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剑道极致

    李飞这次没有像之前一样，拜访各家各派，而是非常有目的的前往华山而去。

    来到华山派后山思过崖，李飞轻易就找到了当初困死魔教十长老的山洞。对其中的剑法李飞一一品味。最后在一个月后，李飞留下一封信和一本秘籍离开。

    这本秘籍也许并不如独孤九剑高明，但是这本秘籍诠释了剑道的前路。

    这是一本没有写完的秘籍，其中对剑道的见解可谓空前未有。

    修气者以气御剑，修剑者以剑御气。剑为人缚。然人心为七情六欲所累，为善为恶，五念驳杂。

    心之反复，极道难达。气御剑者，修无形剑，剑御气者，修有形剑。二者无高低之别，唯天资悟性之差。

    然剑者，天资尚且次之，毅力乃剑道之骨。天资为胚，毅力为骨，悟性点灵，以万物灵长之躯熔炼一身。此入剑道，可为剑骨。

    剑骨入门，尚需磨砺。以剑骨锻心，收摄心猿。心猿归心，可养一剑。虽分其形，道无别致。剑成魄凝，可成剑魄。

    剑魄藏剑骨，无拘一招一式，所行所为，皆为绝学。

    然此亦非剑道极致，剑魄剑骨方为剑胚，以道磨砺，宝剑开锋。至此境者，可见剑道绚烂。道不同，锋芒亦不同。

    侠之道，慈悲道，无为道，人之道，风之道，雨之道，杀戮道，疯魔道，万道皆可磨剑。破道锋出，剑芒无匹。当可破千甲，挡万骑。

    此虽常人剑道不可攀之境，亦非剑道极致。

    剑破道而出，自成一道，此道托剑骨而生，为剑魄所引。锋芒日利，反伤己身。日日锻骨，时时强魄。以身为鞘，束道成剑。身藏一剑，身养一剑。甚者以身为匣，养万剑于一身。至此剑道通灵。

    所悟至此冥冥，不知后路，虽有所感，不敢妄言。恐为后来之俊杰所笑。唯知此亦未达剑道极致，此当为一大憾事。来不逢时，未与独孤前辈坐而论道，又一憾事。

    这就是李飞在秘籍中的话，其中只讲了剑道却没半分心法招数。配套的只是一套基础剑法。这套基础剑法甚至都不属于那一门派，只要在江湖上找个书摊就可以买到的那种。

    别说破解了，就是一个强壮点的普通汉子都可以莽过去。

    风清扬在李飞离开后，拿起观看，最初他只是不屑，直到他看到这基础剑法。那种透过纸笔扑面而来的气势，让他都愣神了。

    仔细观察，风清扬惊讶发现，每一副图画都是这招式的极致。简单一刺，由脚起力，力通脊背，再贯于肩，臂如蛟龙，腕若灵蛇，直至剑尖一点时。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笼罩在风清扬的头顶，让风清扬都滴下一滴汗水。

    风清扬喃喃自语道：“只这一刺，便有贯穿五岳的威势，可叹不是我华山后人。此人为剑道开路，其人其行，恒古未有。有生之年能见此人，当一大幸事。”

    下山后，刘虎好奇的问道：“师傅，剑道真的那么厉害吗？”

    李飞喝了一口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不知道啊，也许吧。”

    刘虎一脑门黑线，无奈道：“那你就是骗人喽？”

    李飞理所当然道：“我又不修剑道，说不知道有什么不对吗？”

    刘虎这憨厚的孩子居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随后像是想到什么，又说道：“师傅这么骗人，万一令狐大哥看到，下次还怎么有脸叫他大哥。”

    李飞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我只是说我不知道，又没说我在骗人。”

    李飞和刘虎，下了华山后就直奔黑木崖，一路行踪毫不掩饰。以前的李飞像是在游山玩水，可是这次如此有目的性，可谓是及其反常。

    对于李飞师徒的反常行为，江湖上已经开始谣言四起。

    有人说李飞要挑战魔教东方不败。有人说李飞是明教传人，这次是去收服日月神教。其中的江湖隐秘也被挖出。

    原来日月神教就是当初的明教。明教力抗元人，最终恢复了汉人江山。可是朝廷过河拆桥，鸟尽弓藏。将明教大半实力剪除，甚至让当初的明教教徒改名以避讳国号和太祖封号。明教被逼无奈，改为日月神教。

