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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暗黑沁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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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阮玉清给凌风带来一个接一个震惊的时候,在京城外深山中一处茅屋外等了两天的玦情,耐心都要被磨没了。

    到底人在不在,按上次来的路线,人应该在这里才对!

    每多一分等待,玦情就多一份焦急,毕竟以凌风现在的状态,谁都不能保障他能够安然无恙。

    好几次玦情都想回京城去找凌风,可是想到自己的目的,又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而今夜玦情更加不可耐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心浮气躁之时,玦情听到了悠远绵长的琴声。

    听着心里的烦躁之感渐渐散去,玦情不自觉地闭上眼倾听。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玦情睁开眼睛,迈步向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等找到弹奏琴声之人,玦情停留在他的不远处。

    看着那人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一把古筝放在他的大腿上,随着他的指尖划过,弹奏出悠然宁静的琴音,和他前面流淌的溪涧相附和。

    听着听着,玦情感觉心底从未有过的心旷神怡,整个脑子都放空了一般,只有那不知何时会停止的琴音在脑海中回响着。

    当琴音停止时,玦情意犹未尽地睁开眼睛,抬脚就往前走去。

    可是只走了两三步,前方的人便出声道:“施主,请止步”

    玦情应声停下,对背对着他的人依然不失礼数地弯腰抱拳道:“慧慈大师果然如我所想,如今我有些疑惑,想请慧慈大师解答”

    “施主请说”慧慈没有回头,就这样背对着玦情回道。

    玦情也不在意,直接问道:“这里的一切是真是幻”

    “真亦幻时幻亦真,不过在于施主如何看待而已”

    “那么我的存在又是什么?”

    “不该存于此时之人”

    慧慈的回答让玦情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道:“我要怎样回到我该回去的地方”

    “阿弥陀佛”慧慈念了一句佛号,才给出答案“该回去的时候,自然就回去了”

    “也就是说时候未到,什么时候才是‘该回去的时候’”玦情忽然间急道:“我的朋友现在的身体很差,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出现意外?如果这一天到来了我该怎么办?”

    “施主无需急躁,施主的朋友吉人自有天相”

    “可是”

    玦情的话未完,那沁人心脾的琴音再次响起,涤荡着玦情的心灵。

    一曲终了,慧慈终是回过头,看向玦情,说道:“施主的心静了吗?”

    吐出一口浊气,玦情回道:“现在好很多了,多谢大师可惜人世纷繁,有太多的悲欢离合,静下的心,还是会乱会燥会悲会痛”

    “施主若是不弃,和贫僧在山间游历一番,如何?”慧慈笑着提出邀请。

    玦情微微一愣,摇头道:“我放不下我的朋友”

    “施主大可放宽心,你的朋友自有人护着”

    “但我还是不放心,那人现在可”玦情脸上闪烁着担忧的神色,但是不知为何玦情想起了最初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阮玉清将手放在凌风头顶,问着他是谁的场景。

    接着玦情抬头问道:“大师想要我留下,那么请恕我再问一个问题,我的留下是否对我的朋友有利”

    慧慈笑而不语,然这一次玦情却不再犹豫,弯腰低头道:“这段时间就打扰大师了”

    玦情决定了留下,凌风在约定的时间没有在阮玉清以后住的地方等到玦情。

    凌风一点也不担心玦情,转头去找被阮玉轩天还没亮就叫走的阮玉清,可在府内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就继续乖乖回到阮玉清的房间里等着,坐在凳子上玩着上面的茶杯。

    说是玩,凌风只是用手指头在戳杯子,虽然能控制自己的手不穿过去,但是他也没办法推动杯子,或是把它拿起来。

    这样的感受,在他用‘透视’的时候差不多,可以将目光放在障碍物上,也可以透过障碍物,看清背后的东西。

    可是无论他怎么试,怎么集中意念,他都没有办法真正地触碰到实物,要是可以他就有办法和阮玉清交流了。

    对着眼前的茶杯,凌风长吁短叹,要是阮玉清一直都可以看到他,一直都可以听到他说话,那该有多好。

    如果是这样,他或许真的可以改变阮玉清的命运,就算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就算不会与阮玉清相识,他也想要阮玉清幸福快乐,哪怕会是短暂的,至少也曾经拥有过。

    凌风一直胡思乱想着,幻想着很多不切实际的生活,太过于投入,以至于阮玉清进门的时候,凌风没有立即发现。

    在阮玉清‘啪’地一声将佩剑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凌风直接被吓得跳了起来,看到阮玉清阴沉的脸色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小心翼翼地做到阮玉清旁边,凌风猜测着“玉清,是司徒翰临惹到你了吗?火气那么大”

