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知我者，娘子也
大秦帝国！
当下最精锐的部队是两股。
一股是由蒙恬率领的北伐军。
另一股则是用来维护大秦内部稳定的王家军。
众所周知。
现在长公子扶苏和蒙恬在一起。
长公子扶苏是蒙恬的监军。
而王家军，到目前还未表露出站在谁的队伍里！
但还未表露出，这至少说明，王家军还未站队扶苏。
而众所周知，扶苏和公子凡是亲兄弟。
“所以，殿下，公子凡这是为了您吗！？”这时，蒙恬似乎也察觉到了其中的隐秘，开口问道。
扶苏摇了摇头，不过又点了点头，“如果是以前的小凡，他恐怕是真纨绔……”
“可如果是现在的子凡的话，这就不一定了！”
“毕竟现在的他，我根本不认识了！”
叹息完。
就见扶苏蒙恬再将目光看去。
因为公子府外的闹事，其实还并未结束。
……
此刻。
公子府外。
事先准备好的大赵铁骑以及渔阳属兵，以数倍人数和精锐兵器，将王家军层层压制。
武藏得令。
拎起巴掌，也是直直的朝王开甩去。
不一会儿后，堂堂王家公子王开就已经肿成了一个猪头。
“够了够了……”
“再怎么说也是咱王家的公子哥嘛！？”
“万一他老爹在朝堂上护犊子告俺，俺虽有理，但也免不了被唠叨一番……”
林凡转头。
对着转魂道，“来来来，小魂，给咱们可爱的王公子看座！”
“王公子这不是来谈生意的！？”
“我这个人哪哪都不好，有一点倒是很不错，那就是不记仇……”
说着说着。
林凡挠了挠头，“话说刚刚，我和王公子是因何而起的恩怨呢！？”
“记不得了……”
“真奇怪！”
林凡点头让武藏放过了王开，而尽管被放过，但此刻的王开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后还是武藏双手一拎。
这方才让王开勉强落在了座位上。
“你到底想干嘛……”
“要杀要剐随便！”
“不过我可是王家公子，你杀我，可要想好代价！”
见着王开纨绔的模样。
还一点不清楚现状。
林凡笑了，“我是来和王公子谈生意的……”
“怎么，王公子现在不谈了！？”
王开无语了，什么谈生意，首先要来给人揍一顿！？
揍完人之后，还一脸云淡风轻，继续来谈生意！？
这不欺负人吗？
“你放了我，我们来干一场……”
“看看谁打得过谁！”
王开显然是个楞头青，心里没什么城府，只知道用蛮力解决问题。
林凡则又笑了。
也不糊弄王开，而是直接道，“既然你今日是来合作的……”
“我也不好不给咱们大秦王家一个面子，就这样吧，你们王家就跟其他商人一样给市价，我给你们王家一成股份，共十股！”
“然后，我会提供给你们造纸术，还有精盐提炼术，以后你们王家想在哪儿卖纸卖盐，随便！”
“甚至我还可以给你们开个特例，其他商人那儿我都要抽两股利润，你们王家，我就不要了，你们挣多少都是你们的……”
什么？！
王开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
刚刚的股权大会，王开虽人没来，但消息也灵通的很。
林凡这儿的股权，共有百股，一股的市价大约是十万石粮，且得了林凡这儿的技术后，他们回各自的郡县开店，所有利润中还需要抽出两层！
怎么到自己这儿，他连利润都不要了！？
林凡这是被王家给吓住了吗？！
显然不是，不然的话，王开他今日也成不了猪头。
“你到底想干嘛？”
“你可别糊弄我！”
“我今日前来可不是因为我个人纨绔，而是我爹让我来的！”
林凡所猜没错。
看来，巨大的利益人人皆觊觎。
尤其是盐铁纸张等国计民生之业！
这王家也想来插一脚。
“我能干啥！？”
“正如你所说，我只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大秦公子罢了，我这个公子啊，其实一点用都没有，根本比不上我大哥扶苏，也比不上我十八哥胡亥！”
“他们都是人中龙凤，而我是人中臭虫，一天天的只知跟女人混在一起，寻欢作乐，肆意挥霍！”
“我这辈子无甚愿望，唯有一个爱好便是喜欢女人，喜欢很多女人，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路！可女人多了要吃饭呀，还要礼物首饰呀，不然别人要跑……”
“可这些都要钱，然后我一家又能挣多少呢，且就算我挣多了，我又没啥后台，有心者要想算计我咋办？！”
“而你们王家可是帝国脊梁，如果我能与你们王家合作，你我这生意岂不万年！？”
这边。
林凡的一席话。
王开听进去了。
敢情，这林凡打了自己！？还想借王家的视力做生意。
他想的可真好啊！
