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问：为什么神父们都很羡慕日本人？
“帕文，你这该死的蛆虫！”
“我只恨你，为什么没有死在昨天的袭击里！”
来人丝毫不给面子，语气恶毒地诅咒道。
他身上穿着华丽的主教袍服，白底色布料上有着银线锁边，袖口、胸前处，还有以金线刺绣的圣徽。
穿金戴银，非常华丽，这是旧世界神职人员的常见制服风格。
顶多根据所在教会不同，配色和圣徽有所差异。
但比较奇特的是，来人的圣职者礼服上，这三处部位的圣徽，却分别是各不相同的。
这通常来说不可能出现，因为一个教会不可能同时尊奉三位主神。
仅有一种情况下例外。
——三姐妹会。
这个教会比较特殊，由曾经三个独立的教会融合而来。
他们尊奉三位不同的主神，而这三位善良的女神，恰好都在守序善良阵营之中，
分别是，
‘正义与苦难之神’；
‘慈悲与救赎之神’；
‘流水与治愈之神’。
由于都是女神，且司职接近，搭伙一块过日子。
跟所有魔法少女团队一样，有个组合名，叫‘正义三姐妹’。
当然，搭伙是好听的说法。
实际上，从组合的title、圣徽的布局也看得出来。
后两者在这个阴盛阳衰的家庭里，只是添头。
‘三姐妹’之中只有‘正义之神’最为强大，另外两者则次之，战斗力也不怎么样。
且‘三姐妹’也并不是狭义上的姐妹。
而是一种宗教含义。
其释义为，‘女性生命中的三个阶段’。
‘正义与苦难之神’的形象是女骑士，
象征女性最富有活力的壮年，对应因创造力而无所不能的‘现在’；
‘慈悲与救赎之神’的形象是盲眼老妪，
象征女性充满阅历和智慧的老年，对应饱经风霜、从而得到开悟的‘过去’；
‘流水与治愈之神’的形象则是戴花冠的少女，体态接近萝莉，
象征女性充满希望、天真、以及美好愿景的童年，对应具备无穷可能性的‘未来’；
她们的教会开办免费学校，提供赈济，还扶老太太过马路，帮小盆友找猫咪
总之就是像陆老爷这样的坏包看了，会自惭形秽的标准老好人。
三姐妹会也属于最受老百姓们追奉的教会之一，与大地母神教会不相上下。
后者司掌大地，间接控制农业生产这一文明社会的命脉，因而广受老百姓崇拜。
三姐妹会能与之并列，可见民间声望之高。
不过，这个纪元是人类主宰的纪元，
神的归神，人的归人。
信仰虽然受到诸神引导，可诸神也没法管到每一个地方。
任何一个教会，都有可能诞生害群之马，即使三姐妹会也不例外。
比如说，被帕文男爵拿捏了的这个家伙，
他的身份，相当不一般。
斗篷兜帽掀起，露出一张面带怒色的苍老脸庞。
“说吧，贪婪的豺狗！”
“你到底想从神的仆人这里得到什么？”
阿尔瓦主教一脸愤怒地注视着这个通缉犯。
“诶呀，这时候就是神的仆人了？”
“以前在销金窟里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帕文讥笑道。
老主教面色阴沉，很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说的也是，谁会喜欢自己不光彩的事情被天天用大喇叭刷屏播放呢。
何况
他的爱好还比较独特。
好吧，作为一个标准的中世纪神父，阿尔瓦有着堪称神父刻板印象的爱好。
他喜欢一种东西，一种日本人十分讨厌的东西。
具体名字不提也罢，总之浴霸老哥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在如今的米德兰，其实并不算小众。
毕竟人一有钱有权，就立刻变坏，常规领域坏无可坏，就会开始搞偏门。
好比西海岸诸国的富商之中，基佬问题就非常严重。
但阿尔瓦的性格非常偏激。
因此他的玩法比较重口、数量比较庞大、次数也比较频繁。
而处理后续的方式，更是十分狠辣。
是连河坝老哥都要骂一句出生的程度。
对付这种喜欢以神之名、凌虐弱小的家伙，帕文男爵很有手段。
一开始对方还扭扭捏捏，捏着鼻子参观男爵为他精心打造的正泰天国。
半推半就地动手了之后，催更新催得比谁都勤。
