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有备无患
时间飞逝，转眼间离小雅和秦子睿大婚的时间只剩三日。
“小姐，这距离你和四皇子婚期只有短短三日了，四皇子如今都还没有派人将你的礼服送来，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一大早，月儿和杏儿伺候小雅起身后，月儿就在她耳边嘀咕这事。
说起来也是，这事虽然当时秦子睿一口应下了，可如今眼前时日在即，他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青儿那边给我准备的礼服可有准备妥当？”
好在秦子睿当时应下后，小雅事后还是让青儿等人着手给自己也准备一番，有备无患的道理她深刻的明白。
在现代的时候，又一次一个客户就是因为她太相信自己的搭档，而丢失的，自此以后，对于这样的事她一般都会做好两手准备。
“青儿姐姐那边倒是准备好了，只是若四皇子那边真的准备了，应该比青儿姐姐这边的更好才是。”月儿如今对于院子里的事倒是掌握的非常的清楚。
“那就好，只要我们自己的准备好了就行。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四皇子准备的就一定比青儿准备的好呢？若他真的准备好了送来了，至于到时候穿哪件就到时候再看吧。”
一如既往的对于月儿这话，小雅还是不怎么认可，虽然说秦子睿省为皇子准备的东西是应该比她准备的好才对，可若对方对自己并没有这份心思那什么都不好说。
虽然说上一次见面的时候，秦子睿对自己表现了明显的好感与好意，但自此以后这么多天就像人间消失了一般，音信全无，小雅怎么想怎么都不觉得这是中意自己的感觉。
小雅心里的想法，月儿这样涉世未深的丫头自然不明白，就是秦嬷嬷也没想到她心里居然这般想的。
主仆几人各怀心事，正准备用膳，却听闻门口传来了五四的声音。
“小姐，老爷请你去拙园。”
闻言，小雅抬头看了看一旁的秦嬷嬷，这才轻声道，“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五四闻言也没再多说什么，很快门外就传来他走远的脚步声。
“嬷嬷，你说父亲这个时候唤我去会有什么事？”对于这个时间点，靳飞居然会找自己，小雅很是好奇，毕竟按照以往的惯例，此时的靳飞应该在上朝才对。
“这个嘛，老奴也不知道，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不过既然是老爷唤你，小姐还是先去吧，反正老奴倒是觉得老爷不会找小姐麻烦，也不会给小姐出什么难题。”
对于秦嬷嬷这话，小雅倒也认可，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靳飞对她确实关爱有加，别说麻烦和难题了，就是知道但凡有人对她有丝毫的不满，他都不能容忍。
“嬷嬷，你留下，带着杏儿去帮着南嬷嬷收拾收拾，顺便将我们准备的礼物带给她。虽然说她离开一定会给父亲辞行，但我怕我回来的时候时间来不及。”
“老奴明白。”闻言，秦嬷嬷一边伸手帮着小雅再次整理了衣衫，然后这才一边送她和月儿到门口，一边低声应道。
小雅带着月儿很快就到了拙园。
只是刚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靳飞高兴的笑声。
“父亲，什么事让父亲如此高兴?”小雅一边带着月儿进去，一边笑着道。
但等她进门看清楚里面的人时，脸上的笑容也就淡了几分。
屋里，靳飞与秦子睿相对而坐。看情形两人似乎已然交谈了很久，而小雅之所以恼怒则是这人不声不响的这么多天，今日居然还敢如此名目张胆的到父亲的院子里让父亲将她寻了过来。
她脸色的转变，靳飞倒是没怎么在意，不过自从靳飞唤五四去叫了小雅后就一直暗中留意门口动静的秦子睿却将她的变化看的清清楚楚。
如此一来，心下倒是一喜，看来这丫头心里对自己还是特别的。
“小雅来了，快来坐。”许是靳飞实在太过于高兴，所以也没让小雅给秦子睿见礼，直接就让人入座。
虽然如此，但小雅还是没有忘记该有的礼仪，毕竟这二十多日南嬷嬷在府上教导她们的就是这些。
