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聂磊打服高丽

    路上遇到的算命先生让聂磊弄明白了金格兰荣是怎么一回事，同时也让聂磊知道了江湖险恶。告别了算命先生，聂磊和江源就回家了。聂磊觉得明天这几个小偷要是不找他们，他也不找高丽去了，但是高丽能答应吗？第二天一大早，聂磊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呢，高丽就把电话打来了，喂，兄弟，我的钱准备好了吗？聂磊说，没准备好，你说啥？聂磊说，我说没准备好。高丽说道，小兄弟，你这不是跟我耍无赖吗？你把我兄弟刘云都打医院里边去了，咋地一分钱不拿呀？这是咱们江湖中人给解决的吗？聂磊说，谁是江湖中人吗？我不是江湖中人，我跟你们不一样，知道吗？金格兰荣，我什么都不是，我是金格兰荣他爹，我，尤其是你荣门的爹，知道吗？一个j逼小偷，你跟我牛逼什么呀？你还跟我要钱？昨天我是不懂，让你给我上一课，今天我整明白了，我还他妈能让你给我上上课吗？

    记得，一分钱我也不给你，你要牛逼呀，你过来找我，我就在中山路全豪实业，你打听一下。高丽说，小伙，你要是这么说，你要是在这个五行之外。没等高丽把话说完，聂磊说，走走走，滚滚滚，你别给我整一些没有用的，你要感觉你行，你要感觉你牛逼，你上中山路来找我，我tm看看你能怎么的？老弟，你等着我吧。高丽说，年轻人啊，总归是太年轻。聂磊啪的把电话往下一扔，操，一帮小偷，牛逼啥呀？高丽被聂磊一顿呛，把电话打给了手下，哎，大宝，你给杜武打个电话，先上医院里面去看看刘云，然后把咱车站上的兄弟叫上，给我上中山路去一趟。大宝问，上中山路去一趟啥意思，干啥去？高丽说，找聂磊一下，小孩昨天把刘云打了一分钱不给，这能行吗？昨天我给他上了一课，今天我以为把他拿下了，不知道今天是反应过来了还是。

    怎么回事？找他去行，我这边张罗兄弟。大宝说他是属于哪门，高丽说他哪门也不属于妈的小屁孩跟我俩得和高丽这边一会儿的时间找来了他妈上百个小偷子，奔着念聂磊的全豪使也来了。聂磊心想，高丽无非是带着昨天的不到20人吧，来了以后无非跟我打一仗呗。聂磊在办公室里再一次接到了高丽的电话，喂，小兄弟，我要到你楼下了，咋地你敢过来找我？聂磊说，一帮小偷不好好琢磨怎么拎包，不好好琢磨怎么耍？高丽一听，这真是了解了是吧？行啊，昨天晚上应该学习了，你从楼上往下瞅一眼，我过来了，你看看你能招架住吗？聂磊说，你别跑，你来找我，一会儿你可别走不了了。聂磊把窗帘一拉开，往下边一看，吓了一大跳，100来个小偷在底下全部暴毙，往左边溜达溜达，往右边溜达溜达，一个个都是四十来岁，一看就是混社会经验丰富的聂磊，为什么？

    年纪轻轻做那么大，而且基本上一路长虹，凭借的就是聪明的头脑，警惕的心里，从不轻敌。聂磊的权豪实业里当时只有三十来号兄弟，真正能打的也不是很多，而且明显能看出来对方来的人手里也有家伙。高丽一个劲的在底下叫嚣，聂磊一看，他奶奶的，都打我家门口来了，我再不下去那成什么了？聂磊瞅了一眼旁边的姜源说，把家伙拿上，聂磊和姜源一人后腰别了一把54、刘毅、刘玉和史殿林也都上来了。史殿林说，磊哥，我听说底下来一百个小扒手，我他妈下去帮他们，一帮子小扒手怕他妈啥呀？别，千万别轻敌，别说是一帮小扒手子，就是一帮鼠辈，一帮乌合之众，咱们也得做好防御的准备，一个不小心在阴沟里边翻了船，让小偷子收拾了我，聂磊在市南就没法混了。聂磊说，过来，把家伙拿上，一帮兄弟把家伙全拿出来了，三十来个人从楼上下去。

