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交谈
“孙儿明白了。”
我一看老爷子语气变软了，我这是打蛇顺棍上，趁机讨好老爷子，老爷子的脾性摸透了一点。
就是不希望小辈们疏离自己，人老了就是这样。
“事情虽然做的不地道，但做了就要绝了后患，人无信不立，人不狠不成事，量力而行。”
我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老爷子的看法。
毕竟老爷子吃的盐比我过的桥都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爷爷，孙儿受教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孙儿顿时茅塞顿开，文思如泉涌，谢谢爷爷。”
陪着老爷子喝会茶，唠唠家常，基本上都是爷爷在说，我在听。
偶尔插上一两句调节一下气氛，气氛其乐融融，一片祥和。
我知道爷爷年纪大了，有午睡的习惯。
没有过多的打扰，就告辞离开了书房。
下了楼，来到自己的房间，还是自己上次离开的样子，看来爷爷没来过。
爷爷特别注重个人隐私，这一点我特别推崇。
老爷子吉祥安康，呵呵了。
小辈的礼节做足做厚，应该加分不少吧，希望自己再接再厉了。
赵亦睡得不踏实，房间里太安静了，缺少了战场上的氛围。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半梦半醒之间了。
起来看看时间，晚上八点，现在还早，再也没有了睡意。
悄悄下了床，门口两位陪护在打瞌睡，我在想是不是可以逃出去，出去了又能做什么，检举揭发。
有人信才行了，两眼一抹黑，没有门路，要是撞到枪口上，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好吧，以静制动。
躺在床上数着绵羊，五万只羊在脑袋里挤来挤去，终于晕乎了。
叮铃铃，电话铃响了。
“喂，那位，哦哦哦，是魏少爷，请吩咐，好的好的，一切照办，放心。”
“等等，冯少交代的事情虚与委蛇就好，咱们不要陷的太深，我与赵亦没有冲突，明白。”
电话那头随之沉默，也是明白了我的用意，聪明的手下，用起来就是顺手。
是该奖励一番了，要想马儿快跑，要吃好草。
随之挂断了电话。
我托着下巴，摩挲着下巴稀疏的胡须，是该有个交待了。
圈子里势力繁杂，一不小心麻烦不断。
人情交换，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天天来，有时很突然，处在里面，让人心烦意乱，可有些人有些事情就是没法拒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自由是多么的美好。
考虑到冯少的事情有了涟漪，回个电话给个交代，人情就落下了。
嘟嘟嘟……
咔一声，对面接起了电话。
“冯大少爷，别来无恙啊，你的事有着落了，你可以派人去打听，一个人情不要忘记了，说好的不要变卦，呵呵呵……”
“咱们兄弟谁跟谁了，瞧好吧，承了兄弟的情，哥哥记得你的好，有事招呼着，风里来雨里去。”
怎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这孙子，大人情给老子缩水了一半，都是混的，人精人精的。
“好好好，人情记得就好，改天有时间了，兄弟请客一块喝酒，必须来啊，一条龙走起。”
“好说好说，没什么事挂了啊，忙着呢。”
“那就回见，拜拜。”
“拜拜。”
我挂断了电话，心里很不舒服，这孙子当时说的好听，天大的人情，现在给我出这么一出。
以后还是不要深交的好，人情不外乎买卖，坐地起价，你来我往，整这么逼近底线的事情。
人品不咋地，少来往为好。
想了一下，你这孙子给我这样，我就办事参些水分了，不为过吧。
你做的了初一我就过得了十五，咱不能无缘无故吃亏。
我看着这崽子还是以前那样无耻，少交为好。
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交代几句。
嘴角流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隔空过招，鹿死谁手还不一定了。
背着手吃宵夜去，难得今天高兴和老爷子小酌了几杯。
痛快了。
这一夜，赵亦辗转反侧，到天亮才睡踏实，伤口感染发烧了，梦中有响起了那个声音。
“大道已死，苍天当立，希望你能完成吾的所愿，当达到一定的层次，你会明白一切，吾守候你的十日不多了，望君以后安好，哎……”
一声长长的叹息回响在天地间，好多高手晚上都感受到了那股苍凉的气息。
一个个惊骇莫名，不敢随处查看。
在某处高山独自修行的老人，白胡子一大把，面容看起来一甲子的样子，站起来，抬头盯着天空。
心中想起儿时师傅说过的话，这世界看似简单，实则不简单，不要好高骛远，须知一山还比一山高，当你哪天心中响起战栗的声音，徒儿你的机缘来了。
找到那个机缘，你就能再进一步，或许更高的层次，望你亲之善之，仙道可期，切记切记。
明白么！
师傅的尊尊教诲犹在耳边，浑身都激动了起来，有生之年何其有幸，师傅你给徒儿好好说说，怎么就这么撒手人寰了。
你这不是恶心徒儿呢么，遗言都不交待清楚，还天机不可泄露，都说那么多了，还在乎那么一两句。
小气。
同样的一幕还在其他的地方上演，并不是大家都不知道，层次不够，那就不是秘密了。
几个上古隐秘大族依稀有祖训传承，其他一些大族没落，这样那样的原因断了传承。
子孙不争气，偌大的基业挡不住时间的摧残，没落是一定的。
一句叹息一发不可收拾，各种私密信息或打电话，或通过其他途径迅速传递。
多年不见的老古董纷纷回归闹市，命令一条接着一条吩咐了下去。
圣都的气氛更加压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行尸又要发动大战了，闹的人心惶惶，流言满城飞。
圣都的水更混了，没有人辟谣，上层集体沉默，好似有无形的大手操纵这一切。
当这些发生的时候，赵亦睡的香甜，嘴角的口水打湿了枕头。
不仔细看，眉心刚刚有金光一闪而逝，同样的一幕也在重伤垂危的赵岩身上发生，两人都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