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圣女白月光虐文反击（9）
“这是？女神在上，这是魔法吗？还是……”
身在阿勒比宫的太阳王瑞恩感觉到了巨大的恐惧，瑞恩是一位仁慈且温和的王，他对任何人从来都不会疾言厉色，但看人的眼光不错，且擅于用人。
所以他不像是历代的残暴的王那样靠武力称霸了天下，而是容许他的座下诞生出了四位，在任何朝代都可以把持一个国家的权臣。
这四个人互相之间争斗不休，却为国家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不得不说这其中大部分功劳要归功于这位仁慈的皇帝。
但仁慈人也正好都有一个微妙的毛病，那就是优柔寡断，性情忧郁，看待事情总是喜欢左右注视他的两面，深思熟虑倒是很好，就是有些时候回缺乏一些决断。
这就像是他对待光辉神教的态度，光辉神教是目前大陆唯一的正统宗教，他们不仅遍布各国，不管是反对或是支持他们的国家都有他们的身影。可以说他们是大陆第一教派。
其他的任何宗教在他们面前都不值一提，他们最大的敌人就使他们自己，是他们林立的各式的党派。
但任何庞大的组织也需要这种包容兼并的宗旨，否则也就不会成为大陆第一的教派。
他们在世界之巅，在整个大陆最中央的火山之上建立了一座巨大的城市，号称那里是神圣之尘，传说中那里是女神去往天界之地，是神在人间遗留的最后的一点尘埃。
是大陆所有信奉女生教的终极之所。
作为一个并没有魔法天赋，却能驱使众多的魔法师的王者，瑞恩曾经对这些传说都是半信半疑。
而且皇室还有一个传承数百年的关于宗教的神秘遗言。
所以他秉承的态度一贯都是模棱两可，即允许光辉女神教在他的名誉下行事，不禁止他们在国内兴建神庙，宣传讲义，但不允许他们的女神的头衔和瑞恩扯上任何关系。
即不允许出现人间的君主乃是女神授意，或是女□□义即是诸王的名义如此类似的教义。
一经发现就要驱赶，但除此之外，对残病进行收容，或是成为空虚之人的心灵寄托，关于荣誉和忠诚的宣讲，以及有益于他的统治安定的部分，他则表示来者不拒。
这些年来，他和女神教相安无事，虽然海森曾经在类似的事情上劝说他对女神教严加管教，他却没有当回事。
直到海森最近传回消息，说女神教在预备一个涵盖整个大陆的魔法。
瑞恩一直以为那只是谣言，无法确信消息的可靠性。
然而现在，看着天空被蓝色的帷幕所覆盖，他的心也随着不断在心中默念那段遗言而微妙的恐慌起来。
他下令内史封闭一切门窗，不能让室外的光照到他，他走到哪里，都要让人拿绸缎围住他。他如此恐惧，以至于无法握笔。
在他传唤的几位心腹大臣没有到场之前，他仿佛一只被箭射中的惊弓之鸟，害怕极了。
所以当内侍们告诉他，他的弟弟林赛抢先到达的时候，他竟然跳起来，挤不出一丝勉强的欣喜之色。
“海森呢？海森呢？！”
他扶住林赛，不断的问他，林赛是一个留着胡子的英俊的年轻人，他的性情略有些耿直，但也并非没有城府。看到瑞恩如此害怕，连忙又气又急道：“陛下，有臣弟在这里，你还害怕什么？海森也不会比我更可靠了，我可是你的亲弟弟……”
林赛的话却并不能给瑞恩安慰。
在瑞恩的眼里他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他只得难以承受似得喘息着。
林赛连忙招来医官，让人给国王看病，医令官诊治过后，告诉他这是因为情绪激动所制。
林赛于是更加恼怒了。
公爵大人十分生气，呵斥着众人再去传唤海森伯爵。
宫人们跪下认错，瑞恩躲在帷幕下，神情呆滞。
他今年三十五岁了，和王后尚且没有孩子，林赛是第一继承人，但林赛公爵28岁了仍然没有娶妻，王曾经下诏让他挑选全城美女，都被他拒绝了。
“还没有来吗？！”
看着国王仿佛越加糟糕的神情，公爵大人愤怒的咆哮声传出很远。
下一秒，他看到海森斯托克出现在门前，他穿了一件伯爵的紫色袍服，胸前的丝带勋绶彰显着他曾经立下的功业。
即使他面色苍白，但他金的晃眼的长卷发和蓝的像深海一样的眼睛都让人印象深刻，望而生畏。
“陛下圣安，您的仆人以及终身挚友海森前来为您服务。”
只见他冷酷的表情上似乎透露出一种讥讽和不屑，看的林赛更为恼怒。
“海森！你屡次觐见谗言迷惑国王，让他对你过于信赖，连我这个亲弟弟都要被甩到一边去。你别忘了，我的兄长没有继承人，我随时有可能会成为未来的国王。而如果我继承王位，我一定要用你的命来洗刷你戏弄王室的耻辱！”
