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这个房间出过人命你们知道吗?
沐晓晓是真的饿坏了,所以一个一个面包接着往嘴巴里塞,而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也直接把舒蕊和宋曼青吓到。
“诶,我说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吗?我宋曼青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像你这种吃相的人。
还有,这里没人跟你抢,你悠着点吃,免得呛死,我和小哑巴有理都说不清了。”
宋曼青一边帮沐晓晓拆着面包,一边轻轻说着,眉眼里的诧异却更加深沉。
“咳咳。”突的,沐晓晓因为吃得太急,还当真被呛住了。
舒蕊一看她呛得脸色涨红,忙起身去帮她倒水。
宋曼青这会也是被她吓了一大跳,伸手就轻拍她后背安抚。
嘴巴却不饶人道,“你看吧,我话才说完,你就想害我和小哑巴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收敛点吃,我就把东西收了。”
“别,别收,我饿,真的好饿。”沐晓晓一听她说要收东西,脸色倏的一阵煞白。
她自己都忘了她到底饿了多久,只知道这饥肠辘辘的肚子若是再不填点东西进去,怕真的会撑不住倒下了。
“行行行,我不收,但你倒是慢点吃啊,你想死可别祸害我和小哑巴,别我们做个好人还把自己弄去牢房,那就亏大了。”
沐晓晓被她如此一说,狼吞虎咽的吃相这才有所缓和。
只不过,吃着吃着她突然就呜咽哭了起来。
宋曼青和舒蕊:“……”
每个人心里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痛苦,就像小哑巴,所以宋曼青见沐晓晓哭,没有直接追问,而是安静的做个倾听者。
许久。
待沐晓晓情绪缓和后,她这才道,“说说吧,你刚刚嘴里说的钱包怎么回事?你的钱包怎么会在这?你是这里员工吗?”
宋曼青一连串的问话让沐晓晓突然身体颤了下,红肿的眼眶木讷抬起,她的记忆开始回到黎梦让她帮她买止痛药那天。
只不过,这些事她不敢轻易跟人说,毕竟经历了温语灵想杀她灭口的事,她对人都不敢太过信任,戒心也更是犹为严重,特别还是算不上熟的人。
“这个房间出过人命你们知道吗?”沐晓晓抖着声音开口。
宋曼青赫然瞳孔一睁,还没出声,沐晓晓又道,“那个死者是我朋友,我之前来这里找她把钱包落下了,再后来她出事……我,好长一些日子都不敢再过来。
我总觉得她的鬼魂还飘荡在这房里,而且我还听说她死得极其惨。
脸被人划破,遍体伤痕累累,还有她的舌头也被人割了,听,听说她到死时眼睛都是睁得大大的。”
沐晓晓是事后才打听到的这些,说实话,她真的没想到温语灵会残忍到极致。
灭她口就算了,竟然还让她死得如此惨。
“天哪。”即便宋曼青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口里的话会悚人,却没想到会是如此吓人。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得不体面,何况她刚刚还说这房间的女孩连舌头都被人割了。
“那你朋友为什么会被人杀害?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沐晓晓摇头,假装不知情道,“我不知道,她没跟我说过。”
宋曼青又问,“那你呢,是怎么回事?因为一个钱包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不至于吧?”
沐晓晓早料到她会这么问自己,回答,“当然不是,不过我所有的银行卡和证件都在钱包里,她出事后我又不敢来拿,这才把自己饿成这样。
而且因为我和我朋友交好,我担心杀她的人会找上我,所以才躲躲藏藏不敢现身。”
她的这个说法,到是没让宋曼青再说什么,毕竟她朋友死得那么惨,对方想斩草除根也不是不可能。
“小哑巴,你怎么了?”
突然,宋曼青发现舒蕊脸色不对,准确说是她的脸很白很白。
还有她眼眶,已然蓄起了层层晶莹,而那些晶莹里藏满了痛和苦。
被割了舌头,这句话让她情不自禁就想了哥哥,想到了他临死前遭受的那些非人对待。
心脏突的像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剜着,还有身上又一次发作的毒,都让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抬眸,她涣散呆滞的目光仿佛看到了爸爸妈妈,还有哥哥。
“小蕊,看哥哥给你买了什么?”
“小蕊,等哥忙完这阵子就带你去旅游。”
“小蕊,听话,哥哥在工作,不许任性,早点休息。”
“小蕊,小蕊,小蕊。”
舒洵低低沉沉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撞进舒蕊脑海,她却死死揪紧领口声嘶力竭哭了起来。
宋曼青见她哭得难过,以为是她身上的毒发作如此,慌忙起身去给她倒水。
顺带她还偷偷把刚刚在包厢里,拿到的那粒解药放了进去。
“小哑巴,快喝点水。”宋曼青把她扶起,眼里全是心疼担忧。
舒蕊却死死捂着疼得不能自主的心脏,眼泪一串串滚落。
怎么办,她现在记忆里全是哥哥痛苦的凄惨哀叫声。
“小哑巴,听话,快把水喝了。”宋曼青见舒蕊没有要喝水意思,心里有些着急。
手上动作更是直接强硬把杯子递到她唇边,恨不得给她灌下。
话说,这个小哑巴性子也真是犟,这都痛成这样了,竟然还不张嘴。
沐晓晓看着脸色不正常的舒蕊,讪讪问,“她怎么了?”
“中毒了。”宋曼青淡声说道,随后慢慢把杯里的水喂进舒蕊嘴里。
“中毒?”沐晓晓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次日中午。
温道远终于现身在了医院,厉箐一见他出现,突然就疯了般朝他扑了过去。
眼里更是布着一夜未睡的腥红,“温道远,你还是个人吗,竟然把灵儿打进icu,而且你知不知道昨天要不是我回来及时,灵儿她……”
“她怎么?死了吗?死了好啊,老子棺材都给她准备好了。”
温道远的声音清冷淡漠,就仿佛温语灵根本不是他女儿般。
厉箐看着眼前面色冷清的男人,突然有瞬间觉得他太过陌生,陌生到她和他朝夕相处的这几十年仿佛是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