    四大护法分列聂磊的左右，来到门口，一百多双眼睛基本上就全看向了聂磊、高丽，包括带来的这帮小偷，心里边也在想，他妈这么大点小孩，这么多人跟着他，这么大的小孩就租下了一个三层的办公楼。高丽眼睛滴溜一转，来到了聂磊的跟前，说，考虑的怎么样了？昨天晚上答应的好好的，怎么今天变话了呢？抓紧时间把钱给我归上，否则一百多人一人一口唾沫把你淹死，知道吗？聂磊一拍手，后边三十来号兄弟一下子全出来了。聂磊说，要钱没有，想打仗，到后院我给你开开门，敢不敢跟我在后院打？高里说，小孩就是小孩。聂磊对高丽说，你领着这一百多人找我家门口来了，我要是给你道了歉，再把钱给你，我就没法混了。这么些人在这看着我，我是让你穷了，我的招牌不就让你们这帮小偷砸了，绝对不允许，敢干吗你们混社会的事吧？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叫金格兰荣，但是我知道。

    我他妈指定是凌驾于你们之上的，昨天晚上我想明白了，你们是绿林好汉，我就是武林盟主。高丽对聂磊说，一会儿上了后院儿打你，你可别跑，腾个地方吧，走，咱上后边说去呗。聂磊叔给他们闪开一条道，这边一闪开，一百来人一下子就进到后院了。待全部进入后院，聂磊把门一关，聂磊从后腰把54掏出来，一上膛打开保险，一下子就指在高丽的脑袋上，我瞅着你跟小孩子一样冥顽不化，你非得要跟我打，你他妈是手吗？高丽一把抓住聂磊手腕子说，兄弟，你把家伙放下。高丽的手往下压，聂磊的手往上抬。虽然有一句话叫拳怕少壮，聂磊年轻，手劲肯定是要比中年人大，但是小偷从小就练双手，小偷的双手不但巧，而且非常有力，高丽的一根手指头比聂磊整个大拳攥进都要有力量。突然，高丽用小手指甲盖上面的一个极细的小针头朝着聂磊的手腕处使劲，聂磊的五莲子。

    一下子掉地上了，往后撤了两步，蒋源往前面一挡，聂磊当时就随便抓住了一个小偷，小偷从后边刷的把小卡黄拔出来，朝着聂磊捅了过来。聂磊往边上一躲，紧接着一拳打在那小子的太阳穴上，把那小子打了一个趔趄，又是一拳打在了那小子的鼻子上，这小孩就打坐地下了。高丽这边和史殿林干上了，上手一干，高丽就感觉史殿林绝对比聂磊能打，但是高丽真不是一般的炮，和史殿林打也丝毫不落乡风。聂磊一看，要跟这些人比划，累也得把自己这帮兄弟累死。聂磊一声令下，打，四打护法掉头回去把五连子全拿上了。史殿林带队，四兄弟排成一排，朝着高丽推了过去，哐哐哐哐，高丽一看动枪了，往地下一趴，开始爬行了，一时间，全豪的后院里哐哐声不断，刀光剑影，呐喊与惨叫声加在一起，高丽一看，这帮小孩怎么这么敢打呢？真不怕出人命。高丽跟在黄廷利身边好多年，从小就跟着黄廷利见过。原来黄廷利的好兄弟、好瘸子乔四、李正光、小克打仗，高丽感觉聂磊的打法和他们的打法不相上下，当时在心里就这么评价了，这小孩他妈不是一般炮还在继续打。聂磊站在一边，双手叉腰，时刻关注着场上的变化。高丽几次看了聂磊，给了聂磊眼神，咱先别打了，再别打了，再谈谈谈。但是聂磊始终不叫停。高丽知道聂磊是不怕闹出事了，也知道自己不说服那边是不会停手了。五连子再一次打后，高丽实在受不了了，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块凶白手绢，使劲摇说，兄弟，兄弟，兄弟，别打，别打了。聂磊一摆手，兄弟们也停手了。高丽说，算了，算了，算了。聂磊说，算了是什么意思啊？高丽，你服了，我这边还不得劲呢。高丽叔，不得劲，你说怎么办呢？聂磊叔，全都站起来，这边都站起来了，聂磊叔，你们到墙根下站着。

