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合战
一场下来, 绝对不是小动静。
近身战免不了肉/体的接触，前面还能控制，越到后面越难以收场, 比如之前还是手和脚的交换触碰, 到后面就到了四肢纠缠的程度了。
总之, 当琴酒把莱伊压在地上试图一拳终结战斗时, 莱伊堪堪避过了。
莱伊颇不甘，但他更清楚不该再继续了，“够了吧，看清楚，我不是你的敌人。”
“那可难说。”琴酒颇恼怒，同时又不可避免的有点欣赏, 真不愧是王牌啊，还真难装。
要不是我早知道了你的身份, 我肯定会相信你的。
因为组织里的人都是这样子的，即使被打断了手脚，也绝对不会出卖任何情报。
被躲避掉是能意料到的, 所以琴酒没有多纠结，一次不成再来第二次。
以上位的角度, 清楚地看着对手的惨状, 心情会诡异的好转，即使他清楚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莱伊当然不会任由着被打中，无处可躲, 只能用手挡住，但介于他正处于劣势，能反抗的力量有限，只好寻找别的办法。
最合适的做法是借力坐起来, 用头部攻击，两败俱伤总比他一个人受伤好。
琴酒是誓不罢休的态度，但其实也有些松懈了，虚坐在他的身上，向前倾。
暂时不论这画面好不好看，他只知道有操作的空间。
他咬咬牙，硬是没承受了第三拳，龇牙咧嘴的表象，暗自瞄准机会！
一个上仰改变了姿势，来势汹汹，即使琴酒反应过来有意避开也来不及。
头对头的撞击，用力的程度足够造成瞬间的眩晕。
两个人或许观念、目标、立场不同，但却有相似狠辣的一面。
莱伊把握住机会，双手绕到琴酒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腰，一个旋转，逆转局势，滚做一团。
既然躲不掉，那就共沉沦！
“你这家伙……！”琴酒晕了下，回过神来马上要愤怒反击。
莱伊却狠狠地抱住了他，呼吸近在咫尺，“我认输。”
明明是示弱的话，却偏偏说得格外强势。
“……”这他妈不是
谁认输的事情吧！
“好累啊。”再来我真的要自闭了。
像是卸掉了力气一样，似耍赖的委婉求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
虽然好像赢了，但被当成了肉垫的琴酒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莱伊完全是靠在他身上的。
这一步不是没有破局的办法，就是他再反过来抱着莱伊再滚一次，他并是很愿意。
一时间僵持了下来。
看似暧昧的画面却暗潮涌动。
“……下去。”终于琴酒松了口。
算了，先休战吧，机会有的是。
莱伊松了口气，见好就收，立刻下去，但也没有站起来，而是翻身到另一边半躺着。
休息了一会，琴酒坐起来，从大衣里掏出烟盒，果然还是要抽根烟才能冷静。
“给我一根。”莱伊看他，顺口要求。
琴酒手一顿，下意识地丢给他一根……
只是一根烟而已，如果在意的话，未免太小气了。
掏出火柴盒，划出火焰，点烟。
……
苏格兰和波本同行，到达了地方，却没有见到人。
波本扯了扯帽子，锐利的眼睛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初来乍到，他不会轻易动用自己的势力，所以说这是一次非常简单的任务。
他只需要完成表面的工作，而不用再去考虑第二层，比如协调公安破坏行动。
景光也没有特殊的表示，说明最好的应对是不动。
他相信朋友的能力，如果能够做到的话，肯定早就安排好了的。
因为卧底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在不暴露的前提下，才能再想其余的。
苏格兰并未注意到小伙伴的神色，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片刻干脆拨通了琴酒的电话。
在嘟嘟的声音过后，提示接通，听见了细微的喘息，他有些不确信地问：“琴酒？”
“嗯。”
“你在哪里，我没找到你啊。”