“这事我要想想……”
王开终究是王家公子，他还是有些脑子的，眼前的公子凡，他一句话有八百个心眼子，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想。
林凡根本就没有给王开拒绝的机会。
而是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本授权书。
且瞬间签订了名字，将其摆在了王开的面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我这股权，可好多人眼红呢！”
“如果你不是王家公子，我根本不会考虑的！”
“算了算了……这次和王家合作，我也不要什么股份了！我直接出让技术，出让整个公子盐行，从此之后，在食盐贩卖上，就全由王家做主，我就只分红了……”
“而这一切，只须要王公子八十万石粮食！”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王公子快签吧！”
说完。
林凡先行按下手印。
随即便伸手去捉住了王开的手。
而王开半推半就，此刻竟鬼使神差地签订了协议。
约定，就公子商行全部的食盐贩卖业务业务，以八十万石的粮食成交，并换得食盐纸张制作技术、及大秦境内任意郡县的食盐纸贩卖权。
“合作愉快……”
“王公子！”
“以后咱们都是朋友了！”
“多来往哈！”
起身去将王开扶起，两人勾肩搭背的样子，好像还真像是一对狐朋狗友，同样的兴趣，同样的荒淫，同样的纨绔，同样的“大聪明”！
“武藏，带人，送我王兄弟还有他们王家人离开渔阳，记得再把我们渔阳的特产给带上，送到地点把钱粮拿回来，你们才许回来哈。”
说完。
将已经坐麻了的二郎腿放下。
在转魂灭魄两小妾的搀扶下，林凡才一瘸一拐的回了公子府。
……
而此刻。
公子府内。
今日林凡的这一操作。
简直把蒙恬给搞懵了。
“所以公子凡这到底想干嘛！？”
“他打了王家公子，厄这不就是已经得罪了王家吗！？”
“之前还谩骂王离，按照王离的性子，他是绝对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真是怪了，公子凡今日的这些操作，这到底想干嘛呀！？”
蒙恬一脸不解。
不过此刻的扶苏则若有所思。
好一阵之后，才缓缓开口道，“难不成，小凡这真是为了我！？”
“为了我，即使被王家欺负，也要与王家合作，让王家在经济上与小凡他绑上一条船！？从而再也不敢在储君之事上三心二意了！？”
扶苏自言自语的声音很小。
“可是，不要王家的利润分成，给王家股份打折，小凡做这些，代价也未免太大了吧！？”
“而如果这些都是为了我，那我欠小凡的，可真多呀……”
一想到这儿。
扶苏就惭愧不已。
不过当扶苏又一想到渔阳城中林凡所推行的种种惠民政策时，扶苏就又是一愣，随即心中感慨道，“可是……”
“相比于你大哥我，小凡，你才更适合当储君吧！”
……
话分一边。
公子府。
今日忙了一天，在转魂灭魄的搀扶下，林凡来到了书房，而书房里，林凡的正妻汪粤早就等着了。
并一见林凡，就疑问道，“夫君，您这样对王家，难不成是真想借王家的势，去讨好王家，和他们合作！？”
将美人搂在怀里。
林凡故作神秘的摇了摇头。
“那夫君又为何在打了王开后，又送给了他一个大礼物！？”汪粤疑问道。
然而林凡则笑笑，“谁说我送他的是大礼物！？”
“盐，这种东西，怎会是私人能长期把持的！？”
“盐，为民生之本，没有盐，国家甚至会陷入混乱……”
“所以，盐铁官营势在必行，之前只是国家机器暂时迟钝，未发现罢了！”
林凡的话。
汪粤总是能瞬间领悟。
“所以，王家以为得了大便宜，实际上，不久后朝廷就会清剿民间食盐，然后将食盐纳入国家管理！？”
“王家虽得到了技术，但这技术，就只能是技术，而不能生钱！？”
抱着怀里的美人。
闻着怀里的芳香。
林凡点了点头，“知我者，娘子也！？”
“但王家和夫君之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呀，为什么夫君要这么针对王家！？”
“王家可是掌握了帝国一半的兵马，得罪王家，得不偿失啊！”
这边，听见汪粤的疑问，林凡心里顿了顿，并未言语。
只在心中暗叹着，哥啊，哥，我不想当皇帝，毕竟当皇帝一天事儿多，王离、赵高、胡亥他们三陷害你，我这可是在帮你哈！
（注：战国时期管仲提出盐铁专卖，汉武帝时实行盐铁官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