阿尔瓦主教在那些可怜的小家伙身上肆意发泄邪念的时候，确实想到过会被曝光的一天。
但他并不在意。
在他看来，帕文虽然爵位不高，可背后的关系网，那叫一个可怕。
有些与之结交的大人物，咖位之高，连他这个三姐妹会的大主教都暗暗心惊。
铁打的靠山，说塌就塌？
帕文的确是黑手套，但其实很有商业信誉。
阿尔瓦猜得到，对方肯定不像嘴上保证的那样、‘绝对尊重客户的隐私’。
而是会偷偷收集他行乐时的黑料。
他只是坏，并不是蠢，真正的蠢人也不可能爬到大主教的位置上。
但只要双方不产生真正不可化解的利益冲突，帕文绝对也只会老老实实地保管好这些黑料，永远不让它们公之于众。
如果他连这种地下世界里最基础的潜规则，都敢违反，那么其他享受过他的招待的大佬们，指定也不会乐意再与之保持合作。
‘大人的世界’，说白了就这么简单。
没有人会违背自己的利益底线和立场底线。
而只要互相之间不打破对方的底线，彼此之间就有的谈。
谁曾想，
就是那么平平无奇的一天里，这个堪比君堡爱泼斯坦的皮条客就突然倒台了。
他曾经的靠山，几乎全都变成了现在的敌人。
得知这个消息的阿尔瓦主教非常焦虑，
接到帕文的密会邀请之后，即使心中七上八下，也还是按捺住怒火前来赴约。
要知道，双方的合作可不止是那点裤裆里的破事。
虽然这话可能非常难听，
但玩死百来个小男孩的事情，在这个愚昧昏暗的封建社会里，真不叫个事儿。
这不是经历过无数次社会变革的原本世界，
在米德兰，贵族甚至不认为平民算是个人。
那些劣迹，的确会导致他作为一个神职人员最重要的‘声誉’，被彻底摧毁。
但不至于让教会要了他的命。
相比令人不齿的爱好，阿尔瓦挪用教会资金的事情，才是最为致命的黑料。
作为三姐妹会在君堡最大的驻地、‘福音教堂’的大主教，阿尔瓦手头的权力极为庞大。
从总部圣堂发运而来的物资、本地教区善男信女的捐赠、君堡皇室许诺的援助
所有资金调动，都从他的案头经过。
过去的几年里，阿尔瓦可没少通过帕文、以及帕文背后庞大的黑网络，从中获取好处。
把公家的，变成自己的；
让公家亏一千万，只为让自己赚一百万。
这可以说是所有官僚都一点就通的被动技能，跟出厂设置一样。
几年时间里，他们狼狈为奸搞了多少单，阿尔瓦自己都数不过来了。
他只知道，若是自己的事儿发了，
米德兰就又多了一个要被圣武士追杀到天涯海角的人。
“听着，帕文，”
老主教又一次深呼吸，
努力压住心中的杀意，尽可能放缓语气，
“对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
“但现在我没法掺进去，更不可能给你提供庇护，要知道那些圣武士一旦发起疯来是没人能制得住的，哪怕我是大主教也一样。”
“眼下我只能”
“为什么不换个思路呢，主教阁下？”
帕文男爵笑吟吟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
“其实你我都很清楚，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永远没法回头了。”
“换句话来说，即使我帕文现在不告发，你也迟早有一天会被帕尔文、帕尔瓦、或是帕尔温之类的家伙揭穿。”
“那么大的漏洞，你拿什么去补？”
“”老主教一言不发，但眼神有些闪烁。
“所以对你我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个大漏洞，和破了洞的房子一起，彻底消失。”
帕文男爵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你不妨把话说得明白一点。”
“你知道，当粮仓被巨龙的一口吐息烧成灰的时候，就没人再能数的清里面曾经有过多少亏空。”
制造热点，调虎离山的法子，不只有陆畅一个人会用。
“想一想，阿尔瓦，”
“假如这伙萨克森人死在君堡边上，会发生什么？”
“见鬼，你真的已经疯了！”
“哈，多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