“小雅见过四殿下。”
“快快请起。”秦子睿见状，立马从凳子站了起来，并亲自上前将小雅扶了起来。
本来他这个动作只是下意识而为之，可在小雅眼里却成了他故意占她的便宜。
于是，在秦子睿手伸过来时，小雅不着痕迹的让了让。看着自己落空的手，秦子睿刚刚的欣喜荡然无存，反而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日子虽然说他人没到过丞相府，但小雅的一言一行以及雅苑甚至丞相府的所有动静他都掌握的分毫不差。
眼下见小雅这动作就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小雅，过来坐。按理来说，今日你与殿下是不应该见面的，可殿下亲自送来了你的嫁衣，想让你看看是否满意或者说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眼下还有三日倒也还来得及。”
饶是靳飞再神经大条或者说再迟钝，两人之间互动时秦子睿的小尴尬靳飞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虽然一方面觉得自家女儿不应该对他做脸色，可又见他似乎没半分的不满，心下对他的满意度就又上升不少，这不立马又开口为他化解眼前的尴尬。
“小雅，今日我是来给你送嫁衣的，因为时间紧迫，也不知道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花色，但皇家成亲一般都有自己的规矩，所以我让人做了两套，你看看更喜欢那套，成亲的当日你就穿哪套。至于其他的，等成亲后，在府上任你安排。”
秦子睿倒也不傻，知道靳飞这是在给他递话题，果断的接过他的话。
说完后，也不待小雅发言，对着门外伸手就是啪啪两声。
只见从门外鱼贯而入了两个小厮和两个丫鬟，一边拿着的是装衣服的箱子，一边拿着的确是首饰。
小雅虽然心里对他这几天的杳无音信十分不满，但是在面对这两口箱子的时候，好奇终究还是战胜了生气。
月儿早先还在念叨秦子睿的嫁衣，眼下这就送来了，甚至还是两件，说心里不激动那是假的，但即使如此，眼下她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丝毫，只是认认真真的注意着小雅的情绪。
如今，见自家小姐似乎没有刚进门时生气的样子了，这才抬步走向前，打开了其中一个小厮手上的箱子。
箱子里大红的礼服让月儿觉得自己的眼睛似乎都快被这满箱子的红色给掩盖，小雅见到也一样的满心震惊。
虽然说这大红的礼服在女子成亲的时候穿着没什么不妥，可眼前这红色正的堪比皇上迎娶皇后的红，就是靳飞看到这颜色不由得正了正脸上的表情。
“殿下，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丞相放心，既然我能送到府上来，那么想必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秦子睿原本以为小雅至少会先展开看看绣品等再发表一番意见，没想到她们只是打开了箱子似乎就有些接受不了。
“殿下，这成色，这”虽然秦子睿信誓旦旦的说没问题，可靳飞还是觉得没那么简单，于是再次开口就想着将这事给挑破了说。
只是他的话还没怎么说出口，就被秦子睿抬手打断了。
“丞相放心，我对小雅是认真的，虽然说我是病秧子，可该小雅的荣耀我一点也不会少了她的。再说了退一步来说，即使我真的给不了她这份荣耀，那么就她自己身上自带的给庆西百姓的福气以及父皇亲封的护国县主也够她有这份殊荣。”
显然秦子睿不用靳飞说的很明白就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
“小雅，你先看看这件的花色你喜欢吗？”转眼，秦子睿就对着小雅说起了其他，显然是不愿意在继续与靳飞这般纠结下去。
小雅闻言倒也不在继续纠结这成色的问题，既然秦子睿这般言辞凿凿，那么想必外间对于这事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是府上会不会有什么意见就是她要注意的事情了。
