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加量又加价
说来很奇怪。
大概是出于某些概率学上的问题。
陆畅在利用秋日王国的源晶石觉醒之后，
同时觉醒了‘风’、‘雷’两种领域，成为了一名典型的大气学派法师。
但偏偏在‘雷电’这一领域上，他如蒙天赐一般，自主掌握了大量天赋法术。
而‘风’领域上则并没有。
像这样无师自通、没有经过学习就直接获得释放能力的法术，便是所谓天赋法术，
在满大陆多如牛毛的施法者之中，这种情况并不罕见。
通常来说，这是由于对某一超凡领域的亲和性过高所致。
可见陆畅在雷电领域上的天赋应该比风之领域高，且高得多。
这也挺好，符合他的预期。
大气学派之中，风之领域相对温和，以迅捷著称，
可雷电领域的杀伐性，却是所有超凡领域之中都数得上号的。
其攻势迅猛暴烈，即使火焰领域也难以与之相比。
实际上这两个领域之间的神秘学联系，本来就很接近。
精修大气学派的施法者，在烈焰学派上的造诣往往也差不到哪里去。
“奇怪，莫非本老爷还有成为雷电法王的资质？”
陆畅在超凡觉醒之时，从虚空裂隙之中得到了大量雷电领域的天赋法术，
基础的有‘雷击’、‘雷枪’、‘电火花’、‘麻痹之触’之类；
高深一些，则是‘球状闪电’、‘闪电链’、‘雷云风暴’、‘天雷轰顶’等等。
领悟了大量天赋法术，他自然不会藏私，
将其中能说得清楚的部分，与小艾和盘托出。
并在随后重新转为学生身份，
被小艾老师传授了风之领域的大量基础法术。
后者由于当初那一枚风元素领主遗骸的原因，在这一超凡领域上造诣颇深。
双方互通有无，很是丰富了一波技能栏。
有了理论知识，自然就需要实际演练。
碍于场地有限，陆畅没敢火力全开，简单上手了几种基础法术。
至于结果
“卧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陆畅和小艾一块，费劲地驱散了不稳定的球状闪电，忍不住擦了一把冷汗。
——他的法术，威力似乎有点太大了！
威力极大，消耗也忒大，
按小艾的说法，理论上应该直径不到十公分的球状闪电，
被他一用出来，就有卡车轮胎那么大，还隐隐有分裂的征兆。
要不是狗男女眼疾手快，立刻驱散，差点把整座房子都炸塌。
并且一使出之后，几乎吸光了他浑身魔力，榨成人干。
先前测试的电火花、雷枪之类一二环魔法，也有些离谱得过分。
“我怎么越看，越像是有超魔专长的样子呢？”
小艾揉着发红的小手，嘀嘀咕咕。
“细说，不差你那点流量。”
“超魔专长，是多种施法天赋的其中一类，而根据我刚刚所看见的情况来判断”
射程暴增好几倍、比‘闪电喷流’还夸张的‘电火花’；
——疑似‘法术增远’；
可以握在手中挥舞、而非一凝聚就得立刻脱手的‘雷枪’；
——多半是‘法术延时’；
比卡车轮胎还大、超出正常体积至少四倍的‘球状闪电’；
——不好说是‘法术强效’，还是‘法术极效’；
还有一点，
陆畅测试中全程都没有吟唱，哪怕一个音节都没有；
——这毫无疑问是‘法术默发’。
“四个超魔专长，足足四个啊！”
“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小艾叽叽喳喳地说着，比陆畅自己还兴奋。
明人不说暗话，小艾老师也没见过这场面。
狗东西运气这么好，酸了！
陆畅自己倒是有点茫然。
似乎是狗屎运之神保佑，自己终于又有点高光时刻了。
施法恒定各种超魔专长，比太深都牛批，
可
为啥感觉有点郁闷呢？
“消耗这么大，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啊！”
他眉头紧皱。
加量是好事，加价就蛋疼了。
陆老爷是什么人？
他可是能忍足一整年不看购物车，专等618、双十一、冬促夏促，才一次性清空一整年购买清单的老仓鼠。
至于上并夕夕挑选廉价平替产品更是三天两头常有的事。
