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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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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路采长大了, 一般来说,不需要也不该被管太多,偶尔夜不归宿也可以理解。

    但是周鸣庚把弟弟护得很紧, 如果路采回去得晚了, 这人估计会着急上火,连夜把京市翻个底朝天。

    有那么一瞬间, 萧远叙很想关掉路采的手机,二话不说直接把人带走。

    不过这冲动很快被压住,他将路采从榻榻米上架起来, 少年纤细柔软, 抱着的时候教人不敢用力。

    介于路采动作迟缓, 萧远叙帮忙回复了消息:[我在和朋友聚餐, 马上回家。]

    “这语气一点也不像我,哥哥会看出来的!”路采道。

    萧远叙改了下:[我在和池承宣吃日料, 刚才喝了点酒,很快就到家啦!]

    路采再次纠错:“我和哥哥聊过这半年认识的朋友, 每次都喊阿承的。”

    萧远叙顿了顿,似是对此不满, 一时没有改正。

    被路采拉了下衣摆, 他还是坚持没换称呼, 点击了发送。

    介于路采喝多了歪歪扭扭,萧远叙最开始想让少年坐到后排, 可是对方执意要坐在副驾驶。

    “我想一转头就看到你。”路采笑嘻嘻道,“等下就见不到你了,我要多看几眼。你不想吗?”

    萧远叙说了句“想”,倾身替他系好了安全带。

    日料店离半山区不算远,此时没有堵车的路段, 一路上碰到的红灯都很少。

    路采时不时扭头瞧一下英俊的男朋友,感觉自己还没盯够呢,便能望见坐落在山腰上的几处宅邸了。

    他忽地记起了一些事,确认道:“你是不是在这里也有个家?”

    萧远叙道:“嗯,但我不常住,平时只有管家和保姆在。”

    说到这个,他笑道:“他们养着一只老花猫,改天我带你去看。”

    路采兴致勃勃:“我们现在就去吧!”

    萧远叙看他这么有活力,轻笑了声:“太晚了,周鸣庚会担心你的安全。”

    路采说:“他担心的事情我已经做过啦,是不是有句话叫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见到萧远叙点头,他轻快道:“这一坨足够直接压死了,多加点也没事。”

    萧远叙知道“这一坨”指的是什么,周鸣庚与自己生性合不来,想必难以接受路采的选择。

    “你先别讲,也不用多想,等到时机合适了,我去和你哥哥说好不好?”

    路采急忙道:“我哥很暴躁的,还是我讲吧!”

    说完,他补充:“以前有人不认识我,抢了我捡的贝壳,然后我哭着回家,他问我怎么回事,我以为他会去讲道理,没想到他把那个人揍了。”

    萧远叙听他解释完,勾起嘴角:“你心疼我?”

    路采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坦露心迹之前,萧远叙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也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

    “小路,你这样对你哥来说是胳膊肘向外拐,我被你偏心了,当然很庆幸。”他道。

    路采轻哼道:“虽然我之前担当过男朋友一职,但我会好好做的!争取做到让对象满意!”

    萧远叙道:“嗯,你也要相信我能处理这件事。如果小男朋友和自己谈恋爱,不被家里认同和理解……”

    路采抢着说:“那你也会心里疼几下?”

    正逢遇到红灯,车速慢了一些,等在白线后面。

    萧远叙垂下浓长的眼睫,眼里含笑地瞥向他,道:“心会碎掉的。”

    心到底会不会碎掉?

    路采不知道答案,但他想,应该是可以化掉的。

    因为他感觉自己快要化成一滩水了。

    山道上坡的地方设有门卫岗,牌照没有录入系统的车辆不能进入。

    萧远叙的没有问题,不过另有情侣被拦住,女方下车之后,男方恋恋不舍地把车停靠在路灯下。

    路采坐得不老实,趴在车窗上:“他们在啃脖子诶,好甜蜜。”

    车子越开越远,他转过头去,眼巴巴地望着路灯的方向。

    路采又说:“哇,那个人把手伸到对方衣服里去了!”

    要不是在开车,萧远叙有点想伸手捂住路采的眼睛。

    他问:“……你干

    嘛偷看他们?”

    路采扒着安全带坐回了椅子上,歪过脑袋看向萧远叙,琥珀色的眼睛在月色下很清澈纯净。

    他一本正经道:“我在学习新知识,看看他们是怎么谈恋爱的。”

    萧远叙道:“不用和他们学。”

    “可是待会要分开了,我不知道该对你做什么比较好呀。”路采理直气壮。

    乍一听,萧远叙以为他在害羞,不料少年下一句就是:“我什么都想做!”

    车没开到路采家门口,暂时停到了萧家前面。

    路采本就没有醉得糊涂,缓了一路后,感觉好了些,已经能自己打字回复周鸣庚的关切。

    萧远叙扫了一眼页面,捕捉到了两个字。

    “你家里人喊你宝宝吗?”他问。

    路采不太想承认这个昵称,宝宝听上去太幼稚了,感觉有些丢脸。

    知道弟弟的别扭,于是周鸣庚不在外面这么喊,私下里偶尔会提几次,今晚算是第一次让别人发现。

    可是萧远叙道:“宝宝,我也这么叫你好不好?”

    同样的两个字,被哥哥喊的时候心里毫无起伏,有时候恨不得捂上对方的嘴。

    此刻被萧远叙说出来,却有种意外的魔力。

    路采仿佛被咒语击中了,不由握紧手机,眼睛眨也不眨得看着萧远叙。

    萧远叙看他没有爽快同意,商量般道:“你刚才都叫我阿远了,我不能学周鸣庚那样喊你吗?”

