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一家之主
对于小雅口中的人，在场唯一不知情的可能就是坐在主位上的靳飞了。
但是看了看岁氏和二女儿的脸色，他一阵头疼，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再看了看靳管家低下的头，他更是气愤，自己作为一家之主，居然还有不知道的事。
很快，秦嬷嬷带着红翠走了进来。
“老爷，夫人，小姐，二小姐，人带来了。”一进门，秦嬷嬷就恭恭敬敬的给几人行礼问好，然后指着身后的红翠道。
红翠原本只是以为小雅会带着她与夫人当面对质，没想到居然到了老爷这。
抬头看了一眼主位上靳飞满脸的黑色，心里一个咯噔。
可眼下事情已然至此，自己死活是没有了退路。
“奴婢红翠见过各位主子。”
“父亲，这位红翠姑娘当时据说是夫人派来我院子里照顾我的，可等送她的人走后，给秦嬷嬷的话可不是那么说的。”小雅先是淡淡的看了红翠一眼，这才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将红翠的话学给了靳飞听。
这话越往后说，靳飞的脸色就越沉，而岁微微也就越坐不住。
“夫人，可有此事？”小雅的话刚落地，靳飞不便喜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虽然这声音平平，但是岁微微知道这才是靳飞真正生气的表现。
“噗通”岁微微闻言先是跪了下去，然后才道：“老爷，臣妾冤枉。这红翠虽是臣妾的远房亲戚，可臣妾也是想着都是自家人放心才让她去照顾大小姐。再说了凯儿是相府的嫡子，即使是通房也不能收了红翠这样的，臣妾还没有糊涂。”
“那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怎么回事？”对于她的说辞里有几分真假，靳飞岂能不知。眼下，既然她愿意演，那自己倒陪陪她，看看自己这位枕边人究竟心思到了何种程度。
“老爷，夫人，这事确实是冤枉的。奴婢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这一切都是小姐与秦嬷嬷陷害奴婢的。”这一次，岁微微还没来得及开口，跪在后面的红翠倒是着急忙慌的开口辩解。
然而她这话一出，岁微微的心就更加沉了下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眼下既然她已经开始攀咬，自己也不好贸贸然开口，只能先静观其变。
“那你倒是说说雅儿和秦嬷嬷为何要害你？”然而，靳飞似乎饶有兴致，接着她的话就问。
“因为奴婢发现大小姐自醒来后就与之前不同，奴婢怀疑大小姐是沾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甚至是被秦嬷嬷悄悄的给换了人。”
红翠这话可唯一石激起千沉浪。
岁微微闻言眼睛亮了，如此说来倒能解释为何原本什么都不懂的小贱人，眼下知道给自己不动声色的挖坑了。
靳小倩闻言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靳飞闻言则皱起了眉头。
“奴婢请老爷、夫人给奴婢做主，奴婢因为近身伺候小姐，所以最先发现了她的不同之处。奴婢知道此事重大，先悄声告诉了秦嬷嬷，然而秦嬷嬷却将奴婢一通呵斥，后面甚至都不许奴婢近身伺候小姐了。只让她和她捡回来的环儿近身伺候。”
“所以林太医来府上给小姐复诊之事奴婢不知晓，也不曾告诉夫人，夫人不知晓此事的原因在此。”眼见自己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红翠一得意将给岁微微通风报信的信息也透露了出来。
这话一出口，靳飞的脸色更为阴沉，而原本脸色好转的岁微微则被她的话气的差点咬碎满嘴牙。
“奴婢被秦嬷嬷赶出来后，自然不能近身伺候，所以小姐就以奴婢没有近身伺候还被院子里的人都称为姑娘为由惩罚自己，根本就不给奴婢解释的机会。秦嬷嬷更甚至编出那样的谎话来诬陷奴婢，请老爷，夫人给奴婢做主。”
红翠只看到了靳飞越来越黑的脸，根本就没想到这里面是否另有隐情。开口求情的话倒是说的溜。
“你的意思是秦嬷嬷和我都冤枉你，原因是因为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的话落地半天，整个大厅都没人接话，小雅将靳飞等人都看了两遍后，这才淡然自若的站出来问道。
果然，她的话一出口，其他几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由此她也看到了靳飞考量的眼神，岁微微和靳小倩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若细看的话似乎还隐藏着一丝丝的快感。
这么多年欲要除掉她都没有成行，这次送上门的机会岂能白白丢失。
“是，因为奴婢贴身伺候你，你的变化是瞒不过奴婢的。”
红翠回答的干脆利落。
“那你可知，上一次林太医就说了我有可能会有变化是正常的？”她以为她肯定的回答会让小雅惊慌失色，毕竟小雅的变化太明显，没想到她居然在这个地方等着自己。
自己从来都没有近身伺候过她，自然不知道林太医说过什么。眼下该如何办才好呢？
“父亲，倩儿觉得这姐姐确实有些不同寻常。当日林太医来的时候，就只有秦嬷嬷在身边伺候，这红翠不知道爷属于正常，如今怎好拿这个来盘问呢？”正在红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靳小倩站了出来。
这话虽然说说的委婉，但明白人一听也知道是在维护红翠。
“父亲，林太医的当日的话是今日他来了给嬷嬷说雅儿并无大碍时，重复了当日的说辞雅儿才知道。”
闻言，小雅倒是先解释了一番自己为何知道，也顺便将靳小倩暗示秦嬷嬷的意思给解脱出来。
虽然说他们不一定能相信，但说不说是自己的事。
“同样的，即使诚如妹妹说的我不同寻常，可还是有一点说不明白，这红翠既然作为我的贴身奴婢，当时林太医的话她不在场不知道，难道后面她就不会问秦嬷嬷吗？”
“奴婢问了，可秦嬷嬷不愿告诉奴婢。”红翠闻言，直接打断小雅的话，抢着道，生怕说晚了，自己就说不了似的。
“这事还有最大的漏洞，那就是你说的你在我醒了后发现了我的不同，告知秦嬷嬷，然后才被秦嬷嬷调离的。可是我从醒来到将所有的人聚在院子里才见你第一回。”似乎没有兴致在继续与她周旋，小雅直接给出了最大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