    不管阮玉清听得到听不到,阮玉轩紧接着走了进来,甚至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就嚷道:“玉清,我知道翰临在哪儿了,那家伙压根就没有出宫,皇上下达了让你进宫的口谕后,就一直劝阻皇上,皇上烦了,本要把他轰出宫,那家伙死活不愿,现在在御书房外跪着呢”

    阮玉轩一口气说完自己要说的,才察觉阮玉清浑身散发的低气压,勉强笑道:“玉清,你不要担心,更不要生气,现在逃逸的叛军还没有全部抓到,翰临也才救过驾,还是皇上的亲儿子,不会一不小心砍了他的”

    “那可难说”阮玉清的声音要多冷就有多冷“凭慕容言明那张能言善辩的嘴,说不准就能挑起皇上的杀意”

    “慕容言明不也是叛军,你今早就去找证据,找得怎么样”

    “什么都没有找到!”阮玉清压着怒火道:“包括以前发现的证据都被销毁了”

    “慕容言明的动作有这么快?”

    “不是慕容言明,是慕容卓”

    “那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阮玉清斜视着阮玉轩“慕容卓虽是慕容言明的儿子,却是十殿下的心腹,难道十殿下也参与了叛变,可是不太可能啊,不然他也不会保护二殿下”

    阮玉清思索着,可是始终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对阮玉轩道:“玉轩哥,你帮我打探一下十殿下醒过来没有,有没有什么异动”

    “嗯”阮玉轩点了点头,试探着问道:“那翰临”

    回头瞪了阮玉轩一眼,阮玉清怒吼道:“进宫把他拖出来!”

    “哦”阮玉轩在阮玉清话音未落的时候,便转身小跑着出门。

    阮玉清似是不放心,又追了出去,叫道:“玉轩哥!等等!”

    跟着出门的凌风,似是听到了阮玉轩急停的刹车声,而阮玉轩还没停稳,阮玉清就飘到了他的前面,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玉轩哥,慕容言明和皇上的人盯我盯得很紧,我是没有办法继续一些隐秘的行动了”

    “翰临和十殿下,还有慕容言明都要拜托你了,你千万要以大局为重,不要感情用事,这可关乎翰临和我们阮家人的性命!”

    “我知道!”阮玉轩也明白形势,可是凌风盯着阮玉轩紧握的双拳,很怀疑阮玉轩的自制力。

    这一次阮玉清没有阻拦阮玉轩离开,而凌风看着阮玉清有些抓狂的脸,终于明白阮玉清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就算有慕容卓的阻拦,阮玉清亲自出马,也因不会一无所获,但是在找证据之前,尾巴太多,而且还是都有本事的,现在的阮玉清甩不开也很正常,所以在无功而返的时候,憋了一肚子火。

    可是那火气下面,就是阮玉清对身边的人,无尽的担忧,要是她不能在死之前,将敌人也一起带走,阮家该怎么办?

    父帅老了,又常年在边境,朝堂上的小动作防不胜防。

    阮玉轩虽是行军打仗的一把好手,可是面对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还是太嫩,要是他一个人恐怕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回长吁短叹的变成了阮玉清,难得看到这么多愁善感的阮玉清,凌风真想大笑着告诉她。

    无论是阮家还是司徒翰临都会好好的,他们还会迎来一个很温柔的皇帝,而她也会有自由潇洒的时候

    想到和阮玉清相遇的种种,凌风也陪着阮玉清多愁善感。

    接下来,监视阮玉清的人越来越多,不止阮玉清有所察觉,连阮府的人都有所察觉,可见慕容言明和皇帝对阮玉清的忌惮程度,不过对于这个无论是阮玉清还是阮府的人,都采取无视的态度。

    可是接连着一个接一个不好的消息,都让阮玉清有了大杀四方的冲动。

    司徒翰临跪在御书房外,死活不起来,慕容言明的把柄又抓不到,可疑的司徒俊弦至今都昏迷着,而且阮玉轩还发现了司徒俊弦趁乱杀害众多皇子的蛛丝马迹,可惜一点证据都掌握不到。

    在阮玉清度日如年的三天后,阮玉轩也一声不响地跑去和司徒翰临一起跪着了,气得阮玉清差点把她住的房间给拆了。

    最后,阮玉清极其疲惫地对祥叔说:“江清被刺杀身亡!阮玉清治病归来!”

    祥叔领命离去,阮玉清在这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躺倒在一片狼藉的房间的床上。

    她喃喃道:“父帅,或许应该听你的,江清早就应该死的,总叫玉轩哥以大局为重,可是最不识大局的人,是我阮玉清啊!谢谢你,父帅,给了我肆意潇洒的时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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