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都市霸总替身虐文（7）
随着在场众人悄悄的注视，厉天城一身沉静来到两人身前。
“厉总。”
方雯和厉天城打了个招呼。
“温小姐和瞿总是有什么业务要谈吗？”
厉天城一般情况下看上去并不吓人，相反，他进退举止之前总有种谦逊得体的仪度在内，一言一行都自有束缚，尤以“冒犯”二字以为戒律。
和人之间总有种礼貌疏离在内，让人看到他就凭空生惧，却又觉得他绝非凡人。
他走上前轻飘飘一句问候，瞿幽明自然没有翻脸的理由。
“哈哈，不愧是商城人人称赞的大家风范，厉总不仅要管员工的工作，连私生活也要插手吗？”
瞿幽明皮笑肉不笑，一直对他还勉强维持着表面客气的方雯自然不允许他把战火扩展到一个暗中襄助的人。
于是她再自然不过的开口：
“智者见智仁者见仁，愚者自然见愚。厉总不过是打个招呼，瞿总大概是心里只想着如何干涉比人的私生活，是以看人人都是如此。”
“温佳。”
瞿幽明声音高了一度，转身盯着她。
“看来瞿总听不见所以喜欢大声点。”
三人没有对峙太久，最终瞿幽明转身离去，方雯和厉天城站在一起目送他。
“厉总是刚刚回国吗？”
为避免气氛过分尴尬，方雯只能说些闲话。
“是。”
“恭喜厉总了。”
两个人的语气都波澜不惊。
“你猜到了？”
“谢谢厉总为了帮忙，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欠下了这么一份人情，如果有机会我想还给厉总。”
方雯说的很直白也很清楚。
厉天城倒是不生气自己暗中襄助却没有得到感激之色，只是淡淡地：
“不要和柏见詹在一起。”
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种要求的方雯沉默了。
“……”
厉天城收回看向门外漆黑世界的视线，投向身侧安然又文静的女子，也许是因为他奇怪的冒犯，她的两眉微蹙，红唇紧闭。
“你喜欢他？”他问。
方雯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我知道了，不论以什么方式我都会保证我们未来不会产生联系。”
虽然接触的不多，认识的时间不长，见识过方雯报警的厉老板并不怀疑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给出的保证。
外柔内刚。
看似弱质纤纤，实则宛若磐石。
也许他只是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人被人强迫。
晚宴丰盛，厉天城深陷内外交涉之中，不少人想要与他搭话，方雯离开了他身边，看着他觥筹交错间，神色自若的眉眼。
他长了张不短的脸，眉长入鬓，眼若寒星，鬓角分明，高颅顶配上深邃的眉眼距离，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五官优越，兼并贵气与洒脱为一体。
“有任何需要帮助的时候。”
男人在离开之前这样对她说：“打给我。”
之后大半个月两个人的生活都没有发生任何交集，方雯只是工作，工作，再工作，以及等待大赛的审核结果。
大赛结果出来之后，还会举办获胜作品展览，哪怕不拿奖，方雯也不可能不去。
七月十四，比赛结果出来了，方雯拿了第二名，第一名是一位名门弟子，该比赛的奖项是和iiaa品牌的合作，有传言是内定的结果。
方雯请假去参加了该比赛的作品展，在海城，但去了以后，她决定明年不再参加这个阵势宏大的比赛。
转而准备werk和其他的国际赛事。
老谢听到结果还打电话去骂人了，特地请方雯吃饭安慰她。
“你不用担心，大家现在都知道第一名名不副实，你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未来你还会走的更远。”
“对了，柏见詹听说了以后想请你吃饭，说你不回消息，是怎么回事？”
方雯告诉了他厉天城的要求，老谢非常奇怪，大叫不可能，但之后苦思冥想一阵，又叹气和她说算了。
而天成会所的装修也已经结束了，老谢和方雯又去了几趟，还是在那家私房菜馆吃饭。
这次厉天城点了两分鸡蛋豆腐羹。
吃饭期间，方雯闷不做声，厉天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吃完饭又晚了，方雯走到门口忽而想起之后那次晚归坐地铁被跟踪的事情，于是想打车回家。老谢连忙让厉天城送人。
车开到方雯家附近，距离小区大门还有十几米，方雯想起最近工作太忙，家里卫生纸用完了，正好去对面超市买点生活用品，于是让厉天城放她下车。
然而她下车才走两步，厉天城只是低头回了个消息，还没来得及倒车，忽然听到异响。
抬头就看到一个男人在纠缠方雯。