对于一个下楼买泡面都得花五分钟时间、用三寸不烂之舌从小卖部老板那再毛走一根火腿肠的选手来说，省钱意识几乎是刻进骨头里的。
哪怕他死了，推进炼人炉里，都要专门找火化送小盒的殡仪馆。
各种五花八门的超魔专长、极效法术，
看似牛逼轰轰。
实则不然。
陆老爷心里是有一本账的。
谁-85％off，谁就是小甜甜；
谁国区提价，谁就是牛夫人。
当然，主要是因为，陆畅现在还只是个萌新一级法师。
他那个不知道该不该叫星旋的怪东西，里头的魔力储量极其有限。
又因为莫名其妙的恒定超魔专长所致，任何施法都耗蓝暴增。
闪电箭再好，也撸不了多少发。
何况它还同时消耗魔力和魂力，相当于拥有极度阴间的双血条。
这很不好。
比起只要魂力就能从虚空里当场提货的各种异界weapon，成本更高。
还不是一般的高。
按小艾老师的亲身经验：
一道经过短暂吟唱、全威力释放的二环风刃术，
其射程大概在五十米左右，超过这个范围就随时开始溃散。
而杀伤性大致是五十米内，能劈开至少十五毫米厚的锻铁胸甲。
相比之下，陆畅从虚空里抓一支l96a1，消耗的魂力大致也是这么个数目。
可后者的穿深远超前者，至于射程那就更不是同一个级别上的数字了。
何况它还能用较低的成本从虚空补充弹匣，且不需要了还能扔回虚空回收部分精神力。
可以说是提供了大量进阶选择。
倘若陆畅更不讲究一些，不考虑自己没有能力进行的远距离狙击，只考虑全威力弹的杀伤力。
抓一支索姆河成色的老李，又或者凡尔登成色的g98，
消耗的魂力还能再低一个数量级。
毕竟这种一战老古董的用料加工水平，相比aw系列这种来自精密国际的昂贵艺术品，那可是天差地别。
“两者的成本优劣一目了然，”
“只不过异界造物存在一个巨大的缺点”
“没法光明正大地使用。”
小艾帮他补完了这句没说出口的话。
陆畅点了点头。
正是如此。
当初刚刚降临的时候，因为情况危急，他没来得及仔细规划，
于是留下了不少疏漏。
那一晚使用的无人机，因为消耗问题，加之太过显眼，他的确是回收了。
可最初被他从虚空中抓出来的，那支格洛克17，却是因为当时太过匆忙，没来得及毁尸灭迹。
哪怕退一万步猜测，它已经在火场中烧成难以辨认的残渣。
但ks-23发射的钢珠、mon-50爆炸后溅射的弹丸以及破片
这都是不可能真正被完全损毁的痕迹。
若是有朝一日被追踪到地下水道里去了，那边遗留的蛛丝马迹可就更多了。
“光是为了避免曼老二的注意，这些异界造物就不能随意暴露，”
出于这个目的，陆畅早已养成了回收垃圾并扔回虚空的习惯，但这并不能确保万全，
最好的选择当然还是尽可能不要用。
要用了，就别留活口，避免任何目击者传递讯息。
“即使脱离了他的追踪，成功逃到所罗门帝国之外的地区，同样还是尽可能不要暴露为妙。”
小艾摇了摇头。
她还希望狗男人能守自己一辈子呢，自然是永远也不被那畜生发现为妙。
这一点不用她说，陆畅也明白。
超出这个世界好几个时代的异次元造物，想想都知道会让那些整天琢磨如何更进一步的高阶大佬们，疯狂到什么地步。
哪怕陆畅明确表示，这些全是科技侧的产物，跟神秘侧没有半毛钱关系，也不会有用。
大佬们的世界哪有道理可讲，道理就是人家指定的呢。
除非自己能成为和他们一样的大佬，
否则即使是剖心挖肺，他们也会榨出自己身上任何一丝的秘密。
跟他们解释科学原理没用。
除非等剖心挖肺结束了，连灵魂都抓出来煅烧万年，确认尸体上没有藏着他们想要的秘密，
大佬们或许才可能勉强考虑一下，他的遗言能有几分真实性。
基于这个原则来考虑，
成功觉醒超凡，好歹也让他有了新的伪装。
一个使用异界造物战斗的外来者，想融入当地社会那是开玩笑。
可一个风雷双修的大气学派法师，无疑就没有那么引人注目了。
将本体的大气学派与死鬼巫妖的灵巫马甲，交替使用，
完全可以让他接下来的旅程一片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