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心不在焉
秦子睿似乎没想到小雅会如此说一般。虽有短暂的迟疑但也只是一瞬间。
“嬷嬷，你有这份心思子睿自然是感激不尽，可眼下我这府邸初建，加上又是新婚，要忙的事情定然很多，你老人家都辛苦一辈子了，所以还是先在皇宫里好好休养吧。待府上一切都顺妥了，我在向父皇请旨接你去府上安养，怎么样？”
秦子睿这话说的既直接又委婉，既回绝了南嬷嬷也没有将人得罪。小雅原本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你这孩子，老婆子就知道你不会答应，不过这样也好，迟早一日老婆子也是要离开的，而你也是要自己长大的。”
“丞相，大小姐，时间不早了，老婆子就先回宫复命了。这些日子在府上找麻烦了。”
“嬷嬷说笑了，应该是辛苦你才对了。”靳飞和小雅都没想到南嬷嬷这话题转变的如此之快，但毕竟是朝堂上的人，即使有短暂的失神倒也没让南嬷嬷察觉。
靳飞的客套话，南嬷嬷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对着小雅道：“大小姐，四殿下以后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照顾好他。”
“嬷嬷放心，你教给小雅的，小雅都记下了，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殿下的，毕竟这殿下好了小雅也才能好。”
早就察觉南嬷嬷似乎对秦子睿有着不一般的感情，所以眼下她这般认真的嘱托，小雅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应答的自然也就顺心的多。
南嬷嬷对她的这份应答倒也十分满意，毕竟她说的对，夫荣妻贵。
在这个时代了，只有丈夫好了，妻子才会更好。
南嬷嬷点了点头，然后示意秦子睿将她从石凳上扶了起来，带着三个女官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岳父大人，小婿知道这不合情理，但小婿这边确实有几句话想要与小雅说，不知道岳父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南嬷嬷带着人走远后，秦子睿回身就见身后乌泱泱的站了一大帮子人，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请靳飞给他这个机会才能当着众人的面跟着小雅走。
“殿下说笑了，说起来据你们成婚的时辰倒也还差一个时辰才只剩三天，所以有什么事要交待的你就抓紧时间吧。毕竟这若新开府邸到时候就是双喜临门，有什么要交待小雅的提前交待清楚也是对的。”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若秦子睿一意坚持要见小雅，就是靳飞也阻止不了他。就如小雅及笄时太子一意要带走靳小倩是一个道理。
只是眼下，秦子睿不仅没有强势的要求靳飞同意他这么做，反而放低了姿态求的靳飞同意，这其中表露的深意在场之人不由得唏嘘不已。
秦子睿这是在当着众人的面告诉她们，小雅他很满意也会非常尊重。
靳飞又不傻，自然也知道其中的深意，但他这内院的人心实在难测，所以他一边高兴的应下且提醒了时间，一边又拿新开府邸的事做了筏子，即使这事传出去也不会对两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小婿多谢岳父大人体谅，那各位就请回吧。”知道靳飞肯定会答应自己，但没想到他这顺口还给了自己两个合理的借口，自然他也不吝啬再在面上多尊重他一些，再说了他也察觉到自己的小妻子似乎对靳飞十分在意。
在场之人闻言，自然也不好多留，纷纷告退。
很快，雅苑就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小雅吩咐月儿等人将茶水和点心拿到了院子里刚刚南嬷嬷坐的石桌上，今日天气不错，晒晒太阳再好不过。
月儿等人收拾好眼前的东西后就被秦嬷嬷带着退了下去。
“小雅，最近这段时间却是是因为有些事情，所以没来看你，你是生气了吗？”待秦嬷嬷带着月儿等人下去后，秦子睿一转身就坐到了小雅跟前。
“殿下是忙大事的人，小雅岂会如此不明事理？”小雅倒是没想到秦子睿变脸如此的快，上一秒还是冷漠的病秧子皇子，下一秒就能如此的市井小民样。
“我就知道小雅是明事理的人，但我也知道这次这事做的不对，不过你放心，待你嫁过来后，我们天天都能朝夕相对，到时候我有什么事都会先知会你的。”
“这几日虽然没来看你，倒也有些收获，不知小雅这边可有什么收获？”秦子睿眼见自己的话并没有引起小雅的参与度，话题一转就说到了正事上，这点他倒是明白小雅不是不顾大事的人。
“殿下，想必我这每天发生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殿下都一清二楚，又何必多此一问呢？”然而小雅自己都说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反正就是看着他一脸的笑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以及说话的态度。
见状，秦子睿倒也没有丝毫恼怒的迹象，反而状似不好意思似的摸了摸鼻子这才道：“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嘛，不过你和秦嬷嬷主仆几人关着门说的话，我可不知道。所以还得辛苦小雅再说说你这究竟有什么进展？”
他这话小雅倒有些不信，毕竟古人这武艺都高强，什么千里眼顺风耳的事她又不是没看过这样的故事。
她怀疑的眼神，看的秦子睿心里一阵苦笑。“小雅，你是不是以前接触过什么高手，可以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之类的？”
“我知道你其实并非真正的靳小雅，素愿大师当时告诉我的时候，我并不相信，于是我派了人暗中观察你，随着接触的深入我才发现，你的很多想法和做法都不是当代女子能作出来的，所以我信了素愿大师的话。”