等到方雯回过神就看到那个纠缠她的人被厉天城从背后猛然扭住手腕，然后直接一脚踢倒在地。
“温佳……”
方雯有点意外他脸上的神情，在回神之前先说了一句“我没事。”
然后，她拿起手机开始报警。
不用说，来人正是那晚纠缠她的同一个人，警察来了以后他还不服输似得一直嘴硬叫阵。
方雯直接给警察晒了他之前跟踪那次的照片还有录音。实际上那次她已经有证据了，只是当时即便报警，对这个人可能只会得到一个告诫的结果。
而系统也查到这个人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性质也非常恶劣。
于是方雯便等待着更好的时机。
当然，厉天城在场是个意外，看到方雯从豪车上下来，那个男人受到不小的刺激，于是跳了出来。
直到被带到警察局，男人还在嘴硬只是个误会，方雯拿出证据和他对峙后，他一脸无辜为自己的追求叫冤。
厉天城叫了一个律师来，方雯和律师说起认识她的超市老板和其他店铺的老板告诉她在附近看到过这个男人，于是在律师的要求下又调取了附近的监控，看到男人已经连续一段时间尾随她的证据。
而且多半是在夜晚，警察又搜查他的家中，发现了一些绳索、药物和yinhui视频，遂以涉嫌预备强制猥亵妇女进行了拘捕。
方雯先行写下报案的全程又辅助警察录入后，事情就算是尘埃落定，等着公诉审理了。
事情办完已经凌晨三点了，方雯要回家，厉天城带她回了天城会所顶楼。
让人给她安排完房间，方雯已经困得不行，想要睡觉，厉天城却让人给她送来一份夜宵。
是一碗牛肉汤面，方雯把面条吃了，感觉人一下子缓过劲来。
想了想，她还是给姐姐温如发了条消息，问她怎么样。然后她又给老谢深夜发消息请假。
最后在摆设和高级宾馆类似的房间里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下午方雯才起来，但即便睡了这么久，她还是感觉人很疲惫，会所的服务人员送吃得上来和她厉天城已经走了，但让她继续留在这里不要离开。
如果是身体健康的方雯可能还真的会走，但也许是太疲惫了，她吃完东西，在沙发上躺了下来，开始查看手机上的消息。
温如给她发消息，虽然没有详细说，但方雯有理由相信她过得不开心。
“我能再去你那里住吗？”
方雯答应下来。
约定好晚上八点在家里见面，方雯休息到下午五点就离开了会所。
回到家，方雯把家里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又买了菜和鲜花，尽量让家里看起来整洁。
下午本身也不是很饿，方雯直到七点多才开始做菜。
温如比她说的提前了一点过来，等他到的时候方雯的菜刚好烧好上桌，几个月不见，温如看上去有点尴尬。
她提着一个行李箱。长卷发更长了，没有化妆。
方雯喊她吃饭，温如坐下来，看到桌上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好半天没有说话。
两个人坐下来吃饭，方雯只吃了一点就觉得有点反胃，停下了筷子。
温如吃的狼吞虎咽，冲着方雯无奈的笑。
“你怎么不吃啊？干嘛都做我喜欢吃的菜？”
那个糟糕的原因自然无从说起，方雯让她继续吃，借机聊一下她的近况。
温如脸色有点别扭，但还是坦然说了出来；“你可以借我点钱吗？”
方雯问：“要多少？”
温如吞吞吐吐：“几万块。”
方雯答应下来：“好。”
“你不问我干什么？”
不需要问，系统已经告诉他，温如上次为了不继续麻烦她跑去一家包吃包住的餐馆做服务员。结果又碰到一个老色鬼厨师。被对方欺负，无可奈何之下，打破了人家的头。
现在那人在医院，温如当然被老板辞退了。
她现在身无分文，还被人家家属揪着要医药费。
方雯回卧室拿了一张卡过来，把卡给她。
“这里边有五万块钱，是我最近存的，本来想着给你用来上学用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她说这话的表情十分淡漠，远不如内容来的令人动容。
温如喜着接过卡的表情却凝固了。
她僵硬了一瞬间，才慢慢收回卡片，脸上一瞬间出现令人难过的假笑。比哭还难看。
眼泪不受克制的留下来，温如把卡放进包里。
吃了两口菜，眼泪鼻涕一把抓，却不肯哭出声来。
“温佳啊，你能和我说说你之前为什么换工作吗？”
她举着筷子点了两下，忽而放下筷子，脸上带笑。
之前她在这里住的时候，方雯曾经一度想过要告诉她，但温如一副我不想听我也不想知道的神情，是以方雯最终没说。
“都过去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讲，只是一脸淡淡的。
温如却非要纠结这个问题：“你说说嘛，我今天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