月儿见自家小姐似乎又恢复到以往平淡的样子，这才上前轻轻的将箱子里的礼服拿了出来。
秦子睿带来的其中一个小丫鬟眼见月儿一个人似乎不太方便将整件礼服展示给小雅看，环视了周围见旁边有一个小茶蹲，这便走上前去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放下，然后上前帮月儿。
月儿见状不由得投给她一个感激的微笑，而小丫头也只是笑着回应了她一下，然后再无多余的表情。
在两个丫头的齐心协力之下，小雅等人终于看清了这件礼服。
靳飞看到整件礼服后，这才回味过来秦子睿之所以拦下自己话的真正用意。
若说刚刚的成色他们都有些接受不了的话，那么眼前这整件衣服上金线缝制的凤凰和牡丹则让他的心悬的更高。
“殿下，这成色就如你说的一般，老臣也认为自己的女儿受得起，可这花色似乎就是小雅受不起的了，毕竟这皇上及太子殿下和满朝文武百官都看着呢。”
“丞相，若我说这礼服是父皇让人做好了送来的，你信吗？”靳飞的话让秦子睿满目含笑的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伸手示意他坐下，这才又慢慢悠悠的道。
“皇上？怎么可能。”靳飞闻言，立马表示了自己的不信。
“小雅，你信吗？”对于他异常激动的表现，秦子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又问一直在盯着礼服看的小雅道。
“我信的。父亲，这礼服上绣的花色并非真的是凤凰与牡丹。”小雅闻言转过身就看到秦子睿似笑非笑的面容，再看看靳飞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心下不由得一阵叹息，这老父亲看来对刺绣这东西还不如她懂。
“什么？你说的什么，虽然父亲对这些花样子不懂，可至少凤凰和牡丹还分的清楚。”显然靳飞对于小雅的话是不相信的。
“父亲，你来看这若真是凤凰的话，它的尾巴可不会这般短切还像剪刀，再说了这翅膀也不会这般短小吧。咋一眼看来，似乎这真的就是凤凰，其实你看着翅膀和尾巴周围都是树枝，是假象；再说说这牡丹叶片大且无分叉，你想想咱们院子里种的芍药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靳飞的不信，小雅也理解，若不是得益于现代她是学设计的，对于这些东西了解的多，看的多，她也被这类似于移花接木的手法给蒙蔽了过去。
“那你的意思是这类似于凤凰的图案其实是燕子，而牡丹其实是芍药？”
靳飞经过她的解释与提及，认认真真的再次看了看绣图确实如她所说，可不知为何他却还是表示怀疑。
“丞相，小雅说的没错。父皇送这礼服来的时候说了，小雅自幼丧母，岁氏也不是个能容人之人，她的嫁衣定然也做不出个好的。这燕子虽然不是凤凰那么高贵，但好歹也是我庆西的吉祥物，这芍药虽然也不是庆西的国花，但也是富贵吉祥的象征。所以他这礼服是站在舅舅给外甥女的位置上送的。”
秦子睿眼见小雅露出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表情，这才主动的将解释的事揽了过去。
闻言，这次靳飞倒是相信了，不过却也让他失了刚开始的高兴。
“皇上说的对，都是我的不好，才让小雅错过了最好的生活。”
“岳父大人，这话小婿可不爱听了，难道说最好的生活只有嫁给太子才能有吗？”
秦子睿当然知晓靳飞不是这个意思，可眼见他情绪不太好，小雅的脸上也带上了愁绪，他自然不允许这样的气氛在延续下去，这不一边改了对靳飞的称谓，一边佯装自己因为他的话受到了伤害。
果然，这话一出口，靳飞立马将心里对小雅的愧疚抛到九霄云外，转而认真的看着秦子睿道：“殿下可别误会，老夫不是这个意思，老夫只是觉得自己亏欠了小雅而已。”
“既然如此，那么岳父大人放心，以后我会带你好好照顾小雅，定不让她受委屈。只不过嘛，你也要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不然你看你不开心了，小雅也会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