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形象
开上了爱车356a, 大哥感到了久违的快乐，于是他转了两圈兜兜风，才到的三号实验室。
将近一个小时的兜风, 已经使他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工作了，就算是雪莉也可以坦然面对。
仔细想想, 问题确实不是很大啊，比起变小后装可爱的工藤新一, 雪莉还算正常少女。
只是重读了小学、和几个小朋友手拉手放学回家、喜欢追个足球明星而已。
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没啊, 多么日常啊, 是她这个年龄段该干的事。
小女孩能有个正常的童年，作为监护人，他真是开心极了。
“你才来啊，琴酒。”死鱼眼的褐发少女，“这么长时间没见，我以为要换人了。”
琴酒盯了雪莉的脸几秒，不动声色地转开, “除了我，还会是谁。”
“我怎么知道！只是听到了一风声，如果你不在的话, 就会有别人来接手。”
穿着白色实验室专用服装的少女, 其实也不过比工藤新一大一岁, 在他这个成熟的男人眼里跟孩子差不多……呸。一个是自带死神buff的中学生、毁了他两架飞机, 一个是延续着父母的研究、搞出了能把人变小的aptx4869的鬼才少女，真把他们当成小孩子看待, 估计他真离死不远了。
琴酒不太想看到雪莉的脸，以免失去风度，微微侧身, 靠着墙壁，“不会有其他人的。”
想在我手里抢人，即使是朗姆也要掂量一下。
这个研究虽然他不清楚原理，对他也没什么用处，但他不会把雪莉交出去。
当然雪莉叛变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少女微诧异，古怪地眼神在琴酒身上扫了一圈，欲言又止，“你怎么了？”
“嗯？”琴酒分了个眼神，并不觉得自己的回答有问题。
“感觉你好像……”话说了一半，雪莉忽然想起，他们并不是可以放肆私聊的关系，陡然一转，“没什么。既然不会换人，那我请假的申请，你能批准吗？”
她除了上学，大部分时间是在实验室度过的，从一
开始的助手到现在能稍微接手点小实验。
“因为你很长时间不过来，我的申请没有人敢批。”换句话说，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假期了。
即使假期少不了被监视，但只要能够见到姐姐，她觉得什么都值了。
琴酒算了下自己离开的时间，将近三个月，难怪雪莉的神情看着很焦躁。
他没有马上答应，“近期的实验报告交给我，手上有紧急的事处理干净。”
那位特意叫他来实验室，总不能是为了给被工作压迫的少女带来温暖吧？
“你不是一向不关心报告的吗？”雪莉眼神微妙，果然还是觉得，现在的琴酒有点怪怪的。
琴酒懒得废话，看了一眼时间，“我能不能批准，取决于你什么时候把事做好，不要偷懒。”
“……”雪莉二话不说，直接跑进了实验室，第一次如此有动力！
琴酒看着她的背影，默默地咽下了心中的质问——
我平时对你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差吧？
就是普普通通的监视与被监视的关系，我也没有对你做特别过分的事情，该给的假期从不含糊，你想要的东西能给的都给了……
哪怕是你因为宫野明美的死而反抗组织，我对你的惩罚也不过是关禁闭和反省、顶多说了几句实话恐吓一下而已……
所以，为什么在你内心深处，我会变成如同魔鬼一样的存在？
你和工藤新一两个人，一提到我，就仿佛我是童年噩梦……
我有那么可怕吗？
想一想伏特加几个，更加证明了一点：只有做了心虚的事、卧底和叛徒才会害怕我。
琴酒停留了一下，不可能一直在门外等着，转身到了楼上独立办公室，叫来这里的管理人随便问问。
实验室一般没有需要他处理的工作，除非有哪个活腻了的想要叛逃，但不是很重要的研究人员，基本也轮不到他出马，周围有的是人待命的。他最多是在之后，看一看别人交上来的报告，核对有没有出问题。
太阳落山前，办公室的内线被接通
，雪莉告诉他报告可以了。
虽然极力隐藏，但还是能听出激动之情。
琴酒离开办公室，翻开报告看了两眼，才在少女期待与忐忑的神情中，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代号。