“往前，仓库。”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怎么了？”波本时刻注意着苏格兰，见他拿着手机十分不解的样子，便出口询问。
“没…
…”苏格兰将手机收回口袋，依然不解眉头，“琴酒心情不错……”
波本莫名其妙，“哈？”
“奇怪……”总觉得有事发生。
“……”
波本陷入沉默，别问，问就是十分梦幻的感觉。
他完全听不懂了啊！
景光，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了？
琴酒的心情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干嘛一副很操心的表情？
而且你是怎么从几句话里判断出他的情绪的？
“过去看看吧。”苏格兰并未注意到小伙伴的奇怪之处，在前面领路，很快找到了。
推开门，里面的灯光通明，没有任何隐藏。
在堆积了一些货物的仓库里，中间有一块空地，应当是平时进出搬运的地方。
空地上突兀的被搬来了一张椅子，银发的男人坦然地坐着，后仰的姿势，抽烟的动作，一切是那样的熟悉。
稍旁一点的柱子有人靠着，黑色长发的男人站着抽烟，烟雾缭绕，目光正注视着旁边的人。
好像没啥不对。
苏格兰探头进来，理清楚头绪之前，先对这一幕心理性不适。
波本走进来，平静且探究地扫了眼两人，然后……
说好的金色长发的琴酒呢？
不过幸运的是，莱伊他是认识的，琴酒更不可能认错。
先对目前最大的对手做个简单的评估：跟不良似的。
对上视线：哇，凶巴巴的。
“琴酒，你……”苏格兰担忧地走近，在看清楚现状后，面色一变，“你们打架了吗？”
他看了看琴酒，又看了看莱伊，两个人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和伤口，要说没有动过手他是不相信的。
问题在意，是两人互相打的，还是并肩合作跟别人打的。
如果是前者，打完还能一块抽烟？
抽的还是同一种烟——没错，就是琴酒经常抽的七星烟。
苏格兰没见过莱伊抽烟，所以他很怀疑这烟的来历，是琴酒分享的？
啧！我才离开多久，你们俩就好到能一块抽烟了？
琴酒哼了声，“提前热热身而已。”
“是
啊，小小切磋了下。”莱伊颔首，微笑，“大哥非常厉害呢。”
“……呵。”琴酒冷笑，对这言不由衷的恭维完全不放在心里。
再厉害也没能在你手里讨到好啊。
他不得不承认，赤井秀一是一个非常讨厌的人，但实力却是不错的，起码不是真的靠女人上位的。
莱伊识趣地转开话题，看向波本，“所以今晚是四个人一起行动吗？”
波本冷漠地瞥了眼莱伊，然后视线回到琴酒的身上，“你没有跟我说明。”
“苏格兰没有说吗？”琴酒吐出口烟，平复了激情干架后的躁动，审视着波本，意有所指，“我以为你们交流过了。”
波本倒没多想，只以为是这次的行动，“我以为，你能给我一个解释。我在短信中问过你的。”
“什么事？”琴酒颇不耐烦的语气，显然压根没放在心里，当然记不清楚了。
“……”喂，这么任性好吗？
“你发了很多。”整天就你们话多。
“我问过你，要我过来的原因。”波本迟疑了，难道他真的发了很多？
说起这个，琴酒脸色又不好看了，毕竟他现在后悔极了！
他觉得自己中计了，为了试验视频中的未来是否正确，给自己惹来了极大的麻烦。
比如本堂那件事，如果他没有插手，或许本堂会按照视频那样死掉。
同样的，不管他有没有插手，迟早有一天这三个卧底会凑到一块，然后引发一场悲剧。
可现在……
琴酒只能安慰自己，起码人数凑齐了，接下来只有他少参与，说不定还能圆回去。
总之，波本已经来了，还是他用劳动跟朗姆换来的，要是不压榨一下，他岂不是白费了功夫吗？
“从朗姆那里要不到答案，就来问我吗？”脾气不好的杀手冷笑嘲讽，“你觉得我比他更好说话？”
波本被噎了下，他还真没那么想过，但……
他看着琴酒，忽然扬起笑容，“当然不。”
无论是你还是朗姆，我都没觉得你们好说话。
琴酒撇嘴：那你还问，多余！
“好了，先说正事
吧？”苏格兰不希望两人对上，下意识讲和，“琴酒，要开始吗？”
琴酒扫了眼苏格兰，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再吸了口烟。然后将烟头丢到地上，起身一脚踩灭，“二十分钟结束。”
