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发现窗外并没有人，杨憨憨将窗往旁边挪了挪，跳了出去，又转身轻轻的把窗子关上。
再次转身时，却被吓了一跳。王刚本来就黝黑的皮肤，眼睛附近更黑了。两人尽皆无言，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王刚先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他手里正在摩挲着一个橄榄球，挑眉看着杨憨憨，轻轻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以为附近没有人。”杨憨憨有些心虚的回答道。
王刚呵了一声，夹枪带棒的对杨憨憨说道：“对，昨晚没听到动静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回答我，你在想啥？”
“在想啥？”杨憨憨有些无奈的说道：“真想知道？”
王刚点了点头。
杨憨憨一下发愁了起来，这是代表家长过来要承诺了，该如何搪塞才能说的过去？说轻了，别说黄依依，自己肯定不乐意，说重了自己就成壮丁了。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想起了老孙头，每次他办完快乐的事之后都会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天空，说出这么一段，也是杨憨憨一直认为很虚的话，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啪啪”两声，王刚将橄榄球捏爆，别回后腰，拍了拍手掌，挑着眉说道：“对对，老首长也是这么想的。小子不错，觉悟挺高的，记得你的承诺哈？！”
。。。。。。杨憨憨有些无语，草率了！这是个巨坑？！他叫住转身就走的王刚，认真的问道：“王哥，啥意思？”
“没啥意思。老班长的事，你也该知道了。赶紧去打饭吧，一会去找老首长，你就知道了。”王刚脚步没有停下，似乎早就是等着杨憨憨问他。
“啊，知道了。”杨憨憨懒懒的答着，目光却是瞬间锐利了起来，老孙头到底经历了什么。
到了校长室的时候已经半晌午了，老黄正半躺在沙发上等着他们，桌上的茶具里已经没有了热气，看来已经等了很久了。老黄看到略带尴尬的杨憨憨，并没有责怪他，反而是眼神里多了些怜悯。自家的女儿他是了解的，这便宜女婿认识没几天便得了胃病，以后的生活大概也只能用呵呵概括了。
黄依依也看懂了父亲眼中的意思，白了老黄一眼，开始收拾起了茶具，泡上了新茶。不得不说，虽然她做饭的天赋很差，但是炒制的新茶味道还是很好的。
老黄吸溜了一口，开始慢慢的讲述老孙头的故事。
老孙头本来就是外城人，年轻时也是外城一霸。为人重情重义，但是并不迂腐，机缘巧合下在荒野中救下了年轻时的老黄，并且帮助他完成了任务，两人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后来老黄回到内城，数次邀请老孙头加入自己的军队，但都被老孙头婉拒，外城日子虽然苦，但是自己的一帮兄弟都在。
直到有一天，老黄再次找到了老孙头。问他：“你和他们是兄弟，那我们是不是兄弟？”老孙头不假思索的回答：“是。”老黄也没有啰嗦，直接说道：“如果你把我当兄弟，就来帮我。现在有个机会，城内开始大规模征兵，你得进内城，在军队站稳脚跟之后，也可以把你外城的兄弟带进城里。”老孙头沉思了片刻，便同意了。
后来一切都很顺利，老孙头通过自己的能力立下了不少功劳，又有老黄的帮助，渐渐的在军中有了不低的声望，而且也坐到了高位。就在老孙头准备将外城的兄弟接进内城的当天，发生了一件事。
变异生物不知为何突然大举进攻外城，而外城是没有军队的。眼看城门就要被攻破，老孙就率领自己的队伍和外城的兄弟，抵在城门口处，与变异生物厮杀。当时老黄带着另一拨队伍在进行清理活动，等知道事情以后火速驰援老孙头那边，但还是有些晚了。战斗已经结束，老孙头重伤，他的外城兄弟们全部战死，无一生还，带来的队伍，也只剩下王刚几人。而老黄的队伍竟然是在这场持续了一天一夜的战斗中赶来的第一波人，更加讽刺的是，保护外城人的是一群所谓的地痞流氓。而那些受保护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这群英勇的地痞一个个死去，甚至一瓶水都没有往城门这里送。
“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是外城人，我理解他们，所以也唾弃他们，所以老孙头不能生育的暗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杨憨憨眯着眼睛，慢慢的说着：“还有，听你的意思，当时内城还有别的部队？”
老黄点头，然后讥笑道：“城主军，一群养尊处优，贪生怕死的人罢了，整天只知道窝里斗，早就已经是内城人的私人军队。而我和老孙头拉起的队伍，是防卫军，这才是123城邦的真正军队，只不过还是隶属于城主管制，没办法，军费我们负担不起。”
“老孙头不再回内城是和城主有关系？”杨憨憨抓住了事件的重点。
老黄点头，接着说道：“后来，老孙头伤愈之后，便去找城主理论，却被内城那帮人一顿羞辱。老孙头一怒之下，大打出手，将城主一个亲信打成重伤，更落下了口实。那群人联名弹劾老孙头，最终给他定下了私自挪用军队，蓄意谋杀城邦官员两项重罪，判处终身监禁。”
“谢谢。”杨憨憨不用猜便已经知道了，肯定是老黄救了老孙头。
老黄却是摆摆手，有些疲惫的说道：“你不必感谢我，没有我，也许老孙头也不会这么惨，到现在想起，也倍觉后悔。”
“你没错，错的是他们。他们安定的生活，是你们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而他们却自私的毫不留情的把你们抛弃！”杨憨憨知晓事情的始末，已经气的浑身颤抖，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他 ，们 ，真 ，该 ，死，啊！”
听说了养育自己的人被如此羞辱，他又岂能无动于衷？他理解老黄告诉他的真正用意，猛的抬起头，目光与老黄对视着：“军费，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