    “不是不可以……”路采支支吾吾道,“我听了有点发蒙,所以你不能经常喊。”

    怕萧远叙无法理解自己的忐忑,他描述:“你捏过猫尾巴吗?就像被捏住尾巴那样,感觉整个人都被攥住了。”

    萧远叙表示自己听懂了,但下次还敢:“宝宝。”

    路采:“……”

    如果他的双腿能肆无忌惮地变回尾巴,此刻已经朝萧远叙欢快地甩来甩去了。

    他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左右摩擦了下。

    再抬起头时,萧远叙依旧含笑望着自己,路采心跳漏了一拍,在温柔的目光中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半秒钟

    后,他感觉萧远叙嘴唇轻轻地落在了脖颈处,继而领口被手指朝一边拉开。

    视力剥离之后,触感和听觉就变得更加敏感。

    路采能听到萧远叙有些加重的呼吸声,以及自己脖颈处被舔舐和吮吸的痒意。

    并不痛,他感觉得到萧远叙尽力地收敛着。

    “痛不痛?”萧远叙问。

    路采紧绷道:“还好。”

    手掌隔着衣料抚摸过背脊,掌心的温度透过短袖传递到后背。

    温热、柔和,却激起少年的颤栗。

    萧远叙低低地笑了声,道:“你别怕,深呼吸几口气,放轻松一点……这是很愉快的事情,我不会弄疼你。”

    于路采而言,这个过程中情绪充斥着忐忑和惊喜,以及略微的茫然,但并没有害怕。

    只是当下与萧远叙以新的身份相处,他招架不住,很难不露出青涩的一面。

    他呼吸越发急促,一手搭上了萧远叙的肩膀,接着两个人短暂的分开。

    路采有样学样,也这么去亲萧远叙,怯生生地凑近时,闻到了淡淡的熟悉的沐浴露味。

    他一边想着,回家以后要查查这个品牌,买一瓶同款的香水喷在枕边,一边在萧远叙肩头乱咬。

    路采试图留下些痕迹,可是动作不得章法,显得束手束脚。

    “阿远,我好像学不会。”他沮丧道。

    萧远叙摸了摸他凉滑的头发,如同捧着禁果诱惑自己的亚当:“没关系的,你可以吻得重一点。”

    ……

    ·

    十九岁少年怎么也不能当小孩管束了,可路采毕竟是一条美人鱼,而且对人类社会不算太熟悉。

    周鸣庚放心不下,直到弟弟回家才松了一口气。

    路采今晚看上去玩得很高兴,周鸣庚对此感到欣慰,多交朋友总是不错的。

    “我煮了一锅醒酒汤。”他道,“给你盛一碗,然后去把水温调低点。”

    喝醉了酒洗热水澡会很危险,尽管路采看着很精神,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路采兴冲冲喝了口汤,差点被烫到了舌头,接着朝碗里谨慎地吹了两口气,用勺子一点一

    点捞着喝。

    醒酒汤是用鱼头现熬的,里面加了海带、豆腐和榨菜,煮得浓郁鲜美,估计周鸣庚从收到短信后就着手料理。

    调味的习惯和叶灯的很像,不知道是谁影响了谁。

    “宝宝,收拾完了快点睡觉。”

    听到这个词,路采险些呛到,脸上表情非常复杂。

    周鸣庚不懂自己有哪里做错了,以前都这么喊,早已见惯不怪,今天怎么就反应这么强烈?

    他随口问了一句,路采对此毫无准备,只得硬着头皮搪塞。

    “我实岁十九岁,不是宝宝了啊。”

    他心虚地舔了下嘴角,画蛇添足道:“不是哥哥的宝宝了。”

    周鸣庚直率地说:“是我没想到这些,以后不这么喊你了。”

    这么一来,这昵称误打误撞成了萧远叙的专用。

    路采听周鸣庚轻易地妥协,心里有些愧疚。

    他洗澡时三心二意,穿睡衣时没多注意细节,就回到了卧室里。

    其实短袖衬衫领口稍低,并没盖住斑斑点点的浅淡吻痕。

    之后他搂着娃娃机里抓出来的企鹅,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和萧远叙发消息。

    [你到家了没有?]

    萧远叙回复:[我今天睡在这里,明天带你来看猫。]

    路采看了眼日历,明天是周六,大忙人也该休息一天。

    他冒坏水,开始思考明天怎么打幌子:[那我想个办法溜走。]

    萧远叙比他坏:[我让人约周鸣庚出去打牌,你起床了和我说。]

    算计完兄长,路采打了个哈欠,盖好被子想睡觉了。

    这时,周鸣庚敲了敲门,得到应声后踱步进来。

    “明天是迈凯伦的赛车交流日,我收到了邀请函,差点忘了。”他道,“你要不要去玩?我没带你飙过车呢!”

    路采蠢蠢欲动,为了和萧远叙一起撸猫,忍耐道:“我想在家里歇着。”

    兄弟情一晚上被接连打击了两次,周鸣庚摸不着头脑。

    “行,你今天开会累了吧?”他道,“都怪萧远叙这压榨员工的王八蛋!”

    路采:“……”

    小

    人鱼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道:“哥,我要睡觉啦!晚安。”

    周鸣庚放低了声音:“我帮你把灯关了。”

    关灯时他看了眼床上的弟弟,猛地察觉到不对劲。

    ……路采的脖子上有疑似蚊子包的痕迹。

    根据他的经验,蚊子包不可能密集地种在这里,更可能是吻痕。

    这他妈又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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