在未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过多的束缚反而会起到不好的作用。
除了苏格兰难以捉摸，赤井秀一和波本全是自有一套行动方式的，跟伏特加、科恩不一样，要用不同的方法。
“苏格兰跟我一起。”
所以他把难以捉摸的因素放到自己眼前，变成了可以控制的。
从另外的角度考虑，相比起另外两个，苏格兰是最省心的。
而且，莱伊和波本大概会互相看不顺眼，要是现在闹翻他也是不介意的。
波本确实很有意见，但不是因为莱伊，而是他不想苏格兰跟琴酒一起。
只是……
“好啊！”苏格兰却回答得很迅速。
还很高兴的样子。
他只能强自忍耐，顺便告诫自己，尽快进入状态。
这一点上，他还是比不上景光。
现在的景光看他的眼神，就跟普通同事没啥区别。
莱伊耸耸肩，不发表意见。打完一架后，身上的痕迹和疼痛，让他熄了招惹琴酒的心思。
“只有一点，不能杀人。”琴酒语气平静，完全不想这话给他人造成的影响，“哦，放火也别干，尽量别搞太大的动静。”
“是。”两个声音回应。
苏格兰和莱伊还好，毕竟之前就知道了。
可完全没有前情提要的波本：“……”
真他妈稀奇，这算个什么事儿！
你个冷血杀手为何有这么多要求？
琴酒没有听到波本的回应，看了过去，然后苏格兰和莱伊也看了过去。
不同的是——
琴酒的想法是：搞什么，反应那么慢，你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吧？
莱伊：啊，果然被震惊到了。
苏格兰：对不起，零，我忘记告诉你了。
琴酒他希望用合法的手段来解决这次的事件。
“波本？”琴酒目光一挑，很不爽的点名。
工作时间，请你
认真点！
波本：“……是。”
琴酒满意了，“行动。”
单从听话来说，这群家伙是还不错。
说行动就是真的行动，一个个进入状态贼快，哪怕是心里有很多问题的波本。
彼此之间，不仅是合作，更是竞争关系。
谁都是不服输的性格。
没有束缚的安排，更能够发挥他们的本领，肉眼可见的态度十分积极。
比起苏格兰和波本，刚才大干了一场的琴酒和莱伊，明显没那么尽力。
于是，原本是琴酒的私事，突然变成了苏格兰和波本在努力，琴酒本人几乎是敷衍应付的状态。
苏格兰回头看琴酒，不知从哪里拿出根棍子，对着来人就是一闷棍，就跟打地鼠似的。
对于琴酒又有了新的认识，原来不是独爱热武器啊。
每敲一个人，就会幅度较大的摆动一下，银发飘舞，暴力的画面中却又有美感，真是不可思议。
“可恶，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被打得猝不及防，敌人简直就像遇到了神经病，无缘无故冒出来找茬的。
苏格兰无法回答，这应该问琴酒，他只是一个听命行事的人。
然而琴酒并不想回答，蹙着眉头对苏格兰不耐烦地说，“别跟他们废话，快点结束。”
“好的。”苏格兰微笑应答。
虽然是以不杀死人为标准，但在遇到对方有枪的情况，他们也会反击的。
只是做法更温和，没一枪爆头，顶多是打到再也不敢拿枪的地步。
毕竟，枪可不是玩具啊，对吧。
二十分钟后，两边差不多同时处理完毕，四人汇合。
波本忍不住问：“你要做什么？”
琴酒看了他一眼，然后拿出了手机，按键拨出记忆中的号码——之前在公园里给他做笔录的卷发警察。
“您好，这里是白鸟任三郎。”
琴酒报出个地址，语气十分自然，“来抓人。”
“什么？”
“多带点人。”
“……”
从不废话的杀手啪嗒挂了电话，完全不管那边的白鸟警官有多莫名。
波本：“……你
给谁打电话？”
难道组织还有一个队在这边吗？琴酒的地位果然不一般，这就是干部的待遇吗？
“一个警察。”
“……”
“收拾一下，别留痕迹。”琴酒催促着，“动作快点，要撤了。”
“……”
撤不撤的先不说，你为什么有「一个警察」的联系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买了个新键盘，激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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