊，没有这样的事，我中考会取得好成绩，出现在一中的校园里，会有一个明媚的未来。”
她越说越恨，“我也不会有抑郁症，每天看着眼前的食物就想吐，成绩也不会一落千丈，更不会成为别人眼中奇怪的人。”
她抹了一把眼泪，眼神宁冰冷起来，“你说，我要怎么回报你给我造成的这些伤害呢？”
她用力的踹了莫雨汐一脚，“就算把你杀了，也换不回我错过的人生。”
莫雨汐哭着摇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另一个女生没耐心，“跟她说什么废话，像她这种人，就该打，欠教训。”
四个人对着莫雨汐又是拳打脚踢，莫雨汐跪着求饶，黄瑶出声提醒。
“好了，别把人弄出事了。”
几个女生走前警告她，“以后看见我们绕道走，不然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别想着报警，报警也没有用。”
黄瑶见她不甘心，蹲下来说：“这里没有监控，你没有证据，可当年跟你一起打我的那些人，我可是有她们的录音，把你怎么指挥他们的一一录了下来。”
莫雨汐惊恐万分，自己早已经忘记的事，会被人留下罪证。
黄瑶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她。
“别以为在一中你就高枕无忧，最好夹起尾巴做人，别到处得罪人，哪天怎么被人打的都不知道。”
几个女生扬长而去，莫雨汐像劫后余生一般。
她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头发，害怕到失声痛哭。
朝路口拔腿就跑，只想赶紧逃离这个令她羞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