    可是谁也没想到，李飞居然一扭头，又奔着泰山而去。这不由让江湖中人怀疑这位全性掌门是迷路了。

    其实只是因为半路上李飞忽然想起，自己曾经要拜访泰山左冷禅。这不李飞就去了。

    几日后，李飞来到泰山门外，递上拜贴，礼数周到的前来拜山。

    左冷禅开门迎客，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不料李飞开口就是要看寒冰真气的秘籍。

    本来和睦的气氛一时间居然微妙了起来。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左冷禅居然毫不犹豫的拿了出来。这让李飞想动手都没机会。

    李飞也是无奈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似乎只在刘正风宴席上和人正经动了回手，剩下的不是和杂鱼动手，就是打一下就没后续了。两个徒弟有了实力后，更没李飞打架的份了。李飞简直无奈了。本来还期待着能和左冷禅打一架，可是你这彬彬有礼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你可是左冷禅啊。

    进入嵩山派内部，左冷禅那个服务周到啊，好茶好酒你挑，倒茶的都是年芳十八的小姑娘，个个那个水灵啊。李飞经过那个美颜时代的熏陶倒是还好，可是李飞徒弟刘虎却难为情了，脸红的头都不敢抬。

    左冷禅将寒冰秘籍给了李飞后，就这么安然的等着，有事也是出去处理。最后甚至直接让李飞师徒在里面慢慢看。

    李飞看着这寒冰秘籍，越看越不对味儿。这怎么有佛门功法的味儿？再往后看，还是很高深的佛门功法。

    看到最后，李飞默默推演，结合自己记忆，李飞忽然想到，宋朝时，游坦之似乎练的就是冰蚕毒掌。而冰蚕毒掌乃是易筋经和冰蚕结合练成。

    怪不得左冷禅放心大胆的把秘籍给他，这寒冰秘籍本来就不怕别人看。这个世界冰蚕都快绝种了吧。

    不过李飞却从中逆推出了易筋经。然后又写了一本升级版的寒冰真气，叫来左冷禅，笑着将两本秘籍给了左冷禅，李飞下山而去。

    下山后，李飞笑着说道：“这左冷禅也是个妙人。”

    下山后，李飞再次直奔黑木崖，江湖风浪再起。

    当李飞来到黑木崖，先是见了传说中的东方不败。令李飞没想到的是。这东方不败居然和林青霞一模一样。

    那眉宇间的艳丽丝毫掩饰不住那份豪气和霸气。

    东方不败看到李飞也没先动手，而是感叹道：“十二年不问江湖事，居然已经出了你这等人物。”

    李飞笑嘻嘻道：“东方姐姐，早闻东方姐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沉鱼落雁之姿色，巾帼不让须眉之气概。可恨未来得及早日相见，美酒一壶，抚琴一曲，对月小酌，不谈江湖恩怨，正邪黑白。只赏风月，互论武学。”

    东方不败抿嘴一笑道：“十二年江湖能让我东方不败佩服的寥寥无几，今日你李飞算一个。”

    李飞挥手，古琴现，酒香溢。再一挥手，美酒飞过十几米，稳稳被东方不败接住。

    短短几秒，古琴被李飞炼制成法器，以炁驱动，一首笑傲江湖曲飘荡在黑木崖上。

    东方不败兴致所至，绣花针带着一根金线在竹林穿梭。大红袖袍一卷，一根竹箫出现在手中。

    这一夜，天下震动，这一夜，黑木崖无恩怨情仇，无正邪黑白之分。只有两个追求武道极致的人开怀畅饮，相见恨晚。

    一首笑傲江湖曲，悠扬十里不停歇。

    就在这时，一声如剑鸣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哈哈……李先生和东方姑娘好兴致。算我一个可好？”

    东方不败眼睛一亮，笑道：“风清扬，你这老不死的居然剑道再进一步，现在的我怕也不是你的对手。也好，今日黑木崖上，开怀畅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