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谢隋的监狱生活
林菀菀在外面奔波救人,谢隋在里面的日子也不好过的,这段日子过的太顺遂了,突然给丢到这里,很是不习惯的。
虽然是看守所,可是关着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加上人家诚心收拾他,同牢房的都是人高马大,凶神恶煞,很不好惹的样子。
谢隋长的偏清秀,就不是逞凶斗狠的人,站在众人面前,像是羊入狼群一样。
一个房间八个人,都是面无表情盯着他,像是饿狼看到小白兔,随时会吃下自己的晚餐。
牢房都有老大,也有上下床,马桶就在房间里,一个洗漱台,没有一点儿隐私可言。
老大自然是睡在门口的上铺位置,这里空气好,视野好,新人只能睡在靠近马桶的下铺了。
谢隋现在就是这个待遇,抱着被子放在了上面,一股子尿骚味儿,差点儿吐出来。
原本下铺的是个瘦小猥琐的小年轻,高颧骨,尖嘴猴腮,身无二两肉的,一阵风都能吹倒了,怪不得被欺负。
小瘦子有个绰号,叫干猴儿,还挺形象呢。
干猴儿跟他打招呼:“新来的,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谢隋咧嘴一笑:“杀人。”
“卧槽!”
所有人都吃惊看着他,长的斯斯文文的,像个白领,竟然敢杀人。
老大叫吴雄的,满脸横肉,花胳膊大肚子,一身的腱子肉,看着就不好惹。
“你还杀人?开什么玩笑……”
“那你知道我怎么进来的?”
谢隋目光灼灼盯着他,这些人里面肯定有个杀手,趁机弄死自己,只要自己死了,他们就能霸占自己的产业了。
想到这里,谢隋眼神闪过杀意,看谁都像是杀手,恨不得扑上去把所有人都弄死。
“我靠,你什么眼神?想动手啊?”
吴雄感觉自己老大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下来就想动手,谢隋淡淡道:“你现在打我,我肯定打不过你,不过以后你要小心了,我会时时刻刻想办法弄死你。
睡觉的时候,湿毛巾勒住脖子,不过三分钟,你就是一具尸体了。
上厕所的时候,你说我一手能不能捏碎你的一对蛋蛋?”
谢隋看着自己的手,吴雄吓的下身一紧,这他么的是个神经病?
一个戴眼镜的老师模样的人赶紧劝:“别动手啊,能住在一个牢房也是缘分,都消消火,新来的小伙子,你也少说两句,怪吓人的。
咱这儿也不是死刑犯牢房,没必要打生打死的,你们说对吧?”
谢隋只是冷冷盯着吴雄,现在不威慑他们,以后就是被欺负的命了。
吴雄也不甘示弱,虽然腿有点儿抖,不能堕了威风,最后谢隋一歪身子倒下睡着了。
第一天夜里,应该不会动手,只是谢隋还是睡不着,太臭了,整个人感觉都要变咸鱼了。
夜里还不断有人起夜,撒尿冲水,真的没法睡。
刚眯瞪一会儿,一阵哨声响起来,该起床了,站在门口,等着狱警检查,然后一起出来,排队去吃早饭。
谢隋打着哈欠,盯着两个黑眼圈,一脸的生无可恋,真的要把他关在这儿十天半月的,不死也得疯掉了,这就不是正常人能过的日子。
“说你呢,站好了,一身懒骨头,像个什么样子。”
这是李君豪收买的狱警,逮着谢隋教训,谢隋冷笑:“长官,你训新兵呢?还管我什么样子,你家住海边儿的, 管的真是宽!”
“你,敢顶撞长官,不想活了。”
“是啊,不想活了,你来打我啊,长官打人了啊,没法活了,救命啊……”
谢隋开始嚎,周围的牢房里一阵起哄声,最喜欢这种刺儿头,跟长官对着干,好像英雄一样。
“哼,你自找的。”
狱警叫张虎,沉着脸就要把他扯出来,电棍打开,只要怼在他身上就能把人电晕了。
电棍的滋味儿,谁挨谁知道,没挨过的也不会想尝试一次,谢隋可不想挨一下子,躲在吴雄身后,大喊道:“你这是乱用职权,动用私刑,我要举报你。”
“你够了,扰乱监狱秩序,这是我的权利。”
“你先骂我的,我也是正当防卫。”
吴雄,你俩打,能不能离我远点儿?
“够了,张虎,出来,像什么样子?”
监狱长站在二楼俯瞰他们,终于说话了,看着谢隋的眼神满是兴趣。
“这次放你一马,我记住你了。”
“哈,我的荣幸啊,要不要约个会?”
“哦……”
又是一阵起哄声,吴雄同情看他一眼,这小子有点儿嘴贱呢。
终于排好队去吃早饭了,面包夹着生菜,培根肉,一个鸡蛋一盒牛奶,很西式的早餐,谢隋吃不惯,问道:“没有粥吗?”
打饭的厨师愣一下,“你当这是哪儿?还让你点菜吗?爱吃吃,不吃饿着。“
谢隋叹息一声:”同样是炎黄子孙,你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来?
咱是炎黄子孙的胃,吃不惯这洋玩意儿,我说句公道话都不行吗?
师傅,和上面反应一下呗,我吃这东西拉肚子。”
厨师气的瞧盆子:“滚!”
“哎,太冷漠了,我滚就是了。”
吴雄都佩服他了,“你小子可以啊,一来就要挑战狱警,厨师,是不想在这儿好好活着了吗?“
“怎么称呼的?”
“吴雄。”
“嗯,吴哥,人呐都是人善被人欺,你弄这一身的打扮,不也是让人害怕吗?
你看着呗,我只会活的更好,到时候带你吃香喝辣,称霸监狱。”
“呵呵,吹吧,牛在天上飞,你在地下吹,第一次见到你这么能吹的。”
吴雄不信,这人真的有病。
谢隋还是一口口吃完,收拾餐盘的时候,牛奶盒子悄悄塞进裤兜里了。
看守所没什么事儿,看电视看书,下午是放风时间,也是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间,更是各种事故频发的时间。
谢隋马上警惕起来,要是想害了他,放风是最合适的时机。
靠在铁丝网上,看着每一个经过自己的犯人,好像都是来害他一样。