    这边全部躲到那个墙根去了，然后把那墙根底下的一聂磊其实对这个高丽挺感兴趣的，知道吧，往前这一聂磊来到高丽面前说，你们荣门最具有代表性的是谁呀？

    聂磊第一次与高丽接触后，感觉到了自己知识面不够，打败了高丽之后，聂磊对老江湖产生了兴趣。聂磊来到高丽面前说，你们荣门最具有代表性的是谁呀？你说我们老大。高丽说，我们在扒手行业算是做的比较大，别看我们打仗不行，但是论偷盗的手艺，如果南下支队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了。聂磊问，还有什么队呀？高丽说，还有北上支队、鬼队，不过那也都是我们自己兄弟，再往下有虎队、狼队。聂磊说，你们老大是谁呀？你们一帮小偷打仗不行，我也看出来了，但是我对你们tm挺感兴趣的，把你们老大找来跟我唠唠，跟我唠的劲儿了，让他把你们接走行吗？我也不为难你了，刘云，那个钱还跟我要不？不要了是吧？我也不为难你，马上打电话把你们老大叫来，陪我喝酒，陪我聊天。说实话，我混社会时常不如你们，我有点事想请教他。一说这话，高丽的眼泪当时就掉下来了，说你这年纪轻轻的，这么能。

    很佩服你，说实话，原来我们身边也有一帮能打的兄弟。聂磊说，我说给你老大打电话，让你老大过来接你，你不说你们这小偷团队基本上算是全国代表队了吗？你说这一出，高丽动情的说，我们三哥要是在的话，你觉得我们能让你打了吗？我们能他妈这么受气吗？三哥没了以后，我跑到了山东，也是躲了很长一段时间，躲了大半年，今年也是松快了一点才出来混的。聂磊说，你三哥就是你们老大呗，整个南下支队、北上支队、鬼队、虎队和狼队，你哥叫啥呀？据我所知，小偷偷多少钱也判不了死刑啊，小偷怎么能判死刑呢？高丽说，现在我抓起来都判不了死刑，因为我手上没有小命命，也没有销户。为什么三哥判死了？确实是因为影响力太大了，三哥在的时候不忍心偷到，行业越来越没落，在八五年的时候，把全国各地的小偷精英都喊到了哈尔滨，举办了一场贼王争霸赛。三哥。

    挤压群雄，紧接着整个全国各地，只要牛逼的小偷，基本上都是我三哥的兄弟，影响力太大了，而且三哥活着的时候，全国各地的火车上都有他的小偷，当时为了抓我三哥也是太费劲了，就是觉得影响力太大了，因为跟着我三哥的小偷，咱别说有千儿八百的，三五百个绝对有，考虑到抓也抓不完，抓也抓不干净，只要把老大干掉，让希望破灭，可能以后咱们这一行就越来越没落了，就没人偷东西了，所以就把三哥黄廷立给毙了。聂磊说，我对黄廷立挺感兴趣，万物皆是缘分，那你老大为啥叫三哥？高丽说，我三哥有几个拜把子兄弟，老大叫乔四，老二叫郝瘸子。聂磊打断高丽的话说，行了，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对他们不感兴趣，有几个吧？兄弟，我现在就对你们县的老大感兴趣，是不是你就是老大？高丽说，我绝对不是最大的，因为我老大有个恩师叫刘德明，绰号沧州英。