他说的如此掷地有声，没有人能够当做没有听见。
霎时间现场寂静的落针可闻。
然而海森却并未如众人所想的那样生气，他仍然淡淡的，像是一尊完美无瑕的雕塑。
“我相信公爵殿下的决心，”
他竟然如此毫不放在心上：“然而如今陛下建在，你说这些僭越之言未免显得你才是那个不重视皇室威严的人。”
“你！”
林赛气得脑门通红，国王却适时打算了他们的争吵。
“为什么你们都对外面的一切视而不见，难道你们看不到那个可怕的罩子吗？”
国王的声音听上去非常虚弱。
他抬起头，眼里竟然含着恐惧的眼泪看着海森。
海森脸色不变。
“你们都下去。”
国王一声吩咐，屏退了左右，林赛连忙上前扶住他，国王靠着他，好像全身失去了力气，垂着头声音低沉且颤抖：
“你也知道父王临时前说的那个预言不是吗？她所有的权柄并非是靠荣光所得，因此也会因为同一种理由所失去，等到所以弑神者血脉断绝的那一天为止，众神会回来，凭借他们的子民的血获得他们应有之力。”
“陛下……”
海森脸色如常：“那只是一个因为时代久远而失去了原意的故事被扭曲了。”
国王突然抬起头来朝他吼道：“因为那需要付出的不是你的血！”
国王如此勃然大怒还是很少见的情况，连林赛都被这吼声给吓到了，他一脸疑惑，忍不住追问国王：“你们在说什么呀？！”
“你闭嘴！”
被国王呵斥一声，林赛不服气的想要说话，却又想起之前自己过分恼怒口不择言的事情，遂闭口不言了。
而海森恰在此时接上：“陛下不必过于担心，现在这一切只是陛下的臆想而已。而且即便是真的，臣也会为了陛下想办法解决问题。”
“你说真的吗海森……”
国王这话并非信任的表现，他清瘦的面孔上一脸的嘲讽：“那可是女神啊，你拿什么去解决……”
“如果那番遗言是真的，那说明弑神并非不可能，女神能协同噬神者解决其他神，我又为何不能找到弑神着，为陛下除去女神呢。”
瑞恩眼神复杂：“你要为了我去弑神吗？海森……”
“如果这是您的意愿的话，因为我承诺过，我会是您最诚挚的仆人和朋友。”
海森回答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但让人感觉他话里的语气过分真实。
换而言之，他刚才真的想到了要去杀神。
瑞恩闭上眼睛思考了两秒，再睁开恢复了一些往日的气势，他勉强自己坐起来，朝着海森伸出手。
海森走过去单膝跪地，握住他的手。
“当年你效忠我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我为你实现理想，你就为我牺牲生命。我已经实现了你的理想，让太阳王朝变成了大陆第一强势的王朝，在如今没有统一帝国出现的现在，太阳王朝已经没有国家可以抗衡了。现在是你兑现自己承诺的时候了，海森。”
海森斯托克握住这位朋友和国王冰冷的手，在他期望的眼神中答应下来，“是，我会实现您的一切期望。”
瑞恩松了口气，缓缓微笑：“那好，那你就去办吧，越快越好，我要见到噬神者。”
……
与此同时，在学院看到了这一切的洛兰和两兄弟也在惊奇着种变化，两兄弟表现的非常好奇，扭头就追着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的方雯问：“发生了什么事，这是怎么了？”
洛兰一身白衣走过来有些好笑的呵斥他们：“别闹。蒂娜同学怎么会知道？”
方雯一脸淡定，看了洛兰俊朗的面容一眼，忽而开口解释：“是世界之巅那边教宗联合了十二位主教按照代代相传的程序寻找继承人。但没想到女神已经恢复了一些，提前苏醒，为自己在全世界搜寻神选圣女。”
“神选圣女？”
两位兄弟丝毫不奇怪为什么这位小小的学院年级第一会知道这些世界大事。反而若无其事的开始继续追问这些事情。
不用说，又是两个被方雯拿来做过实验的可怜人。
对于他们来说那些奇奇怪怪的方程式学会后，世上就没有更奇怪的事情了。
看他们一左一右，一个蓝毛一个粉毛蹲在床的两边，刚才只是想打脸某人的方雯想着也没什么隐瞒的，他们迟早也会知道，于是直接说了：“所谓神选圣女，就是女神在人间的肉身，说白了，她需要找个傀儡。”
“哦。”
“哦。”
两兄弟都似乎大失所望，觉得这件事情及其的没有意思，还不如方雯偷偷上课教授的魔法。
然而一直站着当摆设的洛兰却没忍住皱着眉头追问：“蒂娜，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