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没想到吧？还有一章！偷着乐的第44章
福云看着向自己等人询问的福智，忍不住轻笑出声“要我说啊，心狠还得是福真你心狠。悟心她与你相处这么久，你既然愿意带她来必然是认可的，你难道不知悟心她说这番话的用意？福智他不说啥就算了，他毕竟和悟心并无相处，你呢？福真我其实很早之前就想问你了，你到底有没有心的？”
福真刚开始听到福云的话时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不过随着福云的话语越来越冷漠。
抬起头看向福云的眸中已经是冰凉一片，福云看着一脸冷漠的福真更来劲了。
笑眯眯地说出那句极狠的话语“福真，你就真不怕午夜梦回福源师兄回来问你当初为何要那么做吗？”
福智听到福云讲出来的这句话疾声厉色地说道“够了！福云你到底在闹什么！怎么？你是有意见吗？有意见你就说！在这里阴阳怪气着什么！”
福云看着发脾气的福智顿感无趣，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说道“我能有什么意见？何时我的意见这么重要了？你与福真没有意见不就好了？何苦再多问我们这一句话，甚是无趣。”
说罢便慢悠悠的向大殿走去，福平看着离去的福云终究是叹了口气也站起身来走出偏殿。
福安看了看福真和福智还是干巴巴地劝慰了一句“福云他性子就是这样，从小到大也没有改过。”
说完也不等福智两人的回复便也起身离去。
福智看着福真张了张嘴还是说道“你……”
福真立刻起身打断福智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语“怎么？你也觉得我狠心？”
说到这句话不由得也感觉有些好笑，自嘲一声抬起头看着外面的风景说道“师傅死了后，福云就去从医，可以做自己是喜欢且热爱的事情。福安去教导管家小姐女子六艺，虽说她向来不喜与她人打交道，倒也是被她人尊尊敬敬地称呼为女先生。”
顿了顿继续说道“福平去从了军，如今也算是在军中小有成就，谁人见了他不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将军。你就更不用说了，跟在丞相身旁多年，谁见你不也是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先生。我呢？”
转过头直直地顶着福智说道“福智，我呢？师傅说我极有慧根，把清心寺交给我他很是放心。你们所有人都因为福源之死恨我、怨我，可我又何尝不痛苦、自责？福源师兄死后，整个清心寺便只有我自己了……”
看着哑口无言的福智不由得自嘲一声“我要看着我的弟子们长大成人，看着他们努力的学习武术，看着他们慢慢的长成承担起责任的样子，然后看着他们为了一个不知道是否会存在的人一个一个地去死！一个一个地去死！！”
“而我呢？我也要为了那个不知道是否会出现的人和事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送死！我永远地被困在了这清心寺中！永远……”
闭了闭眼压下心中满腔的不甘，重新睁开眼后眼中又是冷漠一片。
看着沉默不语的福智不由得觉得一阵无趣，转过身背对着福智看着门外的景色笑着说道“我自认为从小到大便都比你们任何人要努力，你们所有人都是我和师傅一同捡回来的。从我跟在师傅身旁起我便知道靖国对师傅有多重要，我当初可以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人和事便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人去死！更何况现在悟心来了，我就更不可能放弃！”
“你何尝知道那些悟心没有出现的日日夜夜我是如何度过的！夜太长了、时间也太久了，久到我都在怀疑是不是师傅他们做的那些是不是都有用，而我这么久，到底又在坚持些什么……”
“而那个人或许永远不会来……这么多年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剃度出家总是我执手。我怕别人感觉不到所以漏掉了，当我给悟心剃度时，你可知我的手都在抖。虽说她是女子，可她来了我便有无止境的庆幸，既然她来了，无论如何她都走不了！也别想走！”
“无论你是说我执拗了也好，入魔了也罢！我不能让那些孩子们白死！也不能让师傅们白死！你们可以骂我、恨我，我不在乎也不在意！你们只知道一个数字，可这对我来说不只是一个数字！那都是活生生的人！自从悟心来到清心寺的那日起我常会悄悄地看她一眼，我多怕、这只是因我期盼过深而引起的黄粱一梦！”
“我看着那孩子小心翼翼地伪装，也看着那孩子聪明地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后开始一步步的试探。我看着那孩子来一次一次地找我摊牌，哪怕紧张得手都在颤抖，可还是努力的挺直脊梁怕被我发现。我也看着那孩子明明是个懒散的性子，却愿意一步一步地努力往前走，好似没有什么能阻拦住他前进的步伐。”