“去哪里。”按照规定，要么他自己跟，要么另外安排人。
雪莉顿了顿，知道隐瞒没有用，“去见我姐姐。她这段时间刚好有空来看我。”
啊，果然……
那个被fbi彻底利用了的笨女人。
“走吧。”刚好他得去趟商场，付清给同行承诺的酬劳。
雪莉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你也要去？”
监视的档次一下子上来了！
琴酒的回来是扭头就走，有他在，这边放行会更加顺畅一点，连必要的程序都可以省下一半。
在恍惚地坐上保时捷，报了一个地址后，享受到高速的效率带来的便利，雪莉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她已经换下了白色的外套，拿出待机状态的手机戳开了姐姐的号码，很快被接通。
“姐姐！”散发着开心的小花花，就算旁边是琴酒也可以忽略不计了，“我休假了！可以见面吗？”
那边同样想念妹妹的宫野明美自然没有拒绝，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然后约定了时间。
雪莉乖巧地回应，直到挂了电话才秒变脸，告诉琴酒地址。
琴酒不言语，只是心里嘀咕自己几乎要沦为司机了，看来把伏特加调到身边来刻不容缓。
卧底的事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他却不能一直没有伏特加。
“啊…”雪莉转面独自开心了一会儿，忽然想起：糟糕，忘记把琴酒也在的事告诉姐姐了。
因为姐妹俩都知道会被监视，所以她习惯性地把监视人员给忘掉了，但换成琴酒……
她偷偷地瞄了眼琴酒冷酷的侧脸，心想：没关系吧？琴酒肯定不会跟她们坐在一起。
正好是在商业街，他可以独自去买东西，也可以带上姐妹俩。
偶尔给点奖励，不知道未来的十亿日元能不能顺利到手……边缘人物也是有能力赚钱的。
雪莉下了车，对没有表现出离开意思的琴酒欲言又止，直到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姐姐，顿时……
还管什么琴酒！爱怎么样怎么样！姐姐！我在这里！
琴酒面无表情看着姐妹俩激动的会面，其实只要这俩别作死，生活不会太差劲。
不，要怪还是怪赤井秀一，选谁不好偏偏选宫野明美。
染上黑色的人，大概只有死了，才能够变得干净。
「干净」的说法有点恶心。
高大的金发男人漫无边际地想着，慢悠悠地往前，或许他该先找地方吃个晚饭。
忽然感到有什么在靠近，从后面……
有种熟悉的气味……
大哥忍不住一咧嘴，残忍嗜血的表情惊吓路人，猛然转头先来一发横腿扫——
“别激动嘛，自己人。”偏头堪堪躲开，满眼无辜的探员欣赏了下直直垂下的金发，突然发现金发比银发也不差啊。他两只手各拿了一个大大的甜筒，放在左右两边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了摇，样子有些滑稽。
真幸运！这也能遇到！
“琴酒…”这边的骚/乱引人瞩目，让心里只有姐姐的雪莉闻声回头，终于想起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姐姐也终于想起，她先是约了男友，然后才接到妹妹的。善良的女神暗暗担忧：不会打起来吧？
琴酒“切”了声，收起攻势，恢复冷酷的模样，“为什么不说这家伙也在？”
讨厌的fbi！
冰冷刺骨的眼神化为寒冷的杀气，直直地刺入宫野明美的心中，让她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雪莉挡在了姐姐的面前，勇气十足地说：“不是姐姐的错，是我忘了跟你说！”
琴酒低下头，冷漠地看着雪莉，心想：你是把我当聋子么，以为我开车没听到你们的对话？
“不用这么嫌弃我嘛，老大。”特意改了称呼，随性的fbi微笑解围，“本来应该请你吃个甜筒的，但是这里是店里最后两个……”他举起甜筒，视线落到了两姐妹身上，“这种时候还是要女士优先吧。”
“……”
不优先也是可以的。
雪莉很快从莱伊如此胆大的作为回过神来，看了眼琴酒，“我……”不爱吃……
“哪家店。”琴酒突然冷冰冰的开口。
莱伊顿觉不妙，“唔……”
果然，金发的大哥冷笑一声，“被我买到了，我就把你做成甜筒。”
雪莉瞬间无法直视甜筒了，想想组织里那些可怕的手段，她看莱伊的眼神跟看已死的倒霉鬼似的。
