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天爷是个买卖人
病房外，老黄吸了一口烟，啐了一口，然后丢掉。笑骂了一句：“妈的，那小子身上怎么除了茶叶，怎么都是假的？”然后“嘶”了一声，掏出茶叶仔细端详着，这不是自己的吗？！撇了撇嘴，瞬间有些无语，想起了王刚当时的表情，还有11瓶水的故事。满脸似乎写满了问号：“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动的手？”摇摇头，然后看向了病房，现在不是收拾他的时候。
有惊无险，杨憨憨算是救下来了，自己也算对老孙头有了交代。只是任小甜，老黄摸了摸裤兜里的纸，想到了那张让人厌恶的恶心的嘴脸，就想送他一口浓痰。纸是女孩的卖身契，老黄叹了口气，这倒霉世道，被一身正气的自己被迫做了一次让自己深恶痛绝的人贩子！
想起那天还没走到医务室，任小甜便白了头发，图腾更加萎靡，到了地方，一口气没喘匀，就晕了过去。这个傻闺女呦，明显是生命透支了，这些医师也是尽力了，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全都没用，现在全靠营养液吊着命。老黄叹了口气，有些生气的吼了一句：“王刚你个傻子！都三天了，怎么还没把人找回来！”直吼的卫兵们瑟瑟发抖，这老头子最近火气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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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123号城邦100多公里的邙山，巨木林立，猛兽嘶吼，四处一片繁乱，有野猪追着猛虎撕咬，有岩羊啃食着地上还温热的尸身，食物链一片混乱。泥石翻滚，一条几米长的蚯蚓正张着口器，疯狂的追着两道身影。
王刚的图腾梦幻橄榄球具现，一件橄榄球肩胸垫让他的身躯显得更加魁梧，每几秒往巨树上抛出黑色橄榄球，牵引着自己的身躯撞断巨树。再次撞断一颗，转头望向旁边的妙龄女子，说道：“妹子，你说你惹这玩意干啥？”
女子似是有些不悦，俏目翻转，薄薄的红唇张合，一句话说出，怼的王刚差点背过气去。“关你屁事？！”
王刚眉头紧锁，嘴角颤抖，无奈的扭过头去，又撞断一棵巨树。身边这个穿作战服也无法遮掩其傲人身材的清丽女子，便是老黄的女儿，黄依依。25岁还是单身，纯是因为那条毒舌。
王刚到邙山已经两天了，自己看着长大的异性妹妹并没有给自己好脸色，自己只是对她说了一句：“别上去了，那边危险。”然后就被她嘲讽道：“我亲爱的哥哥，你的一身肌肉是老天爷用你的卵子换的吗？你太幸运了，这笔交易很划算。”
当时就气的王刚差点没缓过气来，客死他乡就近在咫尺。还能怎么办，自己亲手带大的妹子，哭着也要忍着。接着他便把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下，并委婉的告诉她老首长让她回去。
当时黄依依说了句：“看来是我误会老天爷了，他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是真的。”然后用手扫了扫王刚的头发。
王刚本来不理解什么意思，但是看到黄依依的鄙夷的眼神和温柔的动作，就回过神来了，从那以后，再也没主动找过她说话。直到刚刚，她偷偷刀了那蚯蚓一下。。。。。。
甩开了蚯蚓，兄妹两人都停了下来，暂时休整，尽皆无言。黄依依吃着干果补充体力，看着有烟没火的王刚正急的抓耳挠腮，翻了一个白眼，扔了一个火机过去。心想着：“我这可爱的哥哥脑子里长的肌肉是越来越多了，变成类人猿指日可待了。”
“有把握吗？他可是孙叔的唯一念想了。”王刚吐出最后一口烟，扔在地上奋力的踩了踩。
“厕所里有灯，却还是有人走错地方。”黄依依起身便走，并没有正面回答。
王刚追了上去问道：“啥意思？是我们搞错了？”黄依依白了他一眼，还是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存在即是合理。”
100多公里，对于a级能力者而言，并不是很长的距离，只是路上变异生物太多，拖慢了两人的脚步。这一走，又是两天，才不是因为黄依依发现了一个变异物种，非要去看看它的习性。
回到学校时，已经是深夜了。两人径直来到医务室，看到老黄正握着一个泡着茶叶的搪瓷杯坐在椅子上发出轻微的鼾声，本台头发就少的头顶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光亮了，旁边垃圾桶里的散乱的茶叶包装证明了老黄一直守在这里。
“咦？老头子的茶叶还没喝完？”黄依依小声的疑惑道。而王刚只是撇了撇嘴，垃圾筒中的包装袋数量着实多了些。
假寐中的老黄醒了，睁开惺忪的眼睛，白了一眼王刚，王刚有些心虚的朝黄依依看了一眼，老黄也是秒懂，又是tmd的鬼研究！