秦子睿眼见自己的问话似乎让小雅有些紧张了起来，想起自己曾经在她面前提起素愿大师的异星降世她也非常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张口就将自己知道的事说了出来。
他之所以如此坦白也是因为在不知不觉中他似乎早已被眼前这个女子给吸引了，对于即将到来的大婚他异常的期待，但似乎眼前这女子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所以他想通过他的他的坦白，让小雅明白他是真的在意她，她可以不用防着他。
眼下，秦子睿既然已经将话都说的这般明显了，小雅自然也不好再继续逃避。
“你说的对，我确实不是原来的靳小雅，我来自于未来的时代，我以前也确实看到过有关千里眼、顺风耳以及你说的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的情形，加之秦浩等人的能力我知道这一切似乎在眼前这个时代都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我确实不相信你说的你不知道我和秦嬷嬷主仆几人在屋里说的话这事。”
小雅这话倒也确实实诚，待她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她怎么能如此老实的就将自己的底细给交待了呢。
她脸上的懊恼之色秦子睿看的清清楚楚，自然多少也能猜出她所为的是什么。
“小雅，你放心，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但我不会拆穿你，只会想着要如何与你共度余生，所以你说的这一切我都不会告诉任何人。”
“当然我不知道你以前看到的那些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如今即使是武艺再高强的人离开你十米远是听不清你说什么的，更何况你们在屋子里还压低了声音。”
秦子睿诚恳的语气和认真地表情，让小雅心底在次一软，随即原本懊恼的心情也烟消云散。
“其实，我也不怕你揭穿我。若真的被外人知道了我的身世，不外乎就是被当着妖怪，可眼下既然皇上已经封了我做护国县主，说不定这事传开了还会被人当着我是神仙呢？”
小雅一边自我调侃，一边看着秦子睿，眼见他眼底也充满了笑意，这才话题一转的道：“府上我和嬷嬷都觉得靳小西不容小觑，而如今的岁氏似乎也与之前大不一样。”
“说起这事，既然素愿大师能看出我的来历，你倒是可以找机会问问他岁氏会不会也如我一样，根本就不是原来的岁氏了呢？”说起岁氏小雅就想到自己原本的猜测。眼下既然和秦子睿已然说开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当着他的面自己倒也不用再装名门淑女的样子。
看着她明媚的眼神，以及恣意要求自己办事的模样，秦子睿心下一动。“小雅，你们那儿的女子都如你这般有自己的主见，有能力赚钱，还能理直气壮的要求男子办事吗？”
“是呀，我们那儿的女子可能干了，以后有时间了我慢慢给你解释，眼下这事才是重点。我好不容易得老天爷厚爱，能继续活下去，还不想没活够就莫名其妙的又被人给害死了呢。”
说起现代女性，小雅脸上自信的模样更为吸引秦子睿的目光，只是说道后面他也沉下了脸。眼下他也觉得小雅是上天送给他最好的礼物，自己既然好不容易被她吸引的动了心思，又岂会莫名其妙的被人给害了呢？
“这个你放心，岁氏还是原来的岁氏，只不过她受的打击有点大，整个人眼下看所有人都觉得欠了她似的，才会如眼下这情形。”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她是被伤的死了心？”
秦子睿的解释在小雅看来岁氏眼下的情形就是哀莫大于心死的典型表现。
“死没死心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也没兴趣去关注她。但是我知道我母妃苏贵妃如今已然不怎么搭理她了。”
秦子睿此时倒似乎兴致不错，谈笑间将一个比较重要的消息就这么告诉了小雅。
“苏贵妃不是与岁氏是闺中密友吗？当时我被靳小倩伤了头这事以及被太子退婚的事她不都在里面推波助澜了吗？眼下怎么会就不搭理她了呢？”
对于秦子睿说的这话，小雅一时间倒有些不明白了。
“傻姑娘，你觉得她们这样的关系，真的就是纯粹的好朋友吗？当日，贵妃之所以愿意帮她不外乎是因为她不愿意丞相府与太子结亲罢了。”然而秦子睿对于小雅的问话，似乎觉得有些好笑，轻声笑过后，这才笑眯眯的道。
他这话一出口，小雅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外乎就是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而有的只会是永远的利益。
“不过还有一点，这岁氏虽然如今似乎失了贵妃的青睐，但这三小姐可既是与贵妃搭上了线又与太子搭上了上。”
秦子睿见她似乎明白了自己话里的意思，这才又笑着接着道。
“你是说靳小西与苏贵妃和太子都有联系？按你的话来说，这两人应该是对立面才对啊，怎么会同时搭上关系呢？”
“这次你倒是聪明了。这两人确实是站在对立面，不外乎就是因为父皇屁股下的那张椅子。太子自然是想父皇百年之后这椅子归他坐，但贵妃觉得十弟也是父皇的儿子，且才学能力不比太子差，凭什么就不能是十弟做这把椅子呢？更何况苏家上上下下都有这样的想法。”
“苏家有这样的想法，那姜家就没有了吗？这事你都这么清楚，难道皇上不知道吗？”他似笑非笑的解释让小雅心里一愣，看来秦子睿确实与苏贵妃的关系十分的不好，除了刚开始嘲讽般的称呼了一身母妃外，全部都是以贵妃再称呼。
他话里的意思虽不甚明显，但小雅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发现他对于这两者之间的争斗似乎一点都没放在眼里。
“小雅，你这话可问的失了水准哦。父皇是天子，我们做儿臣和臣子的岂能随意猜测父皇的心思呢？所以父皇怎么想的，我岂能猜的到。”
秦子睿笑眯眯的看着小雅一脸高深莫测的道。
“那殿下难道就没有对皇上屁股下的那把椅子产生兴趣？毕竟太子和十皇子是皇上的儿子，而你也是啊。”见他与自己打太极，小雅想了想端起手边的茶杯浅浅的喝了些水这才笑眯眯的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