莱伊神色微妙，但他没有在这时说那些古古怪怪的话，诚恳地道歉，“好吧，我撒谎了。怕你们因为我打起来。”因为我的出现而迁怒于姐妹俩，然后起了冲突，琴酒单方面打人——没毛病。不过，他想琴酒应该不至于那么没品，十有八/九，这气还是会撒在他身上。
“……”
艹！不要脸的fbi！
谁会为你打起来啊！
琴酒嫌弃到不行，表情变得难看。
“既然你想要，我再去一趟。”莱伊点到为止，很幸运的遇见，他不希望最后演变成打架。
什么时候都可以打，等他伤好一点，有空了，想怎么打都行。
他把甜筒递给宫野姐妹，安慰地笑了笑，“没关系，老大很好说话的。”
因为明美的缘故，他认识了雪莉，之前相处还算不错，对于两人的处境也大致知道些。
只是他没有想到，陪着雪莉来的竟然会是琴酒。
看来雪莉在组织的重要性要重新评估了。
宫野明美神色复杂，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这不仅仅是她的男朋友，还是在一年内获得代号的人。
“你们…”雪莉探究地看着琴酒，“见过面了啊？”
她对琴酒的事情并不太了解，在学校里接触不到、实验室基本是封闭式的，大家都沉迷于数据，就算有一两句闲言闲语，也因为消息不灵通而严重落后。所以她真的不知道两人为什么一副很熟的样子。
“别管闲事。”琴酒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问那么多，以后你还不是怕他怕得要死！——突然心里平衡了点。不、等下，还是不平衡的，那不是说明
我和混蛋fbi一个档次了吗？怎么想都是我更厉害吧？他拿什么跟我比？
雪莉：“……”
她犹豫了下，还是接下了莱伊递过来的甜筒，总不能让姐姐劳累举着两个。
“我去排队了？”莱伊直起身来，面向琴酒，试探地问。
琴酒冷冷一瞥。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跟小女生一样，举着个甜筒吃！
完美杀手不要面子的吗！
莱伊了悟，“还是算了吧。天色不早了，前面有一家评论很高的餐馆，要不要去试试？”
宫野姐妹好不容易见一次面，肯定不会分开，他们两个当然也不好半途离场。
琴酒并不是很乐意，莱伊的出现打乱了他原本的计算，现在他看宫野明美的眼神就好像损失了十亿日元一样的心塞。忍不住讽刺了一句：“你真闲。”
fbi的工作被你忘记了吗？
“我闲不闲，不会有人比你更清楚了，琴酒。”认真工作的fbi探员无辜地说，“是你把我丢在机场，说有事才联系的。”
雪莉舔/了一口甜筒，对两人怎么认识的已经失去了兴趣，“我说，你们可以单独聊天，但能不能别挡在中间。”连累着我和姐姐跟着丢脸，“我们可以先走了吗？”
琴酒看着他们仨，稍稍犹豫便做了决定，先对雪莉说：“九点之前回去。”
看他，多么大度啊！
“我请了一天的假啊！”雪莉不可置信，手下的甜筒都不甜了——今晚还想和姐姐一起睡的！
“那延时到十二点。”过了十二点就是新的一天了。
“！！！”
无视少女震惊与愤怒的眼神，琴酒转过来冷着脸嘱咐莱伊，“在我过来的这段时间，保护好她。”
很好，有人接手，他可以自己去打发时间了。
莱伊非常谨慎地说：“特别危险的情况，我无法保证能完美做到。”
他暗示自己刚出院，伤口还没好，实力大大下降。
感觉最近组织风起云涌的，他还真不一定在不借助同事的力量下，保护好两个人。
“……”
你的尊严呢？
但琴酒看了看雪莉，这也是他会亲自陪着来的原因之一。
讨厌宫野夫妇的人可不少，很难说会不会有人越过那位先生，私底下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宫野明美总觉得琴酒的眼神很奇怪，她想不明白，只是在这个时候圆场：
她很想念志保，却也听出了琴酒和莱伊话中的深意，如果会让志保受到伤害的话，“今天若是不方便，可以下一次……”
“姐姐！”雪莉可不想就这么回去，她只能略带请求地看向琴酒，“只到十二点也可以……”
琴酒：“……”
我什么都没做吧？
看来我在你心里确实没啥好印象。
你童年的时候，我也没欺负过你啊。
幸好此时的雪莉还年轻，没有学会用罢工来要挟。
他不至于太难接受，如果旁边的fbi没有说风凉话，他会更舒服一点。
“拒绝女孩子的请求，很没有风度哦。”
大哥冷哼，发出嘲讽：“不像你，谁都不拒绝。”
“……”不，我也没有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