“回来了？”老黄在他人面前的此时威严荡然无存，对女儿说话时脸上堆满了慈祥。
“人在里面？”黄依依快人快语。
老黄一指，然后轻声说道：“一人一个房间。”
“交给我了，睡觉去吧你。”黄依依对着老黄说着，虽然言语里不客气，但是眼神里都是温柔。
“诶。”老黄应承着，转过身便走，偷偷捏了捏口袋中的烟，呼出了一口气，一是放心了，二是有些心虚。
“少抽点烟，我鼻子好使着呢？！”黄依依丝毫不留情的戳穿被老黄抖着肩带着消失在转角。
黄依依走进杨憨憨的病房，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对王刚说道：“梦幻橄榄球？他不应该活着。”
王刚挠挠头，说道：“老首长说当时他的图腾一瞬间出来了一下。”
“嗯？”黄依依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下，问道：“他的图腾能力是什么？”
王刚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道：“他说是造假，这个我可以肯定，我亲眼看见他用图腾制作假烟和假水。”
黄依依闻言，撇了他一眼，说了句：“亲爱的哥哥，我建议你要养成带耳机的习惯。”
“为什么？”王刚有些疑惑的问道。
黄依依叹了口气，面无表情淡淡的对王刚说道：“因为我怕你满是肌肉的脑袋里那惊涛拍岸的声音传出来。”
郁闷的王刚又开始保持静默，专心聆听着自己的耳鸣声，妹妹的毒舌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生无可恋啊。
黄依依见状，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喊了一声：“出来！”
等待了一会，黄依依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又说了一声：“是你惹我的。”然后眯起了眼睛，3秒之后，她的手掌周围出现了11把闪着雷光的黑色手术刀，仔细看了一下，是没开刃的。
黄依依有些无语，看向就差把问号写在脸上的王刚，额头青筋暴起，踢了他一脚，咬着牙的问道：“你为什么不提醒我？！”老孙家的崽种竟然用假一赔十的理念创造了图腾，这tm的脑子得多大坑，才能想到这种人性扭曲，丧尽天良的骚操作？！
她有点羞愤，有点委屈，也有点好笑。醉心研究图腾的她竟然着了别人的道！她努力开解着自己，这也许只是个美丽的意外。可是看到王刚带着戏谑的目光看着自己，她瞬间暴怒了，真以为她这个集温良恭俭让于一身的女孩子不要面子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眯着的眼睛寒光暴闪，图腾亮出，终于出手了。
她的图腾能力叫做真理娃娃，外形是一个通体白色可爱的女性玩偶，带着一个兽耳耳机，有着两只肉乎乎的兽爪。连接点已经亮起63个，代表着黄依依已经是a级能力者。玩偶左爪拿着燃烧着的蜡烛，右爪拿着一根带刺的小皮鞭，代表着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王刚曾经品尝过它的威力，只是因为他曾说了一句s……m。
小人偶蜡烛向前面递出，说了一句：“真理之下，一切虚妄无所遁形。”蜡烛上的朦胧火光越来越亮，杨憨憨的身体上方的图腾显形了。“嘤！”小丑图腾的表情惊讶，然后身影虚闪了一下，瞬间12个小丑出现，嬉笑着把真理娃娃包围在中间，双手捧着脸用耐人寻味的语气对着它的说道：“哇偶，你奶奶家离妹妹家好近啊！”
！！！在场有意识的人，包括真理娃娃都呆住了，甚至仿佛它的脸还红了一下，把皮鞭绕成一团挡在在胸口。
黄依依脸色有些发红，耳根有些烧烧的，双眼红丝遍布，麻木的看着床上被包成木乃伊，四肢被吊起昏迷着的杨憨憨，嘴角不断往下拉扯抽动着。要知道每个人型图腾的模版都是异能者自己，自己仿佛赤裸着被这个植物人看了个通透，完后他还tmd嫌弃自己胸部下垂？？！这得是思想多么龌龊的人才会有这种下流恶心的图腾？她严重的怀疑他脑袋里正在烹饪一道蝌蚪钻豆腐的食物！她甚至第一次觉得，她愚蠢的哥哥做了一件无比正确的事！
她愤恨的说了一句：“好孩子应该讲礼貌的！”
真理娃娃再次动了。蜡烛光芒更盛，小丑的11个假身全部消失，只剩下一个真身愣在原地，身体又虚闪了一下，再也没有假身出现。
这时她说了一句：“雷罚之鞭。”右爪抬起，小皮鞭闪着雷光伸长，向小丑抽去。与真理娃娃手中鞭子的灵活相比，小丑的动作丑陋而有笨拙，但是总是能险而又险的避开鞭子。但随着真理娃娃的鞭影越来越多，越来越快，小丑终是躲避不及，被缠住脚踝，绊倒在空中，然后被鞭子结结实实的缠了起来起来。
王刚的眼睛亮了起来，小丑点燃的烟，抽起来格外的舒爽。当烟被点起，黄依依看着他的表情，似乎理解了这个二博一不带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