    聂磊说问是沧州的呀。高丽说，不是，也是，咱们山东人，不知道为啥整个外号叫沧州音，可能是比较猖狂吧，也有可能早年在沧州活动。聂磊问，你能打电话让他来吗？老头那么大岁数了。高丽说，我怎么能给他打电话呢？在这不是没大没小了吗？聂磊问，怎么这么说呢？高丽了一口气说，你不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规矩特别大，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只要是大一辈或者是大两都不能联系。正常来说，我们对三个恩师级别的人物根本就无法联系上。虽然三哥没了以后，我能联系上老人家，但是联系上了以后，可能也没有办法让他过来。聂磊说，你打电话试试，把电话拨过去，接通后我来说。高丽说，我劝你还是不要试了，他肯定不能来。聂磊自信的说，你打电话，我肯定能让他来。高丽说，既然你这么坚持，这么自信，我可以打电话，但是他要是不来，不要怨我。高丽给刘德明打去了电话。

    大爷，我是小丽啊，你在山东没呀？刘德明说，小丽啊，我在山东怎么了？聂磊一把拿过高丽的电话说，哎，你好爷们儿，我是聂磊。刘德明问道，聂磊，你是干什么的？聂磊说，我跟你手底下这帮老弟正唠嗑呢，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一趟呗，方便吗？我和你这帮子兄弟发生了一点冲突，咱俩能不能见一面呢？刘德明问道，你见我有啥用啊？聂磊说，你都到我家门口来打我了，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肯定是走不了啊，我也不要他们的钱，毕竟这是一帮小偷，他也打不过我。刘德明一听聂磊说出小偷儿子，马上在电话中咆哮道，你放屁，你他妈说谁是小偷？你这孩子他妈会不会说话？是，我们是偷东西，你问问这帮子人，有敢偷穷人的吗？有敢偷农民的吗？有敢偷孩子吗？有敢偷老人的吗？虽然我们是小偷，我们这个职业不太光彩，我那个小徒弟吧，现在也去了，这帮子人没人看着。

    但是我告诉你，我们荣门的兄弟们，他妈不允许你们只要侮辱。聂磊一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生佩服。道义有道，无论入什么门，做什么行业，都要保持一种敬重。聂磊发自内心感觉，如果能认识这样的老前辈，肯定受益匪浅。这种人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但凡经历的地方，多少都会留下人脉，江湖地位就不必说了。聂磊说，我把这帮人放了，然后我俩见一面吧，我有很多问题需要向您请教，你给他们放了，以后有时间我去找你。好吧，我可以和你见一面，也可以跟你聊一聊。尤德明语气缓和了一下，说，你知道这帮孩子都是什么人吗？可能每一个人出身都不如你好，你问问他们知道自己姓啥吗？你问问他们知道自己真名叫什么吗？他们都是一帮可怜的孩子，从小没有父母教育，没有爷爷奶奶疼爱，他们想生存下去，他们想吃饭怎么办呢？还没别的出息，偷个鸡了，摸个狗啊，一点一点走到了我徒弟身边。

    你的身边平利给他们立下规矩，都是走江湖混社会的，互相给个面子。你等我回到山东，我去青岛找你，咱俩见一面，我可以给你介绍很多的老前辈和朋友。聂磊觉得自己作为江湖后起之秀，能打情商高，但是见过的东西毕竟还是少，闯荡江湖必须要经历的一些事，以史为鉴，可以明志，前车之责，后者之师。想到这些，聂磊说，我给您留个联系方式，有时间您到青岛的时来中山路全豪实业找我吧，本身我也不打算难为他们，没有多大仇，也没有多大怨。刘德明说，谢谢你了，以后在山东有什么事尽管给我打电话。我在这一片混了50多年了，我不敢说两道全认识，但基本上也差不多。聂磊说，行，咱们今日虽短，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