背对着福智的福真双目已经含泪可还是倔强的挂在眼中，不肯落下就如福真那永远挺得笔直的脊梁一般。
福真声音有些颤抖可还在努力维持平稳地说道“福智我自是心疼那孩子的，我比你们所有人都心疼那孩子。我看着那孩子因为感受到身旁的温暖，便愿意背负一切的模样，我自然是心疼的。”
“我看着那孩子看似有的选，实则她其他能选的路都被我堵死后那副颓然的模样，自然是不忍心的。可福智我不能不忍心，也不能让悟心她有得选！她若是有得选了，那我们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说我们这般做对她可公平？我自然是知道不公平的，可那又能如何？”
“我们若是对她公平了，那，那些人命算什么？师傅他们的性命算什么？先皇的性命又算什么？又或者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和坚持算得了什么？所以我不管你想说什么又或者想问什么，悟心她都必须要承担起这份责任！”
随着福真的话语落地，那滴一直在眼圈打转的泪水开始掉了下来。
福真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伤感着什么，或许是为了那个对待他人拥有赤子之心的孩子，又或许是为了那些曾经努力的故人，还是为了自己这么多年难熬的日日夜夜，可千言万语终究是随着那滴泪落下了帷幕。
悟心看着陆陆续续向自己走来的福云等人，整理了下衣袍安静地从座椅上站起身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福云众人依次落座。
等了半晌也没看到福真和福智的身影，悟心忍不住挑了挑眉。
虽说自己确认了福真住持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生路堵死，所以按道理来说应当不会来得这么迟才对。
看来福真与福智师傅产生了极大的争吵吧，为什么？自己妥协不是他们所希望的吗？
看来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啊~
心中确定后，小心地打量着福云几人的脸色，发现福云几人虽说努力压制可确实脸色都不大好。
在福云马上要发脾气时便看到了姗姗来迟的福真二人，悟心连忙收起脸上的神色安静地站在一旁。
福真自然是没有忽视悟心刚刚满脸看好戏的神色，心中不由得失笑，这丫头还真是……
和福智一起落座后看向站在一旁好似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悟心缓声开口道“你的要求我们皆已答应，我希望我们的要求你也可以答应。”
顿了顿看着虽说不讲话，可姿态还是尊重了不少的悟心继续说道“你既已选择拜我等为师，那便要承担我等身上背负的责任，毕竟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且学习过程中必然苦不堪言，我等也不希望你可轻言放弃。希望你能明白，拜了师、敬了茶此事便再无退路，若你已经决定，便斟茶拜师便是。”
悟心安安静静地听着福智的教导，扯了扯嘴角还是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恭敬行礼答道“弟子既是拜师，便理当承担师父等人的责任，至于说吃苦受罪，这世间何事不吃苦？还请师父们原谅弟子刚刚的不尊敬，日后还希望师父们好好教导。”
说罢拿起刚刚等待福真师父等人时，便已经沏好放在一旁的茶杯开始向福真敬茶。
福真看着姿态标准，茶杯举过头顶跪在自己面前的悟心，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说道“日后还是希望你能戒骄戒躁、尊师重道，切勿在如今日一般没有规矩。”
说罢从怀里拿出自己当初拜师时师父送给自己的玉佩递给悟心。
悟心双手接过玉佩，恭恭敬敬地行了叩拜大礼后说道“谨遵福真师傅教导，弟子今后定当谨言慎行、尊师重道。”
拜过福真师父后，又走到身后位置端起一杯茶恭恭敬敬地跪在福智面前说道“还请师傅喝茶。”
福智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悟心，同样拿起茶杯抿了口茶说道“世间万物何来的绝对，我既教导你四书五经，今日便希望你可明白执拗和坚持是两码事。若你能每日坚持做一件事是你自律，可你若是为了一件事不择手段那边是你执拗了。”
“很多事情结果无非就是这么几种答案，重要的是能否从过程中体悟到属于你的东西。”
说罢从怀里拿出一本书籍继续说道“莫要看这只是一本书，可确是这些年我在外面所读之书的所有感悟，希望对你日后能有所作用。”
悟心同样恭恭敬敬地接过福智的书本说道“多谢福智师父指点，还是希望福智师父不嫌弃我愚笨不堪潜心教导。”
悟心看着福云、福安、福平几人有些纠结下一个该向谁拜师时便听到福云笑眯眯地说道“小丫头，下一个是不是该是我了？我给你这个小丫头准备的回礼可是比这两个小气吧啦的家伙好多了，还不抓紧来给我磕头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