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杀人
陈潇扛着个人,奔出去一里多地,发现身后确实没人再跟来之后,才在一处草地上把肩上的人给放了下来。
陈潇赶紧打坐休息,让自己快速恢复体力。
刚才的打斗和狂奔,让他几乎脱力。
地上那人忽然醒了过来,猛的坐了起来,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绳捆上了。
陈潇注意到动静,蹭的站了起来,把匕首抵向那人咽喉,寒声道:“老实回答我,你们为什么要围攻我,你们是什么人,老实回答,否则,死!”
那人犹豫了片刻,没有回答。
陈潇耐心不多,刀尖一动,那人只感觉喉咙处传来一阵尖锐刺痛,有液体从脖子上流了出来。
那人吓的魂不附体,哭丧哀求道:“我说,我说,少侠,你不要杀我。”
陈潇道:“说吧,否则,这荒山野岭,死个人,恐怕和死条野狗也差不多。”
那人忙道:“小的说,我是丁家的护院,你的朋友被绑去了丁家,关在了后院的一间厢房里。”
“丁家?”陈潇眉头一皱,道:“丁新主使的?”
那人道:“对,是三少爷是丁新。”
陈潇道:“丁新要做什么?”
那人道:“三少爷好像知道了你的一个赚钱的秘密,想要问出来,所以就抓了你的朋友,但你的朋友被打的遍体鳞伤也不说,只说是帮忙的,也不清楚。”
这个丁家护院是个胆小鬼,被吓破了胆,现在什么都说,一点也不隐瞒。
陈潇听后冷笑,原来如此。
“你带路,去丁家!”陈潇命令道。
“是,小的遵命!”丁家护院答应的异常干脆。
陈潇不放心,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粒药丸,递到了那人嘴边,道:“吃下去!”
丁家护院盯着药丸,嘴唇颤抖的厉害,几乎说不出话来。
陈潇伸手捏住他下巴上的穴位,其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陈潇顺势把那粒药丸给塞了进去,寒声道:“这是我的独家毒药,你只要听话,办完事,我就给你解药,否则,没有解药的话,三日内,必然肠穿肚烂而死。”
那人吓的几乎要尿裤子,连声价带着哭腔的道:“小的一定听话,一定听话!”
陈潇担心丁新他们提前回去,便催促那人带着自己全速前进。
舟溪县城面积不大,二人只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便来到了丁家。
丁家在南城,是个小富之家,住着三进的宅院。
陈潇在那人的带领下,很快找到了关押郭一飞的地方。
在一个堆放杂物的后院厢房内。
居然还有一个护院模样的人在看守,不过此时正在打瞌睡。
此人手里拿着一个根柳条模样的棍子,上面沾满了血迹。
借助灯光,陈潇隔着窗户看到了躺在一堆干草之上的郭一飞。
身上布满了被鞭打的血痕。
陈潇心头火起,来时的路上套了那个护院的口风,这丁家在舟溪县南郊是一霸。
仗着家中有几个学过武的和有些钱财家底,到处欺男霸女,坏事没少做。
又因为家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整个丁家又凶狠又贪婪,见到什么能发财的东西,就异常眼红。
陈潇悄悄绕到厢房正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将这个倒霉的看门人割喉。
然后迅速进屋,将郭一飞手脚上绑着的绳子割断。
郭一飞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才发现是陈潇。
激动的双眼涌出了泪水。
“潇哥,是你啊!”
“别出声!”
陈潇一把抓起郭一飞扛在了肩上,迅速出了屋门,翻出院墙,快速远离了丁家宅院。
跑出去一段路后,发现那个护院仍旧跟着自己。
陈潇停下来回身道:“你走吧,我不杀你,给你的药是假的,没毒,吓唬你的。”
“啊,少侠此话当真?”护院目瞪口呆。
“没必要骗你!”陈潇道:“不过,你不要再给丁家做事了,否则,下次碰到你,我肯定会杀了你!”
护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声道:“是是是,少侠,小的马上离开丁家,从此再不回来!”
想起刚才陈潇杀人,如此心狠手辣的人自己这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啊!
可是现在丁家不能回了,回去肯定会被质问。
好在自己无牵无挂,干脆逃吧,远离丁家,远离舟溪县。
从丁家出来后,陈潇大着胆子回了躺农家院。
因为他发现自己此前的打斗太过用力,震动了经脉,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经脉又受伤了,无法再带着一个人长途步行。
他把郭一飞留在外面,自己悄悄潜了回去。
此时农家院里果然没人,所幸的是,那匹枣红马还在。
陈潇快速收拾了下行李,牵上马,到院外找到郭一飞,把他扶上马,二人纵马往城北而去。
今晚杀了人,本来打算去郡城的。但经脉再次受损,不宜长途跋涉,陈潇打算先找个地方避一避风头再说。
丁新等人匆匆忙忙回到家中,直奔后院关押郭一飞的厢房。
到了才震惊的发现,那个护院的尸体横躺在门口,鲜血流了满地,死状极惨。
屋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被关押的人?
丁新颤抖着右手去摸尸体,发现还有余温,人没死多久。
“去追去追!”丁新嘴唇颤抖的道。
九个人立刻翻墙追了出去,一出去就迷茫了,院墙外是一片树林,人往哪里逃了,根本不知道。
中年人道:“去他的作坊吧,至少要把他的作坊控制下来,找到附近的村民,也能问出那小子制糖的方法。”
丁新一拍大腿道:“二叔说的对,走!”
半小时后,九个人火急火燎的来到了陈潇租的那处农家院。
点起火把,踹开院门进去后,才发现,院子里已经没有完好的东西了。
不是被砸烂,就是被烧焦。
“这个奸贼!”丁新气的直跺脚。
“怪不得白天的时候这个院子里一直在冒黑烟!”
中年人眉头紧皱,心中发寒,以他成年人的阅历,已经意识到,或许丁家招惹了个不该招惹的敌人。
“等往后找来村民,慢慢问吧!”中年人心事重重的道。
“对了!”中年人又道:“丁新,这姓陈的小子武功没有你说的那么弱啊,是不是对他的实力估计错误?”
丁新心中愕然,忽然想了起来,似乎确实如此。
陈潇练功走火入魔,经脉严重受损,武功却不降反升,怎么回事?
难道这厮真是天赋异禀?
陈潇和郭一飞二人共乘一马,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到城北找了处山林,躲了起来。
先治伤,等天亮了再说。
陈潇给自己和郭一飞都清理了下伤口,上了些伤药,便靠在一棵树上休息。
经过这一番折腾,郭一飞已经沉沉睡去,响起了鼾声。
但陈潇心事重重,身上伤的没有大碍,他担心的是那再次受到震动的经脉。
休息了一刻钟,陈潇打坐内视,很快睁开眼来,看向远处。
心情有一丝沉重。
这次经脉的复伤,比想象中还要严重,想要恢复到能不妨碍修炼外功,恐怕都得半年时间。
由于太过疲惫,陈潇坐在草地上,靠着树,不知不觉打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