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身世真相6
苏罗回想过往,因为一段情,因爱成恨,引来那场横祸,“是我对不住母亲,对不住六弟……”
“你最对不住的是天三界的仙人、生灵。三哥,父王已召兄弟们回修罗界,此次我回冰川,会从我的血脉里头挑选一些孩子带回修罗界,冰川由我长子计罗守护。”
苏罗很是意外,“守护寒冰地狱非修罗不可……”
“我以修罗秘术为自己化出三个嫡脉子嗣,一直养在修罗界,由父王与族中长老代为教导。天三界冰川父王已分给我这一脉,我回归修罗界,你我二人再相见不知何时。三哥,送我出暗墟。”
琬琰回到冰川,赏周围的美景,因她当年化出仙田,拥有修罗血脉的人在仙田上初种植草药,后来种上了从仙界得来的仙果、仙米、仙麦、仙蔬,清毒汤草药一直都有种,只是种得很少,够自家食用就行。
离南山三百里外的村落里,年少的半修罗族正在比武打擂,场面热闹,是两个村子的后辈比试,呈了两派之争,琬琰化出一面水镜,这是方出神识将所见传递回来。
噔!噔——
地面震颤,寒冰地狱方向过来一个巨人般的阿修罗,就如当年的罗都,手里拖了一件法宝神兵,就连眉眼与罗都像了九分。
琬琰盯着翻版罗都,对方不错眼地看着她。
“五郎罗都是你何人?”
对方抱拳一揖,人快速缩小,化成真人身量高矮,“见过琬琰上神?”
琬琰问:“你识得我?”
翻版罗都道:“常听父亲提到你,说你随和可亲、美丽大方。”他看过周围,“父亲不在?”
“你三婶要生了,你父亲送她去找你三叔。”
“他不是我三婶,祖父与族人从未承认过她。”
族里对姜云珊、苏罗破坏与姜家联姻很是气恼。修罗王与战神都说好了,只待琬琰重归,便为二人订亲、完婚。苏罗冷不丁与姜云珊好了,怀了身孕,便是要阻都来不及,真真是先斩后奏,两家联姻不了了之。
姜琨本舍不得让琬琰嫁苏罗,可他昏迷时,他记得女儿倾诉心事,说她爱上苏罗的事,只要女儿欢喜,他可以答应。可苏罗却调头辜负琬琰,姜琨颇是气恼,觉得苏罗行事不负责任。
姜琨知道,琬琰为苏罗做了多少事,在他融合仙体时,炼制丹药、炼制仙器,苏罗会不知道暗墟的算计?姜琨听说后,与修罗王道:“两家联姻就此作罢,非我女儿薄情,实在你儿子不成体统!”
修罗王怒苏罗不懂身为父母的一片苦心。
就苏罗以前做的错事,姜家不计较,已是开恩,可他居然不珍惜。
琬琰问:“你叫何名字?”
“计罗。”翻版罗都答。
琬琰笑,“还好你父亲没给你取大郎、二郎这样的名字……”
“族里有学识渊博的先生,是先生取的,先生说你给我父亲的名字取得很好,意义深远。”
说话间,罗都出现在冰川,在他左侧立着一个暗墟战神。
光明宫战神近了跟前,“琬琰阁主!”
琬琰眼皮未抬,一副很不想搭理的样子。
她收回罗都身上那一缕神识,这一融合,便是她自己都惊讶不已,非神乡诞生的神魂不能进入神乡,可她却是能去的,还能在神乡与天三界往返自如。原来在她的身世背后另有隐情,她一直没有追问自己的母亲是谁,罗都与苏罗的对话,却有太多的秘密。
琬琰心里已是冲天巨浪,生母瑶光保了她一次,父亲姜琨又保她一次。他们如此厚重的爱,让她怎不感动?可他们从来不说,她还是从外人那里听到这个消息。
来人行了一礼,“过往之事,多有得罪。”
“暗墟算计我数次,在我第一世转世成为姬梦宁之女,这也是你们计算好的?姬梦宁是姬渊之女?”琬琰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因果可解,罪孽难赎。罪孽难赎却不是不能赎。”
罪孽果然可恕?
她知道化解罪孽之法。
琬琰冷声道:“想知道光明、黑暗两位天神建立暗墟的神旨真意,很简单,我要知道暗墟算计我的前因后果。光明天神师承太阳神族先祖。”
所以说,光明天神是偏着太阳神族的姜家。
暗墟屡屡迫害、算计姜琬琰,连他也看不过去。
琬琰道:“他老人家还真是看不惯暗墟所为,你们暗墟灵力、能量能够恢复,未来数万年无忧,你们就不知道原因?与我的大度相比,你们暗墟真被嫌弃了。”
罗都心下一惊,“暗墟灵力恢复,是你……”
“光明天神需要真源之力时,我猜到他是为暗墟,所以大方地给了一团五行真源。我只要不给,不出万年,暗墟就能因灵力耗尽崩溃、消失于天地。
光明天神与我说,创造暗墟的初衷,我被感动了,不忍二位天神的一片苦心付诸东流。先贤心藏大爱,可后辈子孙不肖,胡作非为,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暗墟两宫,我看谁过分就灭谁!”
我就是有对付你的手段,你们能耐我如何?
算计我就弄死谁。
琬琰张狂得意,“我会在冰川滞留三日,你们想要答案,拿你们的诚意相换。三日过后,别想知道答案。”
罗都看着琬琰的眼神里有着一股很深的敬佩,明知自己屡被暗墟算计、伤害,在关键时候不是落井下石,而是得了一团五行真源,这可是天地异宝,但她交给光明天神,修复了暗墟的灵力。
估计那时,天神也为暗墟算计姜琬琰而怒了,有了对比,就有了善恶,姜琬琰是善,而暗墟则是大奸大恶。
罗都道:“琬琰表妹,我三哥配不上你。”
计罗的神色很意外。
父亲这是疯了,将琬琰上神唤成表妹。
琬琰神色里掠过一丝纠结,“我母亲为保我神魂不灭,魂飞魄消,身死道消……”
罗都道:“我的母亲也没了,再也回不来。”
小时候,母亲亲自替他们父子缝制衣服,母亲在的那些年,他们兄弟总是最得体、光鲜的,家里很温暖。
可母亲没了后,家残了。
他常常看到父王一个人在母亲的寝宫,一坐便是数日、数月、